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殿下,小女子给你两个选择
哗哗。
“咳咳。”叶时安被泼了一桶凉水,咳嗽着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头晕脑胀,视觉模糊,“淮之,这是在哪?”
叶时安随口问了一句,却无人应答,叶时安用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挣扎不动,周身被绳索束缚,军队捆绑武林人士的捆绑方式,绳索是特制的,根本挣脱不断。
“这是哪?”叶时安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身陷囹圄了,“你是谁?”
面对叶时安的质问,白发老者没有作答,只是不断在叶时安身边走来走去,不断打量着叶时安的样貌和身形。
“呜呜呜呜。”一道清晰熟悉的声音从左手边传来。
叶时安歪头一看,是淮之,同样被捆绑着,还被堵住了嘴。
此时叶时安才将所处之地,用余光扫完。
一处阴暗的地牢,墙上插着火把,火苗在不断跳动,透露着阴森邪性。
而叶时安自己与淮之被捆坐在铁椅之上,白衣老者的身后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除了最基本的大夹板、烧红的烙铁、带刺皮鞭。
还有独属于大理寺掌狱司的三角马、戒驴、尖板凳...
叶时安看着这些熟悉的刑具,咽了口唾沫,平复自己心中的恐惧,“按我大周律,私囚百姓,私铸刑具,滥用私刑,可是重罪。数罪并罚,其罪当诛。”
“大周律?那大周律可曾写明了,私入他人府邸,偷盗行窃,欲行不轨之事,当如何判?”白发老者拿起柳叶刀,在叶时安光滑的脸上划动,“老夫可以认定你二人,是前来行刺城主的刺客。”
顿了顿,划过叶时安的脖颈,继续说道,“按大周律,可就地正法。”
“你非府衙,也非刑部大理寺,岂可用私刑。”叶时安强打精神,掩盖自己的心虚,“我二人有错,当扭送官府,自有律法论罪。”
哈哈哈哈哈。
白发老者一阵大笑,干枯的皮肤,笑出了褶皱。
“哦?小子你觉得,还能走出这地牢不成?”白发老者大笑后,将手中的柳叶刀随手一丢,“大周律,可救不了你二人。”
老者的话,让叶时安的心沉了下来,叶时安知晓搬出律法收效可能甚微,还是想试试,至少能拖延时间...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既然敢在城主府修筑地牢,必然是心狠手辣,不遵律法之辈。
“小叶子,别跟他废话了。”淮之口中堵住之物,被老者取出,朝着叶时安大喊出了老者的身份,“他是魔道的持箫鬼!”
淮之的话,让叶时安心头一凛,这个名头他知晓,持箫鬼,昔年魔道八大护法之一,湘西魔教之主,为心狠手辣,喜爱开膛破肚,因兵器为一支玉箫,故而被称之为,持箫鬼。
叶时安没想到,他与淮之的点儿能这么被,在这能遇到凶名赫赫的魔教前辈高人,更没想到,已经销声匿迹的持箫鬼,竟出现在了徐清秋的城主府中。
“对。”叶时安眼前一亮,心中暗自分析,“这是徐清秋的府邸,这持箫鬼应是她的门客,性命应当是无忧。”
“呜呜。”持箫鬼见叶时安眸中泛起一丝清明,取出一团布片,堵住了叶时安的嘴。
“泰伯。”一道吴侬软语,轻声响起,“那二人都醒了吗?”
“小姐,您来了。”白发老者泰伯恭敬的低头,满是敬畏,“醒了一会儿了,都同老头子说了会儿话了。”
衣衫飘动,步履轻盈,一位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的女子,缓缓走来,停在了二人面前。
看着约莫二十岁左右,婀娜多姿,笑的柔情似水,是个江南女子。
若不是此刻身陷囹圄,淮之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给迷住了。
徐清秋配图
“徐城主,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嘛?”淮之一语道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这城主府的主人,徐清秋。
“没想到,这嘉州城,倒还有认识我的人。”徐清秋对淮之展颜一笑,摄魂夺魄,“小女子是该称呼你为淮之呢?还是六皇子秦王殿下呢?”
“你...”淮之瞳孔震动,他没想到徐清秋竟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是如何得知的?”
“咯咯咯,生的真是俊俏,不愧是皇室血脉。”徐清秋玉指轻抬,将淮之的脸抬了起来,“你这问的,皇子殿下,你们这么多人,在小女子府外空无一人的江边,密谈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允许小女子害怕,派人探查一番嘛?”
徐清秋的表情,略带邪性,与她清纯秀丽的外表,极尽反差。
徐清秋的话,和在一侧伺候的持箫鬼,淮之串联起来了,持箫鬼,也就是徐清秋口中的泰伯,是十几年前成名的前辈。
修为恐怕早已到达天玄,只要持箫鬼不愿意让他们发现,自然可以躲过自己,与风花雪月的感知。
“徐城主,您人美心善,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淮之满脸堆笑,搜肠刮肚想着夸人的话,“可能把在下和我这小兄弟,当个屁,给放了呀。”
“当然...”徐清秋将食指贴在自己的唇上,淮之以为能成,满眼期待。
徐清秋片刻后摇摇头,玉口中吐出两个字,“不能。”
“你耍我?”淮之脸上沉了下来,神色冰冷。
“不行吗?”徐清秋反问,看着淮之的神情,笑的花枝招展,“你与他,都是我的掌中之物,有提条件的资格嘛?”
“你到底想怎么样?开出你的条件吧。”淮之放弃幻想,认清现实,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淮之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可没有风花雪月那样好对付,再加上还有持箫鬼在侧,一个不慎,他与叶时安就会栽在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殿下,小女子给你两个选择。”徐清秋竖起两根纤纤玉指,“一,你二人中,可以平安走一个,你走他死,他走你死。二...”
“我选二。”淮之打断了徐清秋的话,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淮之嘴角泛起冷笑,低劣的挑拨离间,二选一。
选择叶时安留下,自己独活,淮之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也对不起他与叶时安的交情。
选择自己留下,试问天地间,谁又能不怕死呢?
“六皇子殿下快人快语,可比优柔寡断、唯唯诺诺的家伙,招人喜欢多了。”徐清秋的话中的言外之意,不知是在内涵谁,“殿下,您也知小女子,是赌城城主之女,同样也是个赌徒。”
“那又如何?”淮之对她的话疑惑不解,没有头绪,“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小女子想,同殿下您...”徐清秋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正色道,“做一桩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