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战开封

李成义攻下洛阳，部队扩充到五十万，实力和信心大增。作为当时河南省省府所在的开封，周王的封地，就成了起义军下一个开刀的对象。

公元1641年二月初，经打探得知，开封城的士兵，大多被调走剿匪，城内空虚。于是，李成义带领五十万大军，围攻开封。

按照李成义的想法，开封城内守军不过一万人，五十万大军围攻，就算伤亡一半，也能拿下开封城。

李成义命令军队沿着开封城五座城门，挖十个洞，一边炸城墙，一边架炮，轰击城内的守军。

怎料，守城明军不但不害怕，竟还以炮击。细察之下，了解到，周王朱恭枵站在城头上，重金悬赏勇士，激励士气，官军越战越勇。

况且，明军是正规军，将领多数都是军户世袭！就算不是名将，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也比农民起义军将领要强的多！

这大大超出起义军的预料！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腐败不堪，溃烂如脓的明军，抵抗如此顽强，开封城的城墙如此坚硬厚实。

经过多轮炮击，耗尽数万斤火药，城墙始终没有打开缺口。反倒是城墙上炸飞的石头，误伤了不少自己人！

不用猜了，此次想要拿下开封，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随着伤亡人数越来越多，起义军的锐气递减，不适合继续攻城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李成义还是下令撤退，保全实力，来日再战。

1640年三月，经过一个月的休整，李成义大军再次围城。而明军趁机修复和加固了城墙，增加了守城的士兵。

鉴于第一次的教训，李成义准备了大量火箭，神火飞鸦，佛郎机大炮等从开封府五座城门同时发动轰击。

李成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火光冲天。城楼上一个个火人，四处乱窜，时不时从城墙上往下跳。

农民军见状大喜，就像看戏一样，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毫无怜悯之心！甚至，有人建议，将烤熟的明军官兵吃掉。

虽然，他们已经吃了福王！可是，福王罪大恶极！而明军士兵，很多是无辜的，只是站错了队而已！

李成义深知，若放任农民军吃尸体，军队将无法控制。再者说，大规模吃人，李成义担心会遭天谴！

正在农民军观赏之时，明军的援兵已经到达，是一支五千人轻装骑兵，快如闪电，直奔李成义而来。农民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大乱，十几万人踩踏，死亡一万有余，何其悲惨！李成义下令紧急撤军！

城内剩余守军趁机杀出，理应外合，打得农民军大败。此战农民军伤亡三万有余，失踪一万余人，被俘八千多人。

李成义气得大拍桌子，并将桌子掀翻，誓要雪此大仇！农民军得的领们个个灰头土脸，不敢吱声，任凭李成义发泄和谴责！

四月，李成义派遣五千余人，化妆成农民、乞丐、小商小贩，分批次潜入开封城，作为内应，配合大军攻城。

五月，李成义率领大军第三次来到开封城下，打算一雪前耻！岂料，周王站在城头，让人喊话。

“李贼听着，劝尔等速速归降，和朝廷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他娘的，找死！”刘宗睿一箭射出去，将喊话之人射死！

周王大惊，遂蹲在地上，让另外一人继续喊话：李贼，前两次，你们已经损失惨重，此次定叫你们全军覆没！

唰！刘宗睿又是一箭，将第二个喊话之人射死！随后，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二十个。

“不对啊！我们安排的五千人，怎么迟迟没有动静！”田仲秋说道。“是啊！按说，这个时候应该发出信号了！”刘仁亮说道。

“情况有变，大家做好准备！”李成义说道。李成义刚说完，斥候来报，发现大量敌军增援，数量不明！

“宗睿大哥，你带五千人前去试探一番，打完就走，不可恋战！”“秦王放心，定不辱使命！”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迟迟不见刘宗睿的身影！李成义顿感不妙，令刘仁亮带两万兵马前去救援。

此时，刘宗睿的五千人马，已不足一千人，明军则是四十万的增援大军。刘仁亮看到排山倒海的明军，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安排十人从不同的方向回去报信，其余人冲进去，救出刘宗睿。不得不说，刘仁亮的确是位帅才，考虑周全。

回去报信的十人，只有两人安全到达，其余全部被明军拦下。接到消息的李成义，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李元上前说道：“为今之际，只能前队改后队，分批次撤退，由田仲秋负责断后。”“好吧！就依你所言！”

开封城内的守军，见农民军撤退，便知道援军已至。所以，守军打开城门，一路高喊着，杀向农民军。

守城明军如法炮制农民军的手段，用大量火箭射向农民军，农民军的队伍，瞬间变成火海，大家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困在明军中的刘宗睿和刘仁亮，经过拼死搏杀，只带出来一百多人，损失了两万四千多人。

狼狈的农民军，最终在洛阳会合。经过清点，烧死，战死，被俘，失踪共十余万人。此次大败，乃是李成义起事以来，最大的惨败！

恼羞成怒的李成义，来到关押明军俘虏的大牢，任意的砍杀。在杀掉足足五十多人以后，才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李成义，召来顾献恩，询问攻城之计。顾献恩建议挖开黄河，让黄河之水，冲垮开封城墙。

“主意虽好，可会伤及无辜的百姓啊！”“秦王，可有其他办法？”“没有！”“只好如此了！”“好吧！”

李成义令军队挖开黄河，让黄河之水，倒灌开封城。决口的黄河水，如摧枯拉朽般，将开封城摧毁。

数十万百姓的尸体，几万官兵的尸体，统统漂浮在水上。大水退却以后，到处散发着恶臭，苍蝇和蛆到处乱爬。

看着眼前这一切，李成义着实有些后悔，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惨死，并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在李成义的心中，百姓即是江山，江山即是百姓。他下令，将百姓尸体好好安葬，官兵尸体仍到乱葬岗，任凭动物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