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秘生活

吃完饭后，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彼此都把各自保障的领导称呼为“老板”，关于为何喜欢把领导称呼为老板，一来在外头吃饭聊天保密需要；二来显示尊重和亲切，就如社交中称呼对方为老大一般。

“张师杰，你老板前途不可限量诶，这么年轻的副院长，真的是一往无前，你要抱紧大腿啊，哈哈哈哈。”院长的秘书柳青说。

“对啊，老大说得对，师杰同志要紧跟秦副院长的步伐，这以后搞不好我们也能沾光嘛！哈哈哈。”另一位审委会委员的秘书说。

“我这刚当秘书，讲心里话啥也不会，应该要各位前辈、兄弟多带带我。今天咱就不喝了哈，我没各位有经验，等这周末，我做东，大家好好搓一顿。柳老大。”张师杰很“上道”，他马上说。

“说得对，好，这周末如果各自老板没什么事，大家都要到啊！”柳青定了调子。

…

寒暄一会后，领导们都吃完饭了，各自跟着各自领导上车了。

“小张，明天有什么工作安排吗？”秦副院长一身酒气，上车就问。

“没有其他活动，应该是照常上行政班。”张师杰快速在记忆中找了一圈，如此说。

“那这样吧，陪我去趟省行政中心，我们去拜访位领导，就定在上午九点吧。”

“好，院长。”

唐长江把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张师杰把秦副院长送到了房间，放好包，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后对秦副院长说：“院长，那没啥事我就先回去啦？”

“好，你和办公室说下，那个房子快点整，住酒店不太好，浪费钱还扎眼。”

“是…”

回到车上，唐长江问：“兄弟，感觉怎么样？”

张师杰把座椅打倒，说：“太累了，这种精神高度紧绷的感觉可真的不是很好，比写材料、干重活累多了。”

“对啊，所以没什么是容易的！走吧，我请你在你家附近吃点夜宵，你肯定没吃饱吧？我告诉你，以后秘书和司机如果不上桌，在外头另起桌的话，随便点、随便吃，紧着贵的点，别心疼钱，吃饱肚子！我脸皮厚了，都已经习惯了。”唐长江交待张师杰。

“你看司机之间也分等级的，那些不怎么说话，穿得比较正式的，大部分都是大领导的司机；那些穿的很随便，说话也很随便的，大部分都是流动司机或者小领导的相对固定驾驶员…司机之间也有鄙视链，甚至更重。”

“长江哥，那你是不是…哈哈哈哈。”张师杰开玩笑说。

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师杰家附近的夜宵店。

点了点比较实在的东西，就开吃了。

“你们当驾驶员是不是很多人送东西给你们呐？”

“扯淡，小说看多了啊？怎么可能！司机又办不成什么事，很多人不懂，以为司机和秘书能怎么怎么样？以前确实可以，为什么？那会信息不发达、有些规则和规矩都不太明朗，领导秘书和司机都能借势去搞点事。现在不管干啥都要按程序来，信息也透明明朗了，大家也都知道秘书和司机干不了什么事了，于是乎，也没以前吃香了。秘书和司机在领导面前的面子是有限的，比如秘书能打两个招呼，司机能打一个招呼…你打招呼打多了，领导就会觉得你这个人是有问题的，换个司机和秘书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唐长江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说。

张师杰点点头。

“兄弟，伴君如伴虎啊！”

…

“以后你要记住，老弟，我虽然没什么文化哈，但一开车就跟着领导，很多经验很足，我和你说啊！少去和秘书走太近，这个群体有个毛病，就像学校里的好学生一样，你比他差还好，你要是走得快的话，他们总是眼红彼此的…你懂的，很多话没必要说得这么出口，总之你要记得这些哈。”

张师杰很感动，他提了一杯茶代酒。

“你离婚的事…”唐长江问。

张师杰眼神一愣，然后说：“就是和以前的所有小说里的套路一样，男人疯狂赚钱，女人花钱如流水，然后还觉得你没时间陪她，便贴心地出轨了，所有烂俗剧情都会上演的东西。”

唐长江点点头，没说话。

许久，他说：“你也别笑，我和你说个秘密，咱单位不少男同志在外…女同志在外…好几个领导的老婆也不安分，有的时候领导们开会，我就会开着车跑附近的商场去逛街，好几次碰到几个领导的爱人从附近的酒店出来，神采奕奕的，哈哈哈哈。”

“现在的人鼓吹所谓的x解放，解得这个社会一些人伦五常都没有了，真的是太缺德了。特别是在我们这行，你看啊，没钱没势色女性，你要往上爬，有能力的咱另说，没能力的，你要怎么搞？哪怕你就去贷款，送点东西给男性领导，人会收嘛？不会的，他会觉得没有征服感，只有做那事，才有征服感…”唐长江讲得头头是道。

“老哥，你开车这么久了，有没有经历什么领导之间特别好玩的事儿啊！”张师杰问。

“多了去了，啥时候有空我和你单独聊聊，让你感受感受我的储备之渊博。”

吃完夜宵后，张师杰抢着买了单。

“老弟，过几天等院长的房子弄好后，我每天先来接你，再去接院长，上下班也方便，我们偶尔也能喝喝酒，多快乐啊！”

“好嘞…”

回到家，张师杰打开手机，看着之前的好友发来的刘梦梦的认错消息，只是轻蔑一笑。

“我现在很忙，谢谢你帮她转话，但我认为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了，我觉得她不仅三观出了问题，连五官问题都很大。我现在对她只有鄙视和恶心。”

对方回了几个尴尬的表情。

张师杰也没有再回复了，为了避免再有人找自己说这些，他发了一条仅他和刘梦梦的共同好友可见的朋友圈“一切从头开始，就如获得了重生，背叛和重生，是人生不经意间的一种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