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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见义勇为

吃完夜宵,许怀还没有困意,缠着许念教他武术。

“几点了?洗澡睡觉!”

许怀上来那股难缠的劲儿,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我不!我要学!求你了念大侠爷爷!“

许念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脚后跟直冲颅顶,翻着白眼,实在忍不了一个大男人的腻腻歪歪。

于是冲到床上,给许怀按在身下,一手捂住他的嘴,压着嗓音,带着侵略感的语气:

“赶紧闭嘴!!”

许怀好像是受了惊吓到奶狗,立刻就不反抗了,瞪着大大的小狗眼,与他身上的许念,四目相对。

顿时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比暧昧,呼吸都是甜的。

许怀怎么也没想到,他生人勿近的绝世高人念哥,能骑在他身上,与他如此亲密,亲密到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要不是被捂住嘴……

气氛都到这儿了……

管他是谁……

到此处,都是许念的想象,是他脑中两秒内闪过的画面,最后为啥变成那样了,他也清楚,反正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打滚撒泼的许怀,拧着眉心叹了口气,心里堵着那句没说出口的“赶紧闭嘴!”五味杂陈。

俩人各自洗完澡,许念脸上的绯红,还没有退干净。

倚靠在床上,各自的被窝里玩着手机。

许怀一边打游戏一边瞟了几眼许念,伸手往许念脸蛋子上一掐,“念哥,你是热了么?给你换床薄被子?”

他打掉许怀的手,给自己脸也拽得生疼:“不用。”

许念完全看不进去手机,心跳快得都要从嘴里吐出来。

刚才那一幕怎么能从他脑子里蹦出呢?两个大男人,也太奇怪了。

稀里糊涂地起身,说要回家。

许怀满腹疑团:“抽邪风啊,能轻点得瑟不?回个屁家,赶紧睡觉!”

说着被薅回被窝,这才老实。

关灯关音乐,一夜消消停停。

……

许怀睡前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怕许念又趁他没起,悄悄一个人走。

闹钟响的时候,天才微微亮。

房间被遮光窗帘挡着,与黑天无异。

朦胧能视物,却不真切。

许怀翻了个身趴着,胡乱在枕头下面摸着手机,摸到后用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数下,炸头的闹铃声才戛然而止。

他看向身边的许念,还好,人还在。

放松了心,让整个人再次砸进枕头里。

恍然间觉得哪里不对。

再次抬起头,揉揉眼睛看清了恐怖的一幕……

只见许念的脸正对着天花板,明显还没醒,闭着眼睛。

但他的头旁边,有一条腿,竖在他俩之间。

???

哪来的腿??

谁的腿??

还没等回神,就看见这条腿以180度的角度,划过清晨的灰幕,完好地“组装”回许念的下半身。

而另一条腿,以相反的方向,同样是180度朝头,举了上来。

“卧槽尼玛什么玩意!”

许怀吓得往后一撤,直接从床上跌落,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样子。

此时许念睁开眼睛,松开掰着的腿,在半空中立着,脚背绷直。

右手支起半个身子,揉揉眼睛。

“什么。”许念睡朦胧时,居然是奶音。

“你你你你他吗什么毛病?腿举脸上???假肢啊!!”许怀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有点好笑。

“我我我我拉伸一下,吓着你了。”立在半空的腿划了个圈,像人伸了个懒腰,有独立意识一样,后缓缓落下。

许念换了个姿势,将手拄着头,露出似梦似笑得表情,刘海儿略长,半遮着双眸在昏暗的气氛下,奶声奶气,简直就是刚装上人皮的狐狸精,要出来吃小孩了。

男孩子在这个年纪,早上起来多少有点尴尬,本来都被那条腿给吓退了,这会儿看着意识不太清醒的许念妖孽横生,又举起了大旗。

许怀赶忙从地上起身,转头去开门往卫生间走去,还不忘用手遮一遮支起的裤子。

许念一直盯着许怀,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噗嗤”笑出声,掀着被子看看自己,心想:谁不是呢,还害羞。

许念没着急洗漱,先把牛奶饭团和烧卖放在电蒸锅里加热,才独自走进卫生间洗漱。一直没看见许怀,但客厅另一头的卫生间,开着灯,门紧锁,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出来了。

许念洗完脸,正好听见厨房里传出,电蒸锅计时完成的声音。

两个人对时间的配合,都十分有默契,一分钟都不多余。

此时许怀已经坐在餐桌前刷着手机,无话,各吃各的。

清晨的鸟鸣声十分悦耳,落在俩人的耳中,仿佛两个世界不同的画面。

他们各有心思,又觉得奇奇怪怪,这样平凡的早晨,平凡的早餐,对面坐着的俩人,总哪里觉得好像不太对。

许怀不怕死,先宣之于口:“感觉咱俩像一对——。”一对什么许怀故意拉长音,没说出后面的名词。

“不像。”许念只管吃,丝毫看不出波澜的样子。

“我不喜欢男的。”许怀嘟着嘴说。

“我也是。”

