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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严兰珍给大爷讲完故事,大爷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仿佛没看到严兰珍自作主张放到他桌子上的那一袋糖果,再不提让严兰珍把东西拿回去的事儿。

严兰珍又跟大爷唠了一会儿,见大爷完全没有要赶她出去的意思,心放了下来,笑着跟大爷说,那我先进去了。

大爷乐呵挥手,说行,你去吧。

再看秦好和秦立,两个娃真是乖巧可爱。

往9栋走的路上,小区里有人认出了严兰珍,各种朝她张望打量、窃窃私语,严兰珍当没看到,依旧昂首挺胸。

再次来到昨天守余有良的那个花坛,开始新一天的蹲点。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越近中午,天气越热。

秦好很快感觉自己被坑了,亏她今天特意穿上好看的小裙子,脑袋上别着蝴蝶结发夹,怀揣着去游乐园的心情,没想到只能在这么一个连滑梯和秋千都没有的破小区里跟秦立玩泥巴。

问就是后悔,很后悔,好几次她想问严兰珍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可看到秦立在这大热天里竟耐着性子没有一句怨言,甚至还会变着法子去逗严兰珍开心,秦好心里很不服气。

在当个乖孩子这件事上,她怎么可能输给秦立这个小绿茶?

绝不能让妈妈觉得当初离婚选错孩子了!

今天他们先等到的不是余有良。

而是一个身形稍显肥胖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是从小区外进来的,手上拎着大袋小袋刚从菜市买的菜,径直往9栋的方向走。经过花坛时,中年女人满脸警惕与狐疑地看向严兰珍,又看看在一边玩耍的两个孩子。

今天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地瞅她几眼,严兰珍早习以为常。但这个女人的眼神不太一样,严兰珍察觉到异常,转头回看过去,与中年女人四目相对。

那一刻,其实两人都猜到了些什么。

但两人都不开口。中年女人加快步伐,匆匆进了9栋。

严兰珍看着9栋的单元门在中年女人的后背关上,朝秦好和秦立招手呼喊,“好好,小立,过来喝点水。”

敌军还有5秒到达战场。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9栋的单元门又开了。

是刚才那个中年女人。

她手上没再拿东西,单枪匹马直直走向严兰珍。

严兰珍不急不忙,从容起身,还不忘捋了捋裙摆。

秦立噌噌噌地凑到母亲跟前,随时准备开大招。他怕这女人对严兰珍动手。

秦好何等聪明,立刻意识到了气氛不对,也扔下手里的小虫子,飞快跑了过来。

中年女人根本没把俩小的放眼里,来到严兰珍面前,劈头盖脸就问:“你就是那秦志国的前妻?”

严兰珍不躲不闪:“我是。”

中年女人鼻子里一声冷哼,眼神里满是鄙夷。离婚的女人?一听就不正经!

严兰珍反问:“请问,你是余有良的太太?”

中年女人确实就是余有良老婆,但她没问答,继续问:“你前夫的事你操的哪门子心?哎哟,离了婚才去关心老公?”

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严兰珍:“我不关心我前夫,但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爸。余太太,你也有孩子吧,这种事还需要我多解释吗?”

余太太:“呵,我可不懂你们离了婚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严兰珍心头火起,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脱离这段婚姻,好不容易离了,还要时不时被别人拿这个说事儿。

不要冲动,她对自己说,她是来干正事的,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严兰珍脾气不好,容易上火,一上火就会言行过激,说出一些难以挽回的话。她和奶奶的世界大战往往就是这样触发的。

这是她性格上的缺点,她清楚,就是很难控制。

严兰珍:“请转告余有良,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提前结束租赁合同,违约金我们一分钱不会少付。他一天不跟我们正面解决这个事,我就每天都来这里等着。”

余太太瞪大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严兰珍:“只是希望余先生照章办事。”

余太太:“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前夫是什么货色,租了我们的场地去干那些缺德事,不告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想蹬鼻子上脸?有本事就去告上法院,不然别再来缠着我们!”

余有良老婆越说越大声,唾沫星子都溅到了严兰珍脸上。

严兰珍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了,是给气的,但还是强行压着情绪,“请转告余有良,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来这里守一天。我闲着也是闲着,有时间,耗得起。”

最后这句话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

严兰珍这两天是刚好碰上休息,明天开始就得上班了。不过在陵城百货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好处是稳定,准点下班。大不了上班的日子她就晚上来守,她就看看余有良一家能承受到什么时候。

秦家明明合同占理,但余家笃定他们不会走司法程序,各方面来说都走不起。

这就是小老百姓的现实。

好啊,那就来互相伤害啊,看看谁更无赖。

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严兰珍这明晃晃的威胁果然戳到了余有良老婆的痛点。

余家在这小区里是有名的富户,属于这年代为数不多的开得起私家车的人家之一,余有良每每驾车出入,都能感受到保安大爷和小区里其他住户与别不同的注目礼。

昨天那一茬,一夜之间让余家成了整个小区的笑话。

余太太用力一推严兰珍,“贱蹄子你找打?”

她老公打女人可能会有道义上的负担,她没有啊。

严兰珍忍无可忍,她最痛恨别人对她用“贱”这个形容词,退了半步后,往前一跨,冲着余太太压回去,鼻尖几乎怼她脸上,猛地提高音量:“你再说一遍?”

余太太当场愣住。

严兰珍刚刚说话还算得上轻声细语,斯斯文文,给余太太一种严兰珍是个还停留在少女时期的软弱可欺小白兔的错觉。

严兰珍这冷不防的一句逼问声如洪钟,杀气腾腾,哪是小白兔,根本就是母老虎。

那一刻,余太太强烈感觉,如果开打,挨揍的可能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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