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年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赵大海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的打开特价商店，然后他无语了，今天还真是过年了，系统卖的都是些对联鞭炮什么的。
看着上面那一盘一万发的鞭炮，赵大海有些懵圈，这个年代有这么多响的鞭炮吗？
算了不想了，系统既然出售那就是合理的，他直接就给买了然后顺手又买了一捆二踢脚。
还没到五点半，赵大海还没有出去锻炼舒展筋骨，阎埠贵就来敲门送对联了。
“三大爷你可真行，这一大早的就上门收花生米啊。”赵大海没好气道。
“这不是知道你平时起的早嘛，咱们院里第一个给你贴对联，让你多点喜气。”阎埠贵笑着说道。
赵大海也不是什么小气人，再说大过年的图的就是个喜庆，他直接抓了大概能有半斤的瓜子放进阎埠贵早就准备好的铁盆中。
“彪子，局气，来年三大爷还第一个给你家贴对联。”阎埠贵高兴地说道。
“得嘞，那你就受累了。”
今天说好了要去兰家过年，年货什么的，赵大海在二十八那天去东单附近的鸽市买各种票时，回来顺路就在供销社买了，一会直接拎着去就行了。
上午九点，赵大海骑着自行车带上买的年货和在特价商店里买的水果和鞭炮就去了兰家。
兰母见到赵大海拎着这么多东西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这孩子，家里什么都有，你就自己留着得了。”
“我自己一个人哪能吃的了这么多，今天过年一会我下厨，好好地给你和我叔做顿好的。”赵大海边往里走边说道。
进了后院的正房，就见兰父坐在桌子旁仔细地打量着两个鸡缸杯。
兰母没好气道：“自从在你那拿回来这个破杯子，就一天到晚没闲着过了。”
“老头子，大海来了。”兰母瞧兰父还在那目不转睛的打量那两个杯子提醒道。
“知道，这小子也不是外人，茶在那想喝自己倒。”兰父头也不抬的说道。
兰母对比赵大海说道：“你爷俩先聊，我去厨房把食材收拾出来，一会给你打下手。”
兰母走后，赵大海乐呵地坐在兰父对面的椅子上，笑道：“叔，我最近又弄到点老物件，你帮我掌掌眼呗。”
“没工夫。”兰父的回答简洁明了。
赵大海笑了笑，从帆布包中拿出一本《永乐大典》，递了过去正好遮挡住兰父看鸡缸杯的视线。
兰父一开始还有些不耐烦，但扫了眼上面的四个字后表情一愣，再仔细地瞅了一眼封面后，吃惊道：“你哪弄的？”
见兰父要伸手去抓，赵大海把书往后一缩躲了过去笑道：“叔，帮我掌掌眼，这东西是不是真品。”
“这东西哪来的?”兰父急忙问道。
看他的表情，赵大海就知道这东西应该是真品，将书递了过去说道：“朝阳门鸽市买的。”
“你…行，你小子厉害。”兰父还能说什么，此时只能佩服了。
“这…这居然是记载药方的？”兰父翻了几页后更加惊讶道，然后他的目光就呆滞了。
因为赵大海不知何时，很不厚道的在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十几本《永乐大典》，正在那嘿嘿地朝他笑。
兰父猛地起身来到赵大海身旁，抓起桌子上的书，每一本都翻了几页查看了下，然后表情严肃地盯着赵大海说道：“这上面应该有很多失传的药方，你放在我这样我抄录一遍行吗？”
失传的医术对学医者是什么概念，赵大海虽然是门外汉多少还是能够理解的，他说道：“叔，我今天拿过来就是觉得这些药方可能对你有用才带来的，你尽管研究就是了。”
“好，好。”兰父在意的是上面的医术，但他也知道这十几本书的价值有多高，赵大海能放心的把书交给他，他心里不得不有些感触。
没一会兰母就把食材准备妥当了，招呼赵大海一起和她下厨做饭。
两个多小时后，赵大海把八道菜端上了桌，兰父此时还在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医术。
兰母没好气道：“快过来吃饭，别再在那看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不吃了。”兰父头也不抬的说道。
“大过年的，你说什么？”兰母并不知道实情，这时有些动了真火。
“别来打扰我。”兰父说着拿起那些书，出了屋就去了西厢房安静的看书了。
赵大海急忙解释，兰母一听那些书可能是失传的药方，火气瞬间就消了说道：“咱们吃饭别等他，你叔研究起医术来，没小半天是别想从那屋出来的。”
赵大海一直在兰家待到晚上8点多才离开。
四九城冬季的夜晚有些格外冷清，再加上今天是大年三十，人们都在家团聚街道上就更没什么人了。
不知何时起风了，赵大海骑着车压了压头上的棉帽子不禁加快了速度。
当他路过一条商店街的路口，北风和零星的炮竹声中似乎夹杂的一声女人的求救声。
吱~，赵大海急忙握住刹车来了个急停，然后把车头一转三两下蹬了回去。
这条街是供销店、照相馆、理发店等集合的商业街，周围并没有什么住家再加上是过年，路上就更没什么人了。
