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揭开真相
顾有田一把拎起来地上的顾于氏：“你这个死老婆子，赶紧说话……”
顾于氏也低头连连保证：“我打她们那是因为我家老二没了，许氏又没有给老二留个后，我气不过啊……
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打老二媳妇儿，再也不打孙女了。
吴大夫的诊金我明天就去付清，感谢他救了我老二一家三口。
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她们一家人。”
只是低头的于氏眼中闪着阴毒的光，她低着头没有人看见【那个丧门星早晚弄死她，两个小白眼狼晚点黄媒婆就带走了，自然会有贵人狠狠调教】
三位族老和村长看见顾有田两口子认错态度良好，就连吴大夫的诊金都主动认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准备说点场面话就离开。
破旧房屋中的顾五丫一直关注着外面的谈话，眼看刘奶奶带的话村长提都没提，心中焦急。
她渡劫失败，神魂刚刚回来，又大量失血，身体实在撑不住。
眼珠一转，看见旁边躺着的母亲已经幽幽醒转，积聚此刻所有力量，一个法诀印入母亲额头，她闭上眼睛，暂时接管了母亲的身体。
破旧的小屋中，只见顾许氏睁开双眼，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到了院中，在村长几人说完场面话准备离开前，【砰】的一声跪在了他们面前。
她的出现，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顾老婆子一声尖叫：“你个杀千刀的丧门星，不在屋里头躺尸，跑出来做什么？”
她打骂许氏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顺手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落在许氏身上。
旁边的顾有田赶紧抓住她挥起来的手臂，村长也一声怒喝：“顾于氏，你要干什么？”
顾老婆子这才想起旁边还有村长和族老，赶紧丢掉扫帚，狡辩道：“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她这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坏人……”
院中几人都没有听她的狡辩，看着跪在地上干枯瘦弱，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的许氏，心中升起一丝丝同情和怜悯。
不等几人询问，许氏嘶哑的声音响起：“族长，三位族老，求求你们给我们母女三人做主，如果你们今天就这样走了，我们母女三人就活不成了。”
族长示意刘奶奶去把许氏搀扶起来，许氏确是拒绝了，继续跪在地上说：“几位长辈，我还是跪在地上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几位族老都已经明了，刚刚公公和婆婆向几位长辈的保证我也听见了，可现在你们还没有离开，那扫帚就又要落在我的身上。
婆母恨我打我骂我，我没有给相公留个后，我死不足惜，可是我那两个闺女是无辜的，我死了她们还怎么活下去啊？”
说完【砰砰砰】几个响头磕下去：“还求几位长辈给我们母女三人留一条活路……”
站在院子里的村长和几位族长面面相觑，这的确是，说的再多的保证有啥用，他们几个都还没有走出院子，这许氏就差点又挨上打了。
可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也没办法帮她啊！
村长试探着问了一句：“……元丰媳妇，你说说看你是个什么想法？”
许氏虚弱的俯在地上，喘息着说：“求几位族老和族长做主，把我们这一房分出去，不然可能几位长辈前脚刚走，后脚我们母女就没了性命！”
族长和族老还没有开口，又是顾老婆子跳了出来：“不行，死也别想分家，你个丧门星就是个奴才命……”
族长一声大喝：“够了，顾有田你们这个家究竟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管管你家婆娘，这种恶毒婆娘，你要是管不了，族里做主直接帮你休了她！”
族长这话一出，终于吓到了顾老婆子，她像个鹌鹑一样缩到了顾有田背后，双眼发出毒蛇一样的幽光盯着许氏。
顾有田也赶紧呵斥顾老婆子，又向着族长和族老道歉并保证好好管教，好一顿闹腾，终于又回到正题。
看着浑身伤痕虚弱无比的许氏，族长再一次询问：“元丰媳妇，你可知道如果不分家，你们母女三人都伤的不轻，在这家中好赖还有一口饭吃；要是分出去说不得这个年你们都过不去？”
许氏泣声说道：“谢谢族长的好意，可是你不知道，如果不分出去，我们母女三人可能今天晚上都过不去，我婆婆……”
顾老婆子突然一声尖叫打断她的话：“不行，不能分家！我不同意！”
族长对许氏接下来的话隐隐有了猜测，为了顾氏一族的颜面，是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顾有田，如果你的婆娘继续在这里大呼小叫，我做主明天就把她送回她娘家去。”
顾有田听了这话，一辈子注重脸面的他，现在一张老脸通红，对着顾于氏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不想被休回娘家去，你就给老子闭嘴。”
顾老婆子被这一巴掌扇的发懵，吓得瑟瑟发抖，是被顾有田的话吓到，更是被即将揭开的真相吓到……
虚弱的许氏跪坐在地上，眼神冰冷的看着顾家人，嘴角微微上扬。
但她很快又换着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一字一句的哭诉：“我的婆母她今天要打死我，还要卖掉我的两个闺女，八十两签死契，族长，三位族老，正经地方买丫头能给到这个价格吗？”
在场众族人已经被她说出来的话吓到瞪大双眼，倒抽冷气。
“什么？要卖掉两个丫头？”
“平常一个丫头也不过十几二十两。”
“两个丫头八十两，四十两一个？那个冤大头才买。”
“你傻不傻啊！那肯定不是卖去正经地方。”
“你说的难道是那些勾栏瓦舍？”
“……不会吧？这可是亲孙女啊？”
“真毒啊，媳妇不愿意就打死大的卖了小的。”
“天啊，要是真被她卖了，我们顾氏一族还有脸面出门吗？”
…………
顾老婆子耳中听见这些议论纷纷，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
顾有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老婆子，你不是说给两个丫头找了个好人家去做丫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