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公正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
白芝芝所在之处。
相同的管乌对他开启了公正的仪式,有些相同,但也有大不相同。
他坐在云朵中,正前方,是管乌。
左前方是五个陷入昏迷的年轻人,右前方是一个看起来精神,但又有有些呆滞的人。
“在「判决者」做选择之前,我先向你介绍一些。”管乌的手指向五人,“这五人,是人族重要的天骄,每一人都是未来的「特」级,但现在他们的心口被异族所伤,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失去天物以及生命。”
“而在右边。”管乌又指向那个茫然看着四周的男子,说:“他,是一位智力障碍者,今年40岁,修为还只有‘命’境一转,一个不折不扣的修炼废柴。但同时,他的心口可以治疗这五人,代价是失去生命。
现在,请「判决者」做出判定,你拥有选择权,选择是否牺牲这一位智力障碍者的生命来换取五位人族天骄,未来「特」级的生命。”
“啥意思?就是说,要么一个死,要么五个死呗?”白芝芝说。
管乌微微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请「判决者」做出判定,你是否选择牺牲这位智力障碍者来挽救五位人族天骄的生命。”
“来!”白芝芝甚至没有思考,大手一挥敲了敲自己的心窝子,“挖我的,老子救!哪来那么多逼话,拿老子的命换行不行?”
“无法判定,「判决者」只能在这两者之间进行选择。”管乌冷冷道。
“你妈,这么多逼事呢?”他摆摆手,“不选了,爱咋咋地。”
“你是说,你选择拯救这位智力障碍者,让这五位人族天骄自生自灭吗?”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白芝芝不理解的看着管乌,大声道:“我是个几把啊?我有那个资格来选择谁生谁死吗?我没有权利去干涉任何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明白吗?爱咋咋地,能活活,活不了死,既然结局都已经注定了,那还挣啥啊?顺其自然呗,那还能因为他天赋好就牺牲一个无辜的人?!”
“可这一位只是个没有修炼才能智力障碍者……”
“去你妈的,一口一个智力障碍者,智力障碍者操你吗了!”白芝芝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小手指着管乌就是开始施展管制刀具,“你妈哔就你聪明,你是你麻痹,操!都是无辜的人,既然他们的命数到这里了,那就别整没用的,他们五个是无辜的,咋的那一个就不是了?
你别他妈跟我说什么有没有修炼才能,我没那么大的智慧和远见,我只知道,这个人他本不该死,他是无辜的!我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去剥夺他的生命,你更他妈没有,啊油OK?”
管乌微微蹙眉,“你要明白,五位人族天骄可以在未来发挥出什么样的光芒,他们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这是一个修炼至上的世界,并不是感情用事,只有修为才是唯一,这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他们老子一样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我不管未来怎么着!天塌下来奉天顶着!我老白家顶着!!我白芝芝顶着!!你说的大道理我不想去思考!我就知道,他他妈是一个无辜的人!他本不该死!!它是一条人命!!你在跟我哔哔老子先把你干死!!操!”
白芝芝气势凌人,丝毫不惧的大喊,炯炯有神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退意,格外的纯粹!
“所以……你是在见死不救了?”管乌冷笑一声。
“我……”白芝芝话音一顿,声音稍稍小了些,“我没有!他们本来就受了严重的伤!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死。”
“但你现在有机会救他们,他们可是五条的生命啊,你确定……你要见死不救吗?”
“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让一个人牺牲,来拯救五个人啊。”
“你听不懂人语吗?我没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的生命,更不该如此。”
“现在的你可是「判决者」啊,你有资格,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没有人会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现在,你是否要思考一下你的答案呢?”
“这对那个无辜的人不公平!”
“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吗?既然公平,那为什么你是寰级,而不是他?既然公平,那你为什么你是白家的少爷,生来就拥有普通人穷尽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一切,他却累了一辈子都没有。既然公平,那为什么这个人是智力障碍者,而你不是。既然公平,那为什么是他来被选择是否被剥夺生命,而不是你。”
管乌眯起眸子,“这世界从来不存在公平。”
…………
…………
公平,到底是什么?
公正,又是什么?
如果想要明白一个词的释义,那《辞源》中或许可以解释。
在讲述文字源头及释义的《辞源》中,所谓公正二字,是这样解释的:“不偏私,正值”;
而正直的解释,是:“不偏不曲,端正刚直”;
至于所谓的公平,其解释则更是简洁:“不偏袒”。
冲突的话语中,充分的在表达着:凡是公正的事情必定是公平的事情,但是公平的事情不见得是公正的事情。
这是公正和公平的区别,是仲伯之间,是天差地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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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的看法非常简单,人各有命,在力所能及尽全力的帮助,如果事已注定,那便顺其自然。
世界当然是不公平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生来就有他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财富与权利。
在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教导他,身居高位者必要奉献,在得到好处的同时必要回馈。
生来俱得财富,那就要造福,对得起生命的馈赠。
生来俱到权利,那就要付出,对得起身上的衣衫。
生来俱到寰级,那就要牺牲,对得起一切的优待。
他尽全力,让所有的不公变得公平。
他名单字一个“意”,是在告诉他,他要穷尽“一”生,用绝对的“意”志,“一”只保护下去,让公平继续公平,让不公滚蛋。
王意背部挺的笔直,他双手放在膝盖,双目紧闭,听着火车的鸣笛越来越近。
他认为他无坚不摧了。
可在这种时刻,一声声惨叫出现了。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了!!我的孩子还在等我!!求你了!!救救我!!”
“救救我们!!拜托你了!!我才刚刚结婚啊!!”
“我才刚刚升职,还没等庆祝呢!!我还不想死啊!!求你了!!救救我!!”
“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我才刚刚当上父亲!!”
“快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