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狼口夺羊
姜子凡让“东京通”王希孟在城中找了一所无人院落，安置好救下的邢秉懿、宁福帝姬等女子，并留下张宪的手下加以护卫。
随后与岳飞张宪乘上马车，直奔刘家寺金营。
岳飞猜测姜子凡的心思：
“天选者是想假借给运送美女之名，深入金营，擒杀敌首？”
这种心思肯定瞒不过未来统率值100的岳飞。
他握紧了手中的沥泉枪，神情严肃：
“金营现在人多势众，等下必有恶战，大家都要小心。”
马车一直北行，很快就摸到了汴梁城外，刘家寺所在金军营盘。
狼旗猎猎，人喧马嘶的情形，让车上众人血脉沸腾，
可惜现在身后没有一支虎贲，不然掩杀进去，该会是如何的快意豪情。
“站住，车上送什么的？”
一队金军哨卫警惕地逼停了马车。
“咳......嗯.....”
姜子凡清了清嗓子，学着金军的语调说道：
“这是宋官王成雍和徐秉哲晋献上头的美妇，是你等可以看的吗？滚一边去！”
“是千户大人要的宋女？让她们下车看看。”
危机时刻，姜子凡加重语气恫吓道:
“千户大人指名要的肥羊也敢看？你们就不怕被掘了双眼？”
他干脆唱戏唱全套，跳下马车来，作势要撩起车帘，朝一众哨兵嘲讽：
“来来来，都来瞧瞧嘛，不就是一双眼而已，小事小事！”
“我听说，千户指名要的肥羊，从不许别人偷看，昨天有一名弟兄偷偷看多了一眼，就遭了秧。”
“要不算了吧，我本来还想扣一个女人下来自己享用，还是自己去城里抢算了。”
金兵们面面相觑，只得放行。
“子凡这虚张声势可以。”
“岳元帅的沥泉枪饥渴难耐，务必要留一点金兵给他开开杀戒。”
“放心，看来山上金军大营人数不少，等下肯定免不了以少敌多。”
“以少敌多？那不是我岳爷爷的增益bUFF吗？”
直播间一顿讨论的功夫，在前面驾车的张宪突然驻马：
姜子到奇怪：“怎么不走了？”
透过车帘缝隙看出去，首先看到的是张宪呲牙欲裂的表情：
“畜生，真他嫩的是畜生。”
视线开外，
只见过百名年轻女子，齐跪在佛门清净之地的石板上，每人手上尽皆被绳索所缚，
身上仅披着一件羊裘，余则衣不蔽体，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白羊。
数十名金兵在外围成一圈，正摩拳擦掌，他们绝不只是想观摩这么简单。
这分明是，北方游牧民族用以侮辱俘虏惯用的——
【牵羊礼】。
…..
此情此景，马车上4人怒发冲冠。
他们将目光集中向佛殿前身披大氅，面目可憎的金国头领，
.
那头领忽地站起，扬声说道：
“弟兄们，我千户长【阿替纪】今夜要犒劳大家，人人有份，
待我给你们看过一物后，‘围猎’便可开始！”
众金兵全都发出“桀桀”狞笑。
另两名金兵从寺庙内押出两人来，
这是两位衣着华丽的少女，看模样不过豆蔻，
一女头簪金花，小脸梨花带雨，娇俏可怜；
一女身形窈窕，磊落大方，青丝披散而不减端庄。
车内王希孟低声叹息：
“哎......我曾为官家的皇子公主们画像，他们的相貌我都有些印象，
那二人很可能是【保福帝姬】赵仙郎，和【仁福帝姬】赵香云。”
系统出现信息：
“【赵仙郎】
1112年-1127年，保福帝姬；
靖康之变时16岁，未嫁，送往刘家寺当日被金兵折磨致死，
是风波中最先丧命的帝姬之一。”
……
【赵香云】
1112年-1127年，仁福帝姬；
生平同上。”
……
金兵用刀逼着两名少女跪在阿替纪面前，姐姐赵仙郎杏眼圆睁，对金人怒目而视：
“金狗，别碰我皇妹！”
阿替纪桀笑起来，伸手在少女的面颊上摸了一把：
“我就碰了，你能怎的？”
赵仙郎眼中含泪，尤挺直胸脯，强装坚强：
“你休想侮辱我们姐妹，否则，我先自杀而死！”
阿替纪冷哼一声：
“在本千户的地方，你的生死可由不得你，来人，取两件羊裘给她们。”
两条小小的羊裘搭上了两位帝姬瘦小的肩膀，仅有云肩大小。
“你要怎地？”
两姐妹拼命挣扎，奈何不得挣脱。
“是你们自己向本千户行礼，还是要本千户帮你们行礼？”
帝姬们齐身驳斥：
“行什么礼？做梦！”
阿替纪制住两位帝姬的下颔，强行将他们的视线转向庭院中的‘羊群’：
“向她们那样行礼！”
少女从未见过如此惨状，瞬间花容惨白。
羊，即将面对狼群的蹂躏。
目睹此情此景，即使是在屏幕之外，无一华国儿女不怒火攻心：
“md，‘折磨致死’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我的血压仪在大声报警。”
“公主们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错就错在她们生错了帝王家，生在了东京城吧。”
“也许城里的一般女性，下场比她们更惨。”
“沃草泥马的北宋皇庭！！”
“尤其是那个‘大画家’宋徽宗！子凡之前这么杀掉他算便宜他了！”
“子凡兄弟啊，该出手了，再不出手，我要气背过去了……”
正当阿替纪招呼卫兵动手时，姜子凡知道这两位在历史上中率先死亡的公主就将命不久矣。
不可再袖手旁边！
半边车帘被掀开，
枪出如龙！
一根沥泉枪向十丈之外的佛殿疾射而出。
千户长阿替纪根本没有时间反应，银枪已准确穿过他的咽喉，将他牢牢钉在佛殿红柱之上。
两名宋朝名将钻身而出，弓满弦，箭如雨，再毙百夫长数人。
剩余金兵尽数哗然，一半慌张逃跑，一半则是怒吼着举刀冲来：
“宋人刺客刺杀了千户长！”
“大家一起上！把他们剁为肉酱！”
整座寺院乱作一团，金兵的叫喊声，被俘女子的尖叫声混为一色；
岳飞及张宪两杆长枪护卫马车，严阵以待。
突然从阿替纪的尸首后头，跳出一名金人百夫长，拦在了金兵与姜子凡众人之间。
“？？这是金人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