第34章 种植走起来
一听这话音,就知道他们是想要种植麻的,可还有一点对他的不信任。
“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妹夫一家人都在你们村买了地建了房子,我也在县城和县长通了气,纺织厂的建设正在筹备中,相信你们过了年就能看到县城的纺织厂招工告示。我前期投入了那么多,总不可能为了逃脱你们的一点点材料钱,就不做人舍家舍业了,而且你们是本地土生土长几十年的人,我一个刚来落脚的,还能欺辱了不成。”
给了村长等人信心,唐宝森详细的和他们介绍起麻的种植和需求。
“麻的种类有很多,可以用来织布的就更多,其中常用的是大麻、苎麻和黄麻剑麻等,一般农村比较多的是种植少量大麻、苎麻自用,它可以在很多地方种植,平地缓坡丘陵都可以,沙壤和粘壤都行,而且不挑土质,但土地不能堆积太多水分,种植也比较简单,就是散播种子和间苗移栽。”
“一般是用种子撒播,一公斤的种子培育出的麻苗足够移栽30到40亩土地,种子要先在水中浸泡24小时到30小时,沥干水分和草木灰一起搅拌后播种,他的根系发达,生命力强,不容易染上虫害。”
“种子可以从麻杆上取也可以在种子店买,我可以包了种植的麻种也可以由你们自己留种或者买种子,没有规定,我只管收购麻线。”
“一般可以收割2到3次,从出苗到成熟大概90天,收割掉地上部分的麻杆后等它继续生长,可多次收割直到天气变寒冷。”
“麻杆从地间收割后将它的杆皮剥下浸泡在水中,一天后再用刮麻器刮去麻皮表层的麻壳,就能获得原麻,背光阴干就可以售卖。”
村长和族老有点懵,这么简单吗,一斤种子就可以播种这么多地,他们村只需要两三斤的种子就够了,不需要太大的本钱,而且可以多次收割,这简直太好了,家里的女人利用空闲时间就能将它处理好。
女人们有了赚钱的门路,肯定就减少了四处八卦的时间,也就少了发脾气的由头,自己也能少受一点罪。真是太好了,一举多得!
村长一拍大腿,激动的连声叫好,“好,这个买卖可以做,我做主答应了,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一早我们就给你种上,能种多少种地就种多少。”
唐宝森不赞同,“刘村长,我只是想帮助村民,让大家都能手里有余钱,日子过得好一点,千万不能舍本逐末,放弃了粮食的耕种,要这么做了我就犯了大错,对不起你们了。”
村长笑呵呵的点头,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好,不是丧了良心的。
“你放心,粮食是我们的乡下人的命根子,怎么都不会舍弃。不过你的纺织厂还要收棉花,我们也可以种吗?”
唐宝森松了一口气,“当然,不过棉花的种植更辛苦,还要防虫害,我打算交给大山村,那个村子土地比较宽广,人多心也齐,更适合种棉花。”
“除了我们这两个村子,其他村有安排吗?”刘村长想了想又关心的问。
“没有,我不认识他们,想和他们商谈也怕他们认为我是骗子,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想请村长去帮忙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跟着种麻或者棉花,我都会统一收购。处理过的麻线可以送来小山村我妹夫家,他会通知我。”
村长和族老听后立刻大手一挥,包在他们身上,由他们去告知,毕竟他们也有很多姻亲不是,要挣钱大家一起挣啊,人家做工厂的不怕原材料多!
刘村长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又包揽了一个活计。
确定了明年开春村子里要种麻,几个族老就和李义昌和唐宝森开始了各种细节的讨论, 以及逐条的商量合约的内容。
对小山村和其他村落的联系以及最后收取麻线时的价格等等,,他们都能争吵起来,情绪激动时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声斥骂,场面闹哄哄得就好像在市场一样。
李蔓萍从站在墙边听到坐在凳子上听,最后又变成坐门槛上望着远处发呆。听着一群大嗓门的大爷们各种争吵,她简直受不了。
和她同样感受的还有李宏和李远,甚至还有他们亲爱的的母亲,看这群人的争论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大家都受不了缓慢又坚定的移向了门口。
趁着一群大老爷们不注意,女人们和孩子们都快步走出到门外,同时松了一口气,听着身旁同样的呼吸,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霎时间都表情放松的柔柔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三三两两的分散开,各自选了一个感兴趣的方向在村子里闲逛起来。
李蔓萍逆着人多的地方行走,朝与新房相反的山窝方向走去。
因为新房在山脚下,有一定的坡度,所以她前进的方向就是村子的中心位置,能从高处看到那里的房屋很多,大概这个村子六七成的人都在那里了吧。
靠近了村子,听着从不同房屋里传出来各种声音,有鸡鸭鹅狗饥饿的叫声,有骂孩子不听话弄脏了衣服的,有骂牲畜只吃不干的,有骂男人没本事挣不了钱的,可更多的是不同的大人指挥家里不一样大小的女孩做活计,不如意就大声呵斥甚至打骂的声音。
李蔓萍耳边听着小女孩呜咽的辩解声被粗鲁的打断,心里万分庆幸自己不是穿越到这些人身上,她怕她受不了这些苦和辱骂,更怕自己火气上头做出她不敢想象的恶事。
李蔓萍前世虽然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可她觉得自己可能有反社倾向,只是一直没有被激发。
每当她在看到电视和新闻里一些女人各种委屈求全,哪怕被欺辱被背叛被伤害依然不做反抗,只默默承受时她就会想,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想像的结果往往很恐怖,她会不惜一切的反伤害回去,哪怕同归于尽,甚至有时候会牵连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她要用伤害者的鲜血来清洗她所受的苦难。
她总觉得女人要自私要坚强果敢,不应该听从大部分人所制定的道德标准,要为自己而活,活的滋润,过得洒脱,否则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