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失心疯发作
在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的墨连城总算好的七七八八了。
今日是大年三十,身为太子的他是要出席宫宴的。
到了宫宴,他发现不但五弟墨连倾到了,就连平常总跟在他身后的七弟墨连逸也到了。而看到他这个太子皇兄来了,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是不把她他这个太子皇兄放在眼里吗?
不一会儿,九皇弟墨连德也到了,他先是向高位上的皇上行了个礼,而后又向几个皇兄行了个礼,不得不说贤妃把他教的很好。不张扬、又稳妥。
“众位大臣们,今日大年三十,是一年一度的除夕,普天同庆,朕与你们同乐。”后面一句景帝抬高了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声高过一声的万岁声响彻整个宫殿。
“众爱卿、众皇子平身!”景帝说着做了个平身的姿势。
觥觥交错,宴会上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恭维的话反正不要钱,也不要命,总之各个笑容满面,大殿上一派祥和。
墨连城看着大殿上热闹非凡的场景开始有点失神,心中的欲望开始膨胀。父皇已年老,却还迟迟不肯退位,依着父皇对五弟的宠爱,极有可能把皇位传给五弟墨连倾。
不,不,这事他绝对不允许,他是太子,是储君,是下一任皇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发现他越来越暴躁,他赶紧喝了一口酒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太子温文尔雅,倾儿不但有领兵才能,而且宅心仁厚,逸儿低调谦卑、为人温和,德儿天真活泼、尊重兄长。朕甚感欣慰。”
“太子和诸位皇子乃人中龙凤,都是皇上教导有方,东陵有皇上你这样的明君和诸位皇子这样优秀的人才,实乃我东陵之福。”
恭维的话说完了,大家开始入座,或品尝饭菜或饮酒、或和同僚聊天。
“五弟敬太子皇兄一杯。”墨连倾举杯向墨连城敬酒。
“七弟也敬太子皇兄一杯。”墨连逸也举杯向墨连城敬酒。
太子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不少酒,神情开始有点恍惚,周围人的面孔一会儿变成了他最讨厌的五皇弟,一会儿又变成他最不屑的七皇弟。
“走开、都走开,你们都围着本太子做什么?”
“太子皇兄,你是不是喝多了?”五皇子连忙起身扶着墨连城。
“走开,墨连倾不用你假惺惺的过来,本宫好的很。”
这时七皇子也过去帮忙扶着墨连城。
“走开,七弟,我告诉你,本宫特别瞧不起你。”
这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景帝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
于是连忙招来曾可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曾可回来了,告知了景帝那边所发生的事情。
景帝得知太子喝多了,打算让五皇子扶太子回去休息,景帝想起狩猎的时候太子为了救他也算奋不顾身了,所以这阵子对太子多了不少宽容容。
这会儿也只当太子在宫里修养了一个多月,憋坏了,所以难免多喝了几杯。
果然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墨连城这会儿要是跟着墨连倾回去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可惜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倾儿,你扶你皇兄回去休息,并让人给他准备醒酒汤。”景帝吩咐道。
“是,父皇,儿臣这就扶皇兄回去休息。”
“皇兄,你喝多了,五弟先扶你回去休息。”
“你才喝多了,你们都喝多了,你们一个个胆敢管本太子的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墨连城边说边用手指向群臣。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墨连城的声音显得尤为明显。
“你们,还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本太子可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你们居然还不给本太子跪下,小心本太子砍你们的脑袋。”
墨连倾吃惊的看着墨连城,心中想着墨连城是向想当皇帝想疯了吗?
墨连逸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过他心中想的是墨连城完了,对手又少了一个,可他向来惯会装,所以脸上的谦卑比以往更甚几分。
群臣更是面面相觑,都恨不得自己眼瞎了、耳朵聋了,突然更是对告假在家的顾廷等人羡慕不已。
至于顾廷没去参加宫宴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身为武将的他实在不喜款与人虚以委蛇,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几日前收到自家女儿的来信,信上说要他告病假,推掉宫宴。
自家贵女的话顾廷自然深信不疑。
同样的是,陆淳在除夕这日也是告假在家。
景帝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阴沉,身在帝位的人最忌惮别人觊觎自己的皇位,哪怕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也不行。
“太子大概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患了癔症,从此刻起,幽禁十重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门半步。”
“林清,你从禁卫军里调一队人马好好的保护太子,这件事不得有半点闪失,否则朕摘了你的脑袋。”
“属下遵旨!”林峰单膝跪下,而后起身半扶半拉着墨连城往外走。
“你这个狗奴才,敢对本太子不敬,活得不耐烦了!”墨连城边挣扎边骂骂咧咧的。
林峰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于是立马又走出来两个人,这下三个人连拖带拉的把墨连城拉了出去。
太子完了,彻底的完了,不但与皇位无缘,最大的可能便是这辈子老死在十重宫了。没有人可以在进了十重宫,还能再出来的。来参加宫宴的大臣职位都不低,各个都是人精,心里更是跟个明镜似的。
五皇子一派的人显然十分高兴,太子倒了,那么五皇子就是最大的赢家,五皇子继位大有可能。
七皇子一派的人也是十分开心,他们总算看到了希望,五皇子固然强大,可七皇子心机深沉啊,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可能。
太子一派的人谁也不敢求情,太子这事情往大了说就是谋反。他们这会儿想的是该怎么撇下太子党的标签,然后重新站队。
这一场宫宴真的是有人高兴、有人忧伤、有人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