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他小妾
“邺王带着人在乱葬岗,说是在搜寻逆臣之女,阮陵。他现在已经发现我们了,殿下,怎么办?”侍卫在外面小声说道。
还在找她?怕她没死?
阮陵心里一阵沧然。她自己千挑万选的好男人,她化成白骨也不放过她!
“过去。”安阳骁冷声道。
马车再度起步,晃悠悠地往前走。
“阿骁,不要和人起冲突,你有今天不容易。”妇人拉着安阳骁的手,虚弱地说道:“阿姐能再看到你,能把这孩子生下来,阿姐已经满足了。”
“阿姐,不要说了。”安阳骁给她拢紧了披风,沉声道:“我带你回家。”
居然是他姐姐!
阮陵记得安阳骁的母亲被赐死后,他被过继给了外姓王,唐王家中。唐王无子,年迈,不好争斗,就欣然接受了这个罪妇之子。而安阳骁的姐姐当时年仅十四岁,却被送去西魏国和亲,想起来,今年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吧。
当初,这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公主啊,十多年过去,被生生折磨成这般样子。
阮陵看着公主,不免有些同情。都是女人,女人要出嫁侍夫,要怀孕生子,要抚幼尊老,男人却只管施展他们的权威……
不公平!
“你是十一?你也得叫我一声姑姑。”公主又转过头看阮陵,把枯瘦的手伸向她,朝她挤出笑容:“谢谢你给我接生。孩子,就麻烦你照顾。”
“姑姑?”
“阿姐,别说话。休息。”安阳骁拦回公主的手,侧身挡到了二人中间。
沐十一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还会剖腹接生,诡异得很!
若非看她真的救下了公主和外甥,安阳骁现在就杀了她。
马车吱悠悠地停下了,安阳邺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进来。
“见过皇叔。”
“你在这儿干什么?”安阳骁长指撩开一些帘子,盯住了外面。
阮陵坐于马车角落,抬起眸子,冷冷地看向外面。安阳邺身紫色蟒袍骑于马上,身后是数十银甲侍卫,中间拖有囚笼,而笼中悬吊的,正是阮陵的尸骨!
那红衣染透了血色,一头乌发皆化白雪,在她的脖子上,还套了根手指粗的绳索,好像怕她没死绝,要再勒她一次。
在定魂钉恶狠狠地钉入她的颅顶时,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阮陵的头突然一阵剧痛!
仿佛那定魂钉还在她的头顶一样。
她痛得一声呜咽,瘦弱的身子往前直直地栽了过去,安阳骁听到动静,正好转头看来,却见娇小的身子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他的怀抱。
“皇叔,原来带了王妃?”安阳邺眼中精光一闪,盯住了马车里那抹娇小的身影。他鼻子嗅了嗅,敏锐地闻到了血腥气,他从马背上跳下,慢步走进了马车窗,“皇叔受伤了?”
“皇侄管得还真宽。”安阳骁冷笑,揽在阮陵腰间的手,骤然用力收紧。
“痛……”阮陵痛呼一声,抬起苍白的小脸看他。
泪盈盈的杏眸,看着就让人心软。
“原来皇婶如此娇小,听口音,是咱们京中人氏?”安阳邺追问道。
“她不过哼了一声,你就能听出口音,皇侄的耳朵堪比鹰犬。”安阳骁乌瞳抬起,一记凌厉的视线扫向安阳邺。
“皇叔玩笑了,皇侄也是开个玩笑。都说皇叔不肯娶安宁郡主,是早已金屋藏。原来是真的,父皇知道,一定为皇叔高兴。正好我也要回京,不如与皇叔一起同行。”安阳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安阳骁,一副随时会动手的驾势。
远在边境的安阳骁居然出现在乱葬岗,难免他会起疑心。
“我这位娇气的小妾刚生了孩子,不能走快,你们愿意慢一点,也行。”安阳骁盯了安阳邺一眼,打下了帘子。
“起驾。”安阳邺看着马车,冷冷地挥了挥手。
数十银甲军在前方开道,中间夹着那辆囚车。
安阳骁的马车跟在后面,几个黑衣侍卫不时好奇地看向那只囚笼。
“看上去死了有好几天了吧,居然还要从乱葬岗挖回去,什么人?”
“白发艳颜,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只怕是个妖女。”
阮陵小拳头握紧,身子也缩了起来。
这些狗男人才不是好货色!
“你认识那穿红衣的?”安阳骁突然开口了。
阮陵此时才惊觉安阳骁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方才的态度有些反常了。
“那是阮陵,安阳邺的未婚王妃,她曾给来过别院,给过我吃食。”阮陵埋下小脑袋,双手绞紧了裙子。
“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安阳骁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
阮陵想了会儿,小声说道:“别院被烧了,我混在尸体里被丢到这儿的。”
“烧了?”安阳骁的脸慢慢俯近,盯着她的乌瞳看了半天,冷笑:“那你还挺有能耐。”
“我命硬,出生时国师就说我命硬,克全家。可是到现在,我只克了我自己和哥哥,他们都好好活着。”阮陵柔软的唇颤了颤,把脸埋进了小手里。
不行,小十一太爱哭了!
她一定早点控制住这副身体,不能当个哭包。
“还真是爱哭,你是水做的吗?”安阳骁人往后撤,不悦地说了几句,转头看向了陷入昏睡中的公主,还有正闭着眼睛睡大觉的小男婴。
“从现在起,你叫十一娘,这是你的儿子,你是本王的爱妾。”安阳骁拉住小男婴的手,突然说道:“若敢说错半字,透露半点消息,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阮陵怔楞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他这是要用她当挡箭牌?凭什么她还要让安阳家的男人欺负!
“皇叔明鉴,我当不了娘亲,我都没有男人。”阮陵垂下眸子,藏去眸中怒意,示弱摆手。
安阳骁盯着她,冷冷地,一字顿地说道:“现在,你有了。”
“可你是皇叔啊……咱们辈份不一样,你要乱……乱伦?”阮陵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传说安阳骁从来视规矩如无物,原来是真的!
“只要本王想,有何不可。”安阳骁冷笑,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拖到了面前,逼视着她发红的眼睛,嘲讽道:“宫里那个老东西,早就不行了吧,谁知道有哪些人播了种。”
“你、你怎么知道你大哥……不行……”
阮陵咬到了舌尖,皇帝那儿不行,还是阮陵下的药!那老东西看中她美色,居然想要强来,阮陵也不客气,直接用药废了他,当晚给他房里塞了几头母猪,皇帝趁着药性乱来了一整晚,然后生了场大病,月余才好,从此就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