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识之律者的自白

“我什么都不是！”识之律者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眼前的“符华”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识之律者会这么说，

“我说，我……什么都不是！”识之律者大吼道。

“我没有可以去回忆的过去，没有身为一个人的证明，说到底，我什么都没有！”说完这些后，识之律者也开始变得平静了下来。

“那么你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如你所说，没有！最开始我也在想我这样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齐格纳斯的记忆，虽然我没有看到他所有的记忆，但我依旧了解了他的过往！我看到了他是作为一个工具而诞生，我看到了他是作为一个赝品而存在，但他从来都没有因此而怨天尤人，而是选择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他没有因为自己是赝品而想要去取代真品，他想要做的是超越真品！所以，我也想和他一样，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存在有什么意义，所以是我可以去寻找我存在的意义，一年的时间不够那就十年，十年的时间不够那就一百年！反正我是一个律者，我有无尽的时间可以去寻找，直到我找到为止！”

“符华”听后，她的外观开始发生变化，她的双眼开始由蓝色变成红色，身上的衣服开发变得和识之律者一模一样，识之律者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她就是自己内心想要成为符华的那一部分情感所汇聚而成的存在。

“真是的，齐格纳斯那家伙可没告诉我要经历这样的情况啊。”识之律者带着一丝抱怨的语气说道。

“那么，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识之律者问道。

“你的答案既不完美，也并非我所想要，但是……”

“符华”语气一顿，像是感慨似的说道“你的答案却是最为适合你自己的那个答案！”

“是吗？能得到自己对自己的评价还真是个奇妙的感觉啊！”识之律者说完，便向着她面前的“符华”伸出了自己的手，而“符华”，不，应该说是另一个识之律者也是反手握住了识之律者的手。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我！”

“当然了，我！”

两个识之律者的身影开始重叠，最后，只剩下最初的识之律者。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奇妙的感觉啊，二阶羽化！”识之律者喃喃自语到，随后，这个世界便开始消失。待她睁开眼时，看到了正站在那里的齐格纳斯和思雅，而齐格纳斯和思雅也是看出了识之律者已经达到二阶羽化。

“识之律者，感觉如何？”齐格纳斯对着识之律者问道。

识之律者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说道“很不错，这就是二阶羽化吗？确实是很强的力量！”

然后她看向了还在禁闭着双眼的九霄，问道“九霄她还没好吗？”

“还没，二阶羽化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九霄是将十四个权柄同时进行二阶羽化，难度要比你大的多！”是的，因为九霄的这个分身是凝聚了十四颗律者核心，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十四个权柄全部二阶羽化，还必须是同时！没办法，谁让九霄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分身，那十四颗律者核心全部都是她这个分身的一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意思。

识之律者想了想，的确，二阶羽化时所要经历的确实是挺难的，要不是她因为看了齐格纳斯的经历而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她现在估计已经失败了，而且想要达到二阶羽化的前置条件也挺难的，要不是九霄她曾经的高度够高，那十四个权柄全部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条件就够她受的。毕竟识之律者光是将她的那一个权柄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已经够难的了，不过……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九霄在尝试二阶羽化的时候还要经历一个幻境？”

“哈？”

在识之律者的解释下，齐格纳斯知道了她的经历，但正因如此他才会诧异。

“当初我在抵达二阶羽化的时候并没有经历那些。”齐格纳斯说道。

“也许是因为你的心从一开始就很坚定吧。”思雅这时候发话了。

“毕竟那时候的你的目标就只有活着！而识之律者和九霄在尝试二阶羽化的时候却仍有迷茫！”思雅分析到。

齐格纳斯和识之律者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也因为如此，齐格纳斯反而更加担心九霄了，说实话，这种情绪让齐格纳斯感觉很糟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又或者说他只是故意不去想而已。

此时九霄的幻境里，九霄从床上睁开了双眼，看着她头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九霄的眼神有些迷茫，自己不是在识之律者制造的梦境里，正在尝试二阶羽化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这里会让我感到熟悉？

正当九霄在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让她熟悉的声音从这个房间的门外响起“九霄大人，该吃饭了，赶紧起床吧。”这个声音让九霄一愣，她离开了床上，慢慢的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并握向了门把手，。她的手此时有些颤抖，但她还是缓缓打开了房门，看到了那个刚才叫她的那个人。

“西琳。”是的，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她所熟知的西琳，那个早已死去的属于她的西琳！

“九霄大人，你怎么了吗？”西琳看着眼前已经愣住了的九霄，不由得问道。然后，九霄直接抱住了她。

“九霄大人，你在干什么？”

“如果这是梦，那么就请不要让我醒来”，九霄的语气甚至已经带上了哭腔。当年，她身为救世主，一直以来都在为了为了拯救世界而战，到最后她拯救了世界，只是那个时候她所熟悉的人都自己在与崩坏对抗的过程中一一逝去，因为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所以她只能承受着孤独与悲伤。悲伤至极的她最终选择了离开她的世界，独自一人踏上了游历虚数之树的旅途。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当她看到了齐格纳斯的遭遇，看到了那一个又一个针对着齐格纳斯的浓浓的恶意之后，她开始疑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成为救世主？为了看到她所珍视的人一又一个的逝去吗？为了继续看到个无数世界的人类所产生的恶意吗？

在来到这异闻战场，看到了这里的异闻律者们吗甚至能生吞人肉的行为之后，她更是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底有何意义？

而如今当她看到了逝去的人就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对她的同伴们的思念，哪怕她明知她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假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沉溺在其中。不愿这个梦境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