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王爷在吃醋
殿内一阵安静。
“骁王妃,请上座。”莫凡眼见安阳骁瞳色泛寒,立刻上前提醒阮陵。
“六皇子,今日是本妃捡到的你,不必言谢。”阮陵还是笑吟吟的,眼神却看向了浔墨白。他又戴上了帷帽,隔着轻纱,看不清他的脸。
“这位是小王的军师箫云策,他已经告诉小王,今日是骁王妃搭救了小王,不甚感激!小王敬骁王妃一杯。”六皇子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眼珠子还是直直地盯着阮陵。
“本妃没酒。”阮陵笑笑,这才慢步往前面走去。
安宁郡主一直在看着阮陵,见她过来了,这才微笑着向她点头:“王妃安好。”
“郡主好。”阮陵笑吟吟地问她:“本妃坐哪儿?”
安宁郡主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安阳骁,站了起来:“我只是来敬骁哥哥一杯酒,王妃当然坐这儿。”
“不必了,你们兄妹久别重逢,坐一起多说点体已话吧。我就坐在这儿。”阮陵也不等安阳骁开口,直接坐到了浔墨白的对面,“我坐这儿好了。”
宫女端上了膳食,安静地退到一边侍奉。
“骁王原来娶了如此绝色佳人,难怪要留在京中,乐不思蜀了。”六皇子坐回去,眼神还直勾勾地看着阮陵。
“来人,给川王拿个盆来,免得眼珠子掉地上被一脚踩碎了。”安阳骁一手撑着脸侧,看着六皇子,冷冷地说道。
大殿中的人,本就是一边坐着东郑国的朝臣,一边坐着西魏来使,听到安阳骁的嘲讽,西魏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骁王殿下,小王有个不情之请。”六皇子端起酒杯,朝安阳骁举杯:“小王愿用十个美人,来换骁王妃。”
此言一出,大殿下顿时静如无人之境。
六皇子素来荒唐,尤其喜欢在女人堆里打滚,但是谁也没想到他敢公然要人!
“川王殿下,骁王妃乃皇叔挚爱,不可玩笑。”安阳邺拧眉,站起身说道。
“别逗了,怎么可能是他的挚爱,挚爱不是坐在身边吗?”六皇子大大咧咧地说道:“再说了,女人如衣服,我以十名绝色换一人,也不亏啊。”
咚、咚咚……
手指在桌上轻敲的声音缓缓响起,众人看向前方,安阳骁还是手撑着脸的姿势,盯着六皇子看着。
场面一度紧张。
安阳骁若是发怒伤了六皇子,这两国交好一事就算是直接泡汤。若是他不教训六皇子,如此猖狂地找他要老婆,也未免太丢脸。
阮陵捧着酒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她巴不得两边打起来,越乱越好。安阳家的男人,能死几个死几个!
“王妃既然是绝色,那……你也配?”安阳骁终于坐直了身子,冷笑起来。
六皇子面色一变,刚要发作,被身边的浔墨白一把摁住。
“川王喝多了。”浔墨白站起身来,朝着安阳骁长揖:“骁王见谅,我替川王向骁王、骁王妃赔罪。”
“听闻军师剑舞是一绝,不如献上一支舞?”安阳邺也站了起来,打起了圆场。
“是。”浔墨白浅浅应声,绕出矮桌,站到了殿中。
阮陵看着浔墨白,不由得心里泛酸。她的浔哥哥,为何要低声下气?
乐声吹响箫声,浔墨白缓缓拔出长剑,在众人的注视下翩然起舞。
他如仙鹤、如灵蛇、如白雀……
轻灵,飘逸,仿若随时能随风而去。
阮陵脑海里全是他当初教自己舞剑的场面,这支剑舞,他说过要在她大婚时舞给她看的,现在却成了奉迎权贵的把戏。
坐于殿中的这些货色,无一人可及他!
“无聊。”安阳骁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过来,拉起阮陵就走:“回去。”
阮陵被他拖得撞到了桌子,痛得闷哼了一声:“你干吗?”
安阳骁回头看她,眼神里透出几分狠意:“你说呢?”
白天才说过,别盯着别的男人看!她方才盯得眼珠子都泛红了!
大殿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安阳骁把阮陵拖了出去。
阮陵很烦,烦现在要假腥腥地演戏。
烦安阳骁扣着她不让她走。
烦亲人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烦自己还不能血洗安阳皇族,为鬼医宫报仇!
回到房间,安阳骁突然转过身,拽下面具,捧住阮陵的脸亲了一下。
“唔……”阮陵睁了睁眸子,用力咬住了他的耳朵。
安阳骁被她咬了也不松开,抱着她丢到了帐中。
“安阳骁、你、你敢……”阮陵又惊又怒,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格外响亮。
安阳骁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幽视的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打啊,但你听好,本王是打不退的。从小到大,本王想得到的人和事,本王就会倾尽全力。”
阮陵哪里打得过他,就连拔鬼医针的机会都没有!
窗外有风起,几株梨花枝被风拂动着,积雪扑嗖嗖地掉。
阮陵呜咽中,骂了一句:“你混帐!”
“嘘……给本王生个小皇子,是我们的小皇子。”安阳骁低低地说道。
……
翌日。
阮陵没起床,她一身像是被碾碎了。她千防万防,没防到安阳骁昨晚会来硬的,她如今身上疼得厉害,实在是动不了。
“王妃可起了?”奶娘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阮陵怔了怔,她怎么来了?
“王爷让我带小元宝来陪你一日 ,不过王爷有旨意在,我们不能呆太久。”奶娘轻轻叩了两下门,推门进来。
阮陵擦了擦眼角,坐起来看向门口。
“这衣裳撕成这样。”奶娘跨过撕碎的袄裙,啧啧叹道:“只怕过不了多久,小王妃又能怀上了。”
阮陵抖了一下!谁要给安阳家的男人生孩子?
她必须马上喝避子汤!
小元宝好几日没见到她,现在看到她,立马就吵着要她抱。
这个小的也是安阳家的男人!
阮陵狠狠心,躺下去不理他。
奶娘把小元宝放到她身边,弯着腰收拾地上的衣裙,小声说道:“我见着院子里还有个美人儿,捂得严严实实的,也没能看清脸长啥样,那是什么人哪?也是来服劳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