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敬茶
一群人在新房外等了一个钟头也没见淮安出来,期间佑之怕出纰漏,便进去等。
看着人先是挑衣服,光挑衣服都花了好长时间,躲进床帐换好衣服后 ,淮安又是花了好长时间洗漱。
淮安本来想洗个澡,奈何旁边的佑之一直催她。
“秦小姐,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佑之立在梳妆镜的一侧道。
“马上就好。”淮安嘴上说着快好了,一边慢慢打开一小盒润肤膏慢慢的擦着……
等到淮安终于收拾好了,一旁的佑之长长了舒一口气。
赵家的正厅内已经人满为患,久久等不到人,已经叽叽喳喳炸开了锅。
直到新婚燕尔出现,大厅才鸦雀无声。
敬茶的时候,淮安倒还算恭敬,得了该得的红包,心里乐得不行,可转眼就被身旁的佑之抢了去,美其名曰保管。
今日起,他们便搬到了与赵府仅有一街之隔的洋房。
然而淮安也没见有多高兴,到晚上还在为佑之抢了她的红包耿耿于怀。
中午吃饭的时候,佑之她亲娘给他夹了个鸡腿,转眼就