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玉子墨的桃花酿
聚缘楼
“多日不见,筝儿最近可好,看着瘦了一些。”玉子墨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在聚缘楼门口的顾筝。
“最近忙着和二舅舅到处找铺子,有点忙,好在总算找到了合适的铺子。”
“突然特别想喝聚缘楼的梅花酿,索性就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遇到子墨你。”说到梅花酿,顾筝清冷的声音多了一丝俏皮。
“哦,铺子是在哪里呢?”
“原本是瞧着庄记不错,地段和环境都可以,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几日后再去的话,庄记已被他人买走了。”
“庄记?是道路两旁开满三色堇的那家庄记吗?”
“不错,正是那家,子墨也知道那家吗?”顾筝不解的看着玉子墨。
“庄记是我买下的,筝儿若是喜欢,可送予筝儿。”
“不用了,后来我和二舅舅买下了南记。南记原来是一家绸缎庄,屋子装修的很有特色,店面干净整洁,只是所处位置太清幽了,不太适合卖布料,所以生意一般。
刚好二舅舅想开的是一家香料铺子,南记不论是地段还是环境都刚好适合。”
两人边说边朝楼上走去,不知不觉到了顶楼。
顶楼的风格和格局跟下面几层完全不一样。下面几层随处可见奢华,满满的烟火气。
“想不到这个酒楼顶楼的格局居然这么特别,没有一处奢华,可却让人感觉处处奢华,看似漫不经心,却处处透露出雅致,想必这一层是不对外开放的吧。”
“子墨和这家酒楼的关系是?”
“不错,这一层是我留给自己的。”
“我早该想到的,这样的风格、这样的格局,唯有子墨。”
“这是云雾茶的香气?”
“不错,筝儿对品茶也这么在行吗?”
“还行,我喜欢云雾茶,入口涩,而后甜,回味甘。”
两人边说边朝茶桌走去,茶桌靠近窗户,窗外就是沁人心脾的腊梅。
玉子墨不但人长得好看,泡茶的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顾筝暗叹,仙人之姿,唯有玉子墨,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打在了两人身上,给两人增加了一丝慵懒。
“子墨对南疆的国师可否了解?”
“略知一二,南疆的国师聂风,其父聂平曾是南疆皇帝萧景的心腹之一,据说后来因为特贪赃枉法的数额特别巨大,故而聂家全族都被流放,后来在流放途中,聂家上下两百多口全部被劫匪所杀,除了聂风。”
“而聂风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聂风当年年幼,加上凤之山的求情,后来聂风由其外祖家扶养。”
“山贼?什么样的山贼这么厉害,能一下子屠杀两百多人,何况流放途中还有不少士兵啊。这事怎么看都透露着不对劲。”
顾筝的手撑着脸颊,柔柔的阳光照耀在额前的碎发上,显得整个人多了丝丝烟火气,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玉子墨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顾筝,嘴角噙着笑,眼里满是暖意。
“应该是聂平知道了南疆皇上的什么要命把柄,以至于南疆皇上不得不出手除掉他,至于留下聂风一来是因为聂风年幼构不成威胁,二来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德。”
“不过短短几年的时光,聂风的势力已经大到足以和太子萧如风分庭抗礼,从这点看来,聂风怕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玉子墨边说边给顾筝满上茶水,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透着光。
“我突然间对这个聂风有些好奇了,年纪轻轻,短短几年居然能够有这样的影响力。”顾筝说着起身折了数支腊梅,插在八角琉璃瓶中。
筝儿居然做了和他同样的事,玉子墨莫名其妙的觉得有几分欢喜。
“筝儿,可是喜欢腊梅?”
“腊梅坚韧不拔、一身傲骨,越冷越香。”
“你这个八角琉璃瓶倒是精致,和腊梅很配。”
他倒是觉得和她很配,清冷、干净,精致又特别。
“三年前我在后院的梅树下埋了几坛酒,比梅花酿更香更醇,一起下去挖挖看,如何?”玉子墨的眼神满是光芒。
“甚好,我也想尝尝子墨酿的酒,喝了子墨酿的酒不知道会不会变成酒仙,毕竟子墨可是有着仙人之姿。”
两人一人着白衣,一人着淡紫的纱衣,一样的惊艳,一样的脱俗。
各自相视一笑,从顶楼一跃而下,衣袂飘飘,恍若谪仙。
“三年过去了,我只记得总共埋了五坛,可是却已忘了埋在哪棵树下,我们各自寻找吧。”玉子墨脸上似乎带了些懊恼的表情。
“无妨,谁先找到,那酒就归谁了。”顾筝看着一整片美不胜收的梅林,语气中难得的带了点欢喜。
梅花酿已算是很香很醇的酒了,玉子墨的桃花笑怕是会更胜一筹,出自玉子墨之手,定然不凡。
“筝儿,这个给你。”玉子墨说着递给顾筝一把紫檀木的小铲子。
两人都朝着自己看着顺眼的梅树走去。
在顾筝挖完第三棵梅树毫无收获,正要挖第四棵的时候,突然一股浓郁的酒香伴随着桃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很是好闻。
“子墨,我不想挖了,我想要你手中那坛酒。”顾筝说着扔掉铲子,朝玉子墨走了过来,
“不行,这是我挖的。”玉子墨身形轻轻一动,人已在一棵梅树后。
顾筝突然想到了什么,足尖一扫人已飞到了树上。往下一看,果然是这样。
在玉子墨疑惑的眼神中飞身而下,而后拿着小铲子走到玉子墨右手边的那棵梅树下,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挖出了第二坛酒。
而后第三坛、第四坛、第五坛全部被挖了出来。
“子墨,要找到你埋的酒当真是不太容易。谁会想到子墨你埋酒居然是按阵法埋的,而且还是按五魂阵埋的。”
“这事儿我都忘了,被筝儿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可是这个阵法并不算难解啊。”
“阵法本身不难,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定要跳出这个圈子才发现的了这个阵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