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萧郎,抱抱!
萧承宴眼中的动容之情大增,嘴角的笑意都变得浓了:“这样想就对了,要与本宫一条心,本宫自然会保护你和孩子们!”
林浓抱住他结实的窄腰,声音轻轻柔柔:“臣妾好高兴,承宴没有怀疑臣妾,没有认为臣妾实在无凭无据的栽赃!”
萧承宴抱着她。
人在怀里,心也莫名的踏实。
片刻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把人拎到了一边去。
“你是开心了,但本宫不太高兴。”
林浓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样子可怜楚楚:“为什么呀?”
萧承宴轻哼,给了个冷脸:“她确实颇有才情,容貌也不俗,但本宫怎么就欣赏她,所以不处置她了?夹带在话语里头,就当本宫听不出来你的不信任了?”
“臣妾信的啊!”林浓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靠近他:“只是……臣妾有一回看到您从青鸾殿出来,笑得好开心,好像只有里面的人才能给您天大的快乐一样!”
萧承宴就知道她故意吃醋,这是她表达在意的一种方式,他懂得!
“如此,本宫以后从青鸾殿一出来就沉着个脸?”
林浓眨巴眨巴眼睛:“这样不好吧?”
“你也知道!”萧承宴戳她的额:“是不是说好了,只是安抚她?”
林浓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是说了。”
萧承宴:“是不是要相互信任?”
林浓:“应该的。”
萧承宴不说话了,侧着她。
林浓仰着憔悴美丽的脸蛋,笑得乖巧又讨好,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企图用可爱和撒娇攻击对方的薄弱环节,好蒙混过关:“那太子殿下多来陪陪臣妾,臣妾就不会乱想了。”
萧承宴不理她。
故意吓唬她
林浓不怕他的冷脸,朝他张开手臂,娇滴滴地撒娇。
“萧郎~”
“抱抱!”
萧承宴明知她在耍赖,可瞧着她那小模样,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糖霜在心尖儿上。
本就是假装同她生气,如此甜蜜,谁能顶得住!
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捏捏她的鼻子:“你啊!真不知要说你什么才好!”
林浓依偎在他怀里,又乖又软。
小小声的说着俏皮甜蜜话。
三两句,就把堂堂太子殿下哄得一脸温柔。
萧承宴搂着她坐下,叫怡然送了热水进来。
很是温柔体贴地给她擦了脸,净了手。
就仿佛寻常世家的小夫妻,亲密又从容。
怡然将他被驯服的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
再想想新婚之际,他是如何的高高在上、冷漠怀疑的。
啧啧~
判若两人啊!
主子的驯夫、哦不,是训犬手段,实在是牛!
她没打算嫁人,但有时候都会想找个人试试,自己到底学了主子的几分功力。
萧承宴转身递帕子的须臾之间,主仆俩交换了个眼神。
怡然会意。
福了福身,直接道:“殿下,皇后娘娘和主子中毒的事,虽然明面上与上官侧妃无关,但和安殿修缮期间,主子住在庆年殿的偏殿,这里的一切都是交给了上官侧妃来盯紧的。“
“修缮结束之后需要完工检查,上官侧妃没有上心,没发现主子寝殿里的脏东西,她是否一点责任也没有?”
萧承宴恍然。
所以孔明灯落在寝殿屋顶,也不是意外了?
林浓眨巴着眼睛,没有否认。
萧承宴觉得她实在聪明,要是不那么善良,谁还敢欺负她啊!
“把人给本宫叫来!”
怡然去请人。
萧承宴把人拉进怀里,抱得很紧,像是要揉进血里去一样:“下次本宫那么顶撞你,你还喊‘不要’、‘够了’吗?”
林浓苍白的脸蛋上浮起浅浅的绯色,看他一眼,又快速垂下眼帘。
长睫颤颤巍巍的模样,越看越好欺负。
萧承宴看得心痒,若非她现在身子太弱,定是要立马好好儿“顶撞”她几个回合,撞出点战绩来才成。
这会儿不能做,亲总要亲的。
青山压倒绿水。
辗转亲昵。
蝉鸣掩盖了露骨之声。
外头。
上官遥坐在正殿等着。
温婉内敛。
心中却是狐疑。
昨日宫里传了林氏去,定然是因为皇后毒发了,那是皇后身边心腹下的手,别说林氏,皇后自己都根本没有怀疑,更别说什么提早做防备。
可她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但是宫里的眼线还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她对昨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们二人平素毫无往来,今日突然将自己叫来,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迟迟不露面,是想让她怀疑害怕,继而露出马脚么?
“怡然姑娘,可知林姐姐找我,是为何事?”
怡然微笑客气:“奴婢不清楚,您待会儿进去就知道了。”
上官遥没再多问。
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和里里外外的一切,想看破一丝可利用的破绽。
可和安殿上上下下,不管是一等丫鬟,还是最低等的粗事婆子,全都充满了精气神儿,目光敏捷的关注着周遭的一切,仿佛她们守护着的是高不可攀的神灵,写满了不可逆转的虔诚与忠诚!
能培养出几个心腹能干利落,不算本事。
但是能让满殿数十人,个个儿如此忠心,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进来这里,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位德高望重的世家宗妇之居所,绝对不会想到,这里的主人竟然只有十七八岁,不过就是个皇家妾室!
心中佩服。
亦警惕。
更是厌恶。
林氏、林家,害死了她的三兄之后,又害得她的六弟成了废人!
上官家世代征战沙场,有不世之功,岂能受他们如此折辱!
可恨!
该死!
若说从前,她只想扫清挡在自己面前的绊脚石,可以给林氏一个痛快,那么现在,她一定要让林氏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地下地狱!
谁也别想在动了她的家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又过了会儿。
寝殿的门才打开。
让上官遥进去。
林浓倚着软枕。
见她进来,慵懒地掀了掀眼皮。
那样不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在接见不入流的下位者。
上官遥从不轻易波澜的情绪之中钻出了一丝火苗,温婉的面具裂开,露出一角阴鸷的真面目。
意识到还有一道深沉视线之际,那抹阴鸷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蹲身行礼,优雅温婉:“妾身参见殿下,见过林姐姐!不知这么着急叫妾身来,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