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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刮痧治疗

“天色晚了。”纪高勒了缰绳,“明天再赶路吧。”

“嗯。”今襄从布袋里拿出仅剩的几个白面馒头,递给纪高一个,“没剩几个了,明天如果还没有找到人家,得饿肚子了。”

纪高点头:“他怎么还没醒。”见沈故仍在昏睡,凑近拍了拍他的脸发现滚烫。

“他发烧了。”

今襄皱眉:“我去找水,你生个火。”

“好。”

雨后柴火濡湿,根本生不起火,纪高钻木几乎都要磨出水泡也不见有半点烟火,还污了一脸。

“就你这样,到了明天你都钻不出来个火星来。”今襄见周围半湿不干的柴火,“石块下应该会有干燥的枯枝和树叶,你去找一些来。”

今襄撩起裤腿,抽出一柄匕首,开始给断枝削皮。

纪高震惊:“你哪里来的匕首?”

“人贩身上搜出来的。”不仅有匕首,还有钱呢,保命的东西,没必要告诉别人。

纪高:【好吧,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烧下去估计得成傻子。”沈故一直高烧不退,还有升温的趋势,纪高将他衣服脱了,用冷水擦身降温都不见效果。

“你把他翻个面。”今襄割了一段树茎,将其剥皮对折,“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扛过这关看他自己了。”在他背上洒上点水,开始刮痧。

... ...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自脊柱两侧自上而下刮治。一刮,出现红色印迹,二刮三刮,直到出现紫红色,效果显着。

“这是什么法子?”纪高好奇问。

“刮痧,土法子。”她双手交叠握住枝蔓,刮一会儿停一会儿,她也不懂什么穴位,避开了他受伤的地方,后颈,脊背方便刮的地方都刮了。

“换你来。”她手中的水泡破了。

“这样真的行吗?”纪高依样画葫芦给沈故刮痧。

“不知道。”今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给我也刮一下。”

“啊?”纪高手下停顿,有些微红着脸,“这...恐有不便。”

今襄耸肩:【命比什么都重要。】

举刀重新截取了一段树茎,撩起衣袖在臂上给自己刮痧,又挑开了手脚上的水泡,缠上衣裙割下来的布条。

...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终于出太阳了。

“你一晚没睡?”今襄见纪高眼下青黑,眼充血丝。

“总该有人守夜。”纪高揉了揉眉间,“你的法子很有用,他退烧了。”

“你倒是对他挺上心的。”

“咳咳。”纪高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今... ...”

“苏...苏...杀...杀...”沈故似乎在做什么噩梦,然后猛然惊醒。

见坐在一侧的今襄,眼神中透着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苏音,去死,去死。”

今襄猝不及防被掐了脖子,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犹豫一巴掌拍过去。可怜的沈故,刚醒又被拍晕了。

“你没事吧?”纪高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拖走沈故。

今襄揉了揉脖子,咳嗽几声,低骂几句:“小兔崽子,没死在人贩手里,差点折在你手里。”

没昏多久沈故清醒了,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全身酸痛,后背大片火辣辣,还有左脸颊,“嘶~”倒抽了口气,感觉肿了。

“醒了?清醒没?”

“苏音,这里是哪里?”沈故头脑昏沉,口齿不清地问道。

今襄:【苏音?是在喊我吗?烧得神智不清了?】

“喝点水吧,我们很幸运,从人贩手中逃出来了。”纪高拢着树叶,拘着水递给沈故。

沈故迷糊着眼:“你是谁?”

“我是纪高。”

“纪高?你说你是纪高!”沈故的嗓音干涩沙哑,还是听出了他的震惊。

“怎么了?我叫纪高很奇怪吗?”

“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我想不起来了。”沈故感觉自己头昏脑胀。

“别理他,估计是烧傻了。”今襄出言,“差不多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 ...

沈故:“我们要去哪里?”

今襄:“把你卖了换钱。”

纪高看着沈故皱皱巴巴的小脸,笑道:“别听她瞎说,我们要去顺州,送你回家。”

“顺州?送我回家?”沈故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今襄,又看了看坐在中间驾马的纪高,“那你们呢?纪...纪哥哥是哪里人?”

纪高回道:“我祖籍越洲平安县,送完你之后,我便启程归家。”

“那苏...苏姐姐呢?”沈故又问今襄。

今襄瞥了一眼纪高:“我也祖籍平安县。”

纪高牵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下,转头对沈故道:“你是在顺州上车的,不知道你是哪个镇上的,这里离顺州最近,待找到乡镇,我们可以托人先去信你家中,让你家人来接你。”

“其...其实我家也是越州三水郡的,不若你们同我一起在顺州等我家人,到时候可以一起去越州。”

纪高眼神微闪,转头问今襄:“你意下如何?”

“到了顺州再说吧。”

马车代步了半日,今襄便建议弃车徒步。

沈故不明白:“为什么要弃了马车?”

纪高回答:“这是那批人贩特制的车马,它太惹眼了。”

“那马至少可以卖了换钱。”沈故贴心给出建议。

“没有人会买的。”纪高苦笑着,到时候被卖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沈故:“没有路引,如何入城?”

今襄:“乞丐要什么路引。”给纪高使了个眼色。

“你要干嘛!”沈故警惕后退着。

“乞丐嘛,哪里能穿得这般好?”纪高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你敢!”

纪高掂量着手中的蚕丝内衫:“应该能当个几钱。”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沈故拢着衣襟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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