“那你今天必须教我武术。”

“滚蛋。”

……

一整天,许念都没怎么搭理他。

估计所有的学生都提着一口气,许念也不例外。

明天就是本学期的第一次考试,大家都略显紧张。

艺校的规矩是,地球不爆炸,他们不给假。

考试归考试,该夜练的时间绝不能少。

虽然晚上夜练就几个值班老师,轮流看着他们,但他们的制度像上班一样,每天有指纹打卡。反正必须得来,不来或早退,就等着挨板子吧。

许怀也对这次考试带了点紧张,因为关系着被罚,考好就能糊弄过去,考不好,谁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腥风血雨。

去艺校的校车,还是如常地把他们送到地方,再在规定的时间,接回学校。

今天许怀完成度较高,早早就下楼,在公交车站外面点等校车。

艺校的公交站点是个转站点,经常有三中的学生,在这里换乘其他路。

他听见站牌后面有男男女女在对话,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向后仰着探头看了一眼,以为是哪个年级的小孩,在动手动脚地谈恋爱。

他看了眼手机,算来这个时间放学的,应该是高一生,他们比高二早放学40分钟,而且看从大衣显露出的半截裤子,像他们学校的校服,便没多理会。

谁知道那对话越听越不对劲儿,其中一个男孩,操着变声后的公鸭嗓子,说:“同学,拿点零钱,就放你回家。”

身边还有个小胖子跟着附和:“没钱你今天就甭想走,头给你扎雪堆子里。”

许怀这一听,嚯,有意思了,校园霸凌?搞社会嗑?那算你们几个不长眼,哥哥非要替你妈管教管教不可。

正义感油然而生,眼前闪过昨天许念在食堂打架的绝世风姿,顿时信心百倍,心想:比不上许念,但对付几个小屁孩,还是绰绰有余,怀哥这就教教你们怎么做党的好少年。

于是许怀手插兜,朝几人吹了个口哨:“嘛呢哥们,俩胖小子,围一个干巴猴子要钱?要脸吗?”

小胖子们也没在怕,扭曲着五官,朝许怀嚷嚷:“你他妈哪根葱,管闲事儿?“

许怀“噗嗤”露出一阵坏笑:“我?我你爹!!”

说着拎起拳头就朝那俩小胖子抡了过去……

……

随着校车引擎的熄火,许怀一瘸一拐地走进班级。前排的几个男生看见许怀满身是土和雪水化成的泥点子:“我去怀哥,掉马葫芦里了?”

许怀没理他,黑着脸朝自己的方位走去,

直到走近座位,踢了一脚椅子,椅子都立正了。

钟老实一脸肉疼地嚷嚷:“你干啥去了啊傻逼?”边说边扯着许怀的裤腿子,“还有脚印子?打架了?是不是昨天那帮人干的??”

听到此话,许念立刻眼神狠戾起来,歪头盯着许怀身上的脚印。

“卧槽,这大脚丫子,得45码吧!”钟实像母猩猩一样,扒拉着许怀。

许念皱起眉头,身子前倾,一眼就发现许怀的手掌有血痕:“受伤了?”

许怀听到许念的声音,黑着的脸也放松了下来,带着点矫情说:“没啥事,手掌有点破皮,好像膝盖也破了,磨得慌。”

“等着。”许念在裤兜里掏着什么,未果,又在书包里翻找,最后找出一搭创口贴,各种形状的,同时还拿出一连便携式的碘酒棉棒,掰一下,管里的药水就会沁透棉头。

“手给我。”许念掰了一根棉棒,伸出手,准备接许怀的手。

“奥……”许怀乖乖照做,将受伤的手掌,摊开在许念的手心里。

原来许念的手心是暖的,手指冰凉,药棉擦在手上,辣酥酥传遍全身。

药液渗透进伤口时,传来剧痛,许怀呲牙咧嘴地“嘶嘶哈哈”。

“忍着。”语气狠绝地握紧许怀的手,往自己身边扽了一下,轻轻吹着伤口。

许怀眼泪都快下来了,一阵凉意拂过,痛感也渐渐减退。

许念又小心翼翼地贴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创口贴在上面,动作温柔轻盈又仔细。

看得钟老实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许念贴的时候,小声问:“谁干的。”

许怀这才从痛感中苏醒:“不是那仨傻逼,我见义勇为来着。”

钟老实:“见什么义勇什么为?就你那两下子还见义勇为?”

许怀:“老子虽然挨了几脚,但那俩小兔崽子也没捞着便宜,都挂了点彩,被爷爷打跑的。”仰着头,小尾巴翘上天了。

许念面无表情,声音却软了下去:“别逞能。”

他这才意识到:“念哥,你为啥随身带着创口贴?还有药棉?”

许念就服他这点,说着一件事,非得打岔非得打岔,好好个气氛,废话怎么就说不完呢。

他念哥瞬间就不耐烦了,把那只他刚才宝贝呵护着的手,扔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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