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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献印刷术

自得了活字印刷术,肖梅便常常往自家木匠坊跑,早出晚归。

半月后,今襄被接到一所小院落,还未进门便闻到浓浓的墨香。

“今姑娘你来了,我带你看看。”肖梅在门口迎接今襄。

边走边介绍:“这便是我为你选的印书舍,原是一家私营印书舍,我已买下,这是房契。”将装有房契的小匣子交递。

“原来雇佣已被遣散,这里的人是肖家家生子,嘴巴严,签了言契不敢轻易透漏。印书舍原有的雕刻板也都买下,若是能用到的都可以用。”

“多谢肖公子。”

“来看看我这几日的成果。”肖梅带今襄来到一间印刷室,吩咐印刷师傅操作。

“字迹清晰,大小合适,排列适当,页面干净。”今襄夸奖道。

“不错,印刷效果比雕版更好,留白缝隙间不会掺杂染墨,而且效果更是突出,提速整整百倍不止,而且用材不及雕版的十分之一,且重复利用率和修复率极高。”肖梅略微有些兴奋。

回到茶室,肖梅仍处于兴奋状态。

“过几日我要出门一趟,今姑娘的开张仪式,想来恐无法赶至。”肖梅有些抱歉地说道。

“那倒是有些遗憾了。”今襄已经选了吉日开张,提前邀请了肖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印书舍中的人,虽有契约约束,但是难保不会有二心之人,被泄露只是时间问题。”

“多谢肖公子提醒。”

... ...

荣王府

“世子,王爷请您去书房。”荣福拱手道。

“嗯。”只淡淡回应了一字。

十二岁的沈故,身穿素色紫袍,头戴玉冠半束发,背影略显单薄。荣福跟在世子身后,听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恭敬而虔诚。

【小世子这几年愈发不爱说话了,行事也越来越凌厉,欸,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荣福是宫内老人,自小陪伴在荣王身边,荣王公子出生之后,又被派到小世子身边,负责日常起居照料。

六年前,沈故遂王妃回乡祭祖,并未一同去,知道沈故被贼人绑架之后,内疚不已,失而复得,更是加倍认真照料。

只不过,自那次事件之后,沈故变得不同了。以前贪玩不爱上学,回来之后,天未亮便起身锻炼身体,日日用功。

王爷和王妃觉着是小孩子长大了,甚是欣慰。可这沈故读书太过用功,连平时一起玩耍的玩伴都甚少相聚,也是急坏了王爷和王妃,生怕是生病烧坏了脑子。

庆幸,太医说沈故身体康健,许是真的长大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沈故天赋异禀,又勤学苦练,太傅常常夸赞。只有荣福知道沈故人后有多刻苦学习,心疼其没了孩童该有的无忧快乐。

... ...

“父王。”沈故拱手作揖。

“来,看看这个。”沈重递过几张图文纸张。

“活字印刷术?”

沈重揭开木箱,里面有一套木雕单字印刷工具,还有几张文字印刷效果试纸:“这是印刷出来的书册,效果不比雕版印刷差。”

“确是妙法,不知父王从何而来?”沈故惊喜。

“抱竹轩掌柜上献,是一木商在偶然间发现,亦听闻圣上有意培养寒门子弟,遂愿献上此术。”

“倒是位有心人。”

“私心总是有的,不过此法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世族垄断文字久矣,圣上很是头疼。还有那左相老匹夫,当初弹劾本王那么多次,早看他不顺眼了,这次可要好好压压他。”沈重越说越来气。

沈重畅快着说着自己的打算,沈故只默默喝着茶,时不时应声。

“你这性子怎一点都不像我,愈发的沉默寡言。”沈重吐露畅快了,看自己儿子一副老沉的样子。

“父王这性子也就母妃受得了,咋咋呼呼的,母妃就喜欢儿这般沉稳。”

“嘿,你这臭小子,敢调侃你老子。”拿起一本书砸向沈故。

沈故一个躲闪,拱手作揖:“父王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就先告退了。”也不等沈重说话,转身走了。

“哼,小兔崽子。”沈重气呼呼。

... ...

是夜,

“《劝学》会背了吗?”八九岁的女童,背靠着车壁,手里拿着书籍。

“会了,会了。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小童一字一句,清晰地背着。

“意思懂了吗?”

“懂了。君子说,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 ...”小童又开始一字一句解析道。

女童忽然拿起手中书本,敲了男童脑袋:“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沈故猛然惊醒。

“世子,您终于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贴身小侍小六子见世子满头大汗惊醒,连忙上前擦拭,关切询问。

沈故缓过神,窗外大亮:“什么时辰?”

“再过半刻便辰时。”

“竟多睡了两刻。”

“世子可有哪里不舒服,是否请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了,洗漱备膳,去学堂。”

... ...

“世子。”王府侍卫张琪递上搜查到的消息,“肖梅,男,祖籍吴东,年二十二,肖家大房嫡长子,未娶妻,常年在外经商。肖家以木业发家,传三代,这几年商业扩大,生意遍布中、越、顺、海四州,去年被选为皇商... ...”

“身边可有其他人?”沈故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不曾有其他人,出门在外只常年跟两个仆从。”

“仆从年岁如何,是何模样?”

“小斯年约十七八,另是一中年三四十男子。”张琪奇怪世子的问题,但也如是相告。

“下去吧。”沈故蹙着眉,难不成他想错了。

难得昨晚又梦见了她,昨日如同往常一般读书作业,并未有什么特别。若有事情,也就只那活字印刷术。

... ...

她该有及笄之年了吧,不知如今是何模样?生活得可否顺遂?可有与家人重逢?她为何不来寻自己?

【许是她去越州找过我,只是不知我身份才未寻得;或许她找到了家人生活过得不错,早把我忘了吧?可她是被无良的父母卖掉的,会不会又入虎口了... ...】

“阿姐,我们或许快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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