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给太后下毒
这老太婆,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好心给你送东西来,你还不要!
正当张婕妤一脸尴尬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一太监的尖利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司雨柔想到太后可能会拂了张婕妤的面子,不肯吃,特地跑来规劝,正好也来看看这一场好戏的上演。
“臣妾参见母后,见过张妹妹。”
太后看见司雨柔,立刻从一脸不屑的眼神中转变为了欣喜的表情,“快快平身,来,到哀家这来~”
果然是司家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司雨柔笑了笑,径直走了上去,恭敬地坐在了太后左边矮一点的位置上。
太后用她那双爬满诸多褶皱的手掌轻轻拍着司雨柔放在大腿上的右手,“今日柔儿怎么有空来看望哀家了?”
司雨柔轻笑了一下,“这几日后宫没有大事发生,索性臣妾就贪睡了一会儿,竟忘了时辰,以至于早膳还未来得及用。
这不,听闻张妹妹一早便让御膳房准备了上好的银耳莲子羹用来孝敬母后,臣妾有些馋嘴,想来蹭点吃食。”
此言一出,下面那张婕妤就像吃了瘪一样难看,这明明是献给太后的,她来蹭什么?
可即便心里再有不爽,面子上还是要挂上应有的微笑。
不知为何,这太后从司雨柔那轻笑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些许的嘲讽,她知道两人关系不合,想来就是来搞这张婕妤心态的。
“既然如此,你便拿上来吧!”
话落,“韵儿”便将食盒递给了李嬷嬷,李嬷嬷将食盒打开,舀了两碗银耳莲子羹放在二人面前便退了下去。
“来,母后。”司雨柔给太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太后笑了笑,用汤勺舀了一小口,再举起左手那宽大的袖子遮住下颚。
“味道如何?”司雨柔问道。
太后微微闭上双眼,“鲜嫩可口,甜而不腻,你也赶快来尝尝。”
话音刚落,太后当即便捂着肚子,“这汤里加了什么?!”
张婕妤连忙跪地解释:“这汤羹是今早御膳房刚做的,食材更是今早刚进的,也是臣妾的贴身婢女韵儿亲手拿回来的。”
李嬷嬷赶忙将头上的银簪取下,将簪尖放入太后刚才碗里的羹汤里,只五息时间,那银簪立刻变黑,“有毒!”
“李嬷嬷自小就跟在母后身边,自然不会害母后。”司雨柔装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张婕妤,你莫不是想要扳倒我们司家,才故意在这膳食中下毒?!”
司雨柔说完,还拿起帕子不断为太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还看着干什么,宣太医啊!”
这时候旁边的下人才反应过来,小顺子装作很着急的模样跟着几位老嬷嬷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司雨柔一拍桌案,“说,你到底给母后下的什么毒?!”
张婕妤一时手足无措,“我……臣妾没有下毒啊!”
李嬷嬷当即便拿起那一发黑了的银簪直接丢在了张婕妤的脚下,“还说没有下毒!簪子都发黑了!”
张婕妤一把抢过那银簪,从袖口中拿出帕子擦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还不断用自己手指揉搓着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过了一会儿,太后的面容上缓缓出现了诸多红色的水痘,司雨柔立马吓得起身后退了一步,“母后……”
太后一个转头,透过旁边的铜镜看到自己这般可怖的面容,瞬间被吓得顿了一下,紧接着全身上下瘙痒了起来,她立马伸出手指想要去抓挠,司雨柔一个上前用帕子隔着,抓住了太后的手。
“娘娘,太医来之前请您先忍一忍,不要乱动,让毒素恶化了可就不好了啊!”
司雨柔说这话,似有意无意的让太后觉得她知道些什么,让太后看了她一眼,但身体上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她又忍不住的想去抓挠。
一旁的春琴见司雨柔有些抓不住,赶忙又上前帮忙按住太后的另一边。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疼死哀家了!”
司雨柔装作心急的模样,又对着张婕妤一阵大吼,“张婕妤,解药!”
一旁的李嬷嬷更是一步上前:“张婕妤,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快些把解药拿出来,救下太后娘娘再说。”
张婕妤一个劲的摇头,“我真没解药,这毒,我根本就不知道。”
那药效越来越猛烈,太后的面容变得通红无比,司雨柔用手背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好烫!”
“都是一群废物!让他们快些!”太后不断嘶吼抽搐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门外一太监的声音传来,太后好似看见救命稻草似的,一个劲的想往前爬。
司雨柔用着十二分的力气见太后的手按在桌子上,医正背着药箱慌忙的上前拿出手帕,细细诊脉。
不多时,太医猛地瞪大着双眼,然后拿出银针在汤中试了一下,再将针头放到自己的眼下,“娘娘请看,此毒黑中带红,微臣记得在巴蜀的药王谷附近有一种罕见的毒草,名为灵红藤,中毒者会全身起疹子,虽然不会让人死亡,但却会让人痒痛难耐,犹如得天花一般……”
“你就赶紧说如何治疗就是!”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只见一男子穿着玄黑色龙袍,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太后面前。
“臣妾参见……”司雨柔本想行礼,却直接被齐旭拦下:“平身!”
他看着太后那痛苦的模样,抓起太医的衣领怒吼道:“朕问你话呢,要怎么治!”
众人这是第一次见陛下这般着急生气的模样,以往在朝堂上哪怕再生气,都不至于这般失仪。
太医被吓得跪在地上,“启……启禀皇上,这毒微臣也是在一本名为《药王典籍》的古书上看到的,只是那书已经早在数十年前就已不见,若要解毒,还需微臣再去实验一番……”
齐旭稍稍一个转头看向司雨柔,司雨柔当即打了个寒颤,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