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乖宝真是会哄人
“安宁郡主来了。”莫凡站了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没有穿衣裳,立马又坐了回去。
“骁哥哥,我是来接你们的。”安宁郡主捂着胳膊,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她身后正是安阳唐和一队侍卫。
“安宁郡主听说锁骨潭险恶,所以叫小侄一起来接皇叔回去。”安阳唐走近了,朝着帐篷方向行了个礼。
安宁郡主看到了蛇,立刻往旁边躲了躲,厌恶地骂道:“王妃真是恶劣,居然放蛇咬我。”
“公平点,我和你皇叔在一起,怎么就放蛇咬你了。”阮陵素白的小手伸出去,朝着大蛇勾了勾手指,婉转地吹了声口哨。
大蛇立刻滋溜溜爬进了帐篷,绕在了她的脚踝前。
“它居然如此听你的。”安阳骁也有些意外。
“它认主啊,对不对啊,变态。”阮陵摸着它光滑的脑袋,小声说道:“可能是听说安宁要来找你,所以才跟过来的吧。”
“它就躲在我的马车上!”安宁气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它牙下有毒腺,但是,它没有用毒牙咬你,不必担心。”阮陵捏着大蛇的下颌,看了一下它的尖牙。牙上无血,说明只是吓了吓安宁郡主。
“衣裳烤干了就出发,你们也烤烤吧。”安阳骁从帐篷里出去,拿起搭在木枝上的衣服披上,看向了安阳唐:“唐王,你的大婚准备得如何了。”
“宫中司礼监来操办,倒勿需小王操心。至于陪嫁,小王也与安宁公主说过,只要她开心,一切皆可省去。”安阳唐抱了抱拳,朗声道:“小侄一定会善待安宁郡主,请皇叔放心。”
“可我不想嫁啊。”安宁郡主瞪了安阳唐一眼,不满地说道。
“你不想嫁,干吗要人家带你来接你皇叔。”阮陵问道。
“我……”安宁咬咬唇,别开了脸。她若有人可以求,何苦去请安阳唐帮忙。她就是担心安阳骁的安危!
“都把衣服穿上,回京。”安阳骁系好了腰带,拿起阮陵的衣裳,猫腰钻进了帐篷里。
阮陵娇小,在里面尚能站着,但他只能单腿跪在地上,帮着她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好,甚至最后还帮她把鞋子穿上。
靠自己长大的孩子,总是比寻常人要细心体贴得多。他们吃过苦,所以知道什么是苦,也就不想自己心爱的人再吃这种苦头。不想让她冻着,饿着,累着。
阮陵有时候也怕,习惯他这种无微不至地照顾,以后,万一有一天不能在一起了,她如何再适应一个人的日子?
黑甲卫训练有素,穿盔甲,灭篝火,利落整齐,不过片刻就已经收拾拾妥当,连一星火星子都没留下。
周淮一路看下来,除了惊惧骇然之外,居然也生起了几分敬佩之心。
“对了,给周将军解绑。明日周将军自行到营中领罚,五十军棍。”安阳骁上了马,扭头看向了周淮。
周淮丧着眉眼,没敢再吱声。
“王妃坐马车吧,小侄带了两驾马车。”安阳唐上前来,很殷勤地对阮陵说道。
阮陵走到马车前,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了人群后的浔墨白和质子,说道:“马车给箫公子。”
“箫军师,你去干什么了?”安阳唐这才发现浔墨白也在人群里,立刻警觉地看向他。
“奉旨,接人。”浔墨白行了一个礼,平静地说道。
“你接的什么人?”安阳唐盯住他背着的质子,眉头紧锁。
“唐王,机密之事,少听为妙。”安阳骁把手伸出阮陵,淡然地说道。
安阳唐刚想走去浔墨白那边看个究竟,听到安阳骁的话,立刻把脚缩了回来。
他真的是一个很会明哲保身的人,绝不让自己轻易陷进麻烦里。
阮陵看了一眼安阳唐,把手放到了安阳骁的掌心。随着他用力一拽,坐到了他的身前。
此处离京城已经近了,他们将走西门入城,与太监村是两个方向。阮陵想到那满村的草药,未免觉得有些可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去挖几篓子回来。
夜色幽凉,越靠近京城,路就越平坦,马儿走在上面,简直是闲庭信步,悠哉得很。
“所以天下的官儿,都想到挤到京里来。京中美人如玉,黄金遍地,确实吸引人。”阮陵小声道。
“我也会把南境建成这样好的地方,你以后可站在那黄金城墙上,每日抠金子玩。”安阳骁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多俗啊,我天天抠金子。”阮陵好笑地说道。
“俗好,我喜欢你俗。你若不俗,我要去哪里寻你。”安阳骁深吸了口气,胸膛微微震了一下。
阮陵仰起小脸看他,突然伸长了脖子,往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我不用你寻,我喜欢的,我就会想抓住。”
安阳骁的眸子里荡起了一圈亮光,他低下头,下巴轻轻地在她的头顶上蹭动着,闷闷地唤了一声:“乖宝。”
乖宝真是会哄人,哄得他现在开心极了,想要马上就抱着她狠狠亲上一番。
大蛇懒得自己走,又盘到了安宁郡主的马车上,和车夫并排坐着,不时抬起头滋滋几声。就这滋滋声,让安宁一路上没敢大声说话,更别说叫骁哥哥了。
阮陵看着这一幕直想笑。对付安宁还真简单,派变态去就行,往她面前一立,她便乖乖地不敢挪动。
回到王府已近天亮,阮陵去小温泉池里泡了个热水澡,迫不及待地爬到了金玉软榻上,裹紧了软被美美地合上眼睛。她得睡会儿!
安阳骁泡完澡,换完衣裳出来,她已经开始打呼了。
如今她是十分地信任安阳骁,所以才能挨着枕头就大睡。
宫里来了人,赏了些药材补品,又嘉奖安阳骁办事利落,还允他休息一天。
安阳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歪着脑袋看了阮陵一会,也决定今天偷懒,什么也不干了。
睡大觉!
阮陵睡相不好,没一会儿就钻进了他的怀里,连脑袋都钻进了他的亵衣里,手在他的腰上紧紧地抱着,就像抱了一个可靠又暖和的大暖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