在昏暗的路灯下，赵大海隐约看见四个人围着一位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很怕一直在往后退。（京城四九年就大概有1.41万盏路灯，到了五六十年代基本已经普及大街小巷了。）
“什么人，快混别碍事。”那四人中其中一人发现了路口的赵大海，朝他喊道。
“我靠，这是遇到流氓了？这个年代耍流氓想吃花生米啊？”赵大海有些不敢相信地念叨了一句。
这事既然让他遇见了，那就不可能躲，赵大海推着自行车就走了过去。
刚才朝赵大海喊话的人见赵大海不仅没走反而朝这边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地朝赵大海走了过来，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赵大海借着昏暗的灯光，见到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反光的东西，知道对方是拿家伙事了，他看了眼身旁的自行车笑了下。
待那人走近后，赵大海忽然抓住自行车的后轮砸了过去。
赵大海长得膀大腰圆，再加上自小练武臂力惊人，四十多斤的二八大杠在他手里就像玩具一样，挥起来毫不费事。
那人哪见过这种阵势，愣神的功夫就被自行车砸到在地。
另外三人见状急忙纷纷亮出家伙跑过来帮忙，但匕首又怎么能挡住自行车，三两下又被赵大海放倒了一个。
剩下三人见情况不对劲，急忙扶起倒地的两人，慌了地逃了。
赵大海见那几人跑了也没必要去追，来到那位女的面前问道：“同志，你没事吧？”
借着路灯，赵大海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惊讶道：“娄晓娥？”
“谢…谢谢你。”娄晓娥有些别扭地说了声谢后，紧接着又小声骂了声“流氓”，转身就走。
这娘们脑袋坏掉了吧?自己刚才可是救了她怎么就成流氓？对不，这娘们前几天见到他就骂流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大海很是疑惑地追了上去，问道：“娄晓娥同志，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岁数和贾旭东差不多吧？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干出那种事呢，也不怕贾东旭晚上来找你。”娄晓娥没好气地说道。
赵大海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看着娄晓娥一脸正义地样子，忍不住打趣道：“那样更好，正好可以一起探讨下经验。”
“混蛋，王八蛋。”娄晓娥彻底破防了，骂完后转身就向着另一条胡同走去。
“你去哪？”赵大海问道。
“不想和你一起走。”娄晓娥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不怕那几人没走远？在那等着你？”
娄晓娥站住了，犹豫了下后转身走了回来，不过始终和赵大海保持一段距离。
就这样赵大海推着车和娄晓娥一起往四合院走，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原来娄晓娥今天是在许大茂父母家过年，但实在受不了许大茂父母冷嘲热讽地说她不能生孩子，就自己走回来了。
许大茂父母家现在住在四九城靠近边缘的位置，她本以为都是在四九城内也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就让她遇到流氓了。
两人回到四合院门口，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焦急地站在那里，想来他应该是紧追着娄晓娥出了父母家，可能是因为走岔路了没遇到。
见自己媳妇居然和赵大海一起回来，许大茂皱眉问道：“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了？”
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地留下一句“你问他”，停也没停直接就进院了。
赵大海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下后，也跟着进院了。
晚上许家，要说许大茂在嘴皮子上的功夫还真有两下，娄晓娥大过年的被从他父母家气走了，又差点在路上出事，许大茂居然还能把她给哄好。
等到娄晓娥心情好转后，许大茂才说道：“晓娥，今天你也是的，赵大海毕竟救了你干嘛对人家那个态度？”
娄晓娥刚才的态度明明是来气许大茂，不过现在气消了也没注意这些，心里憋着秘密又很难受再加上许大茂还是她丈夫，觉得和他说也没什么，于是就将赵大海和秦淮茹的事说出来。
许大茂表面上是一脸的不信，说一定是娄晓娥听错了，赵大海和秦淮茹都不是那样的人，但心里却把这事记下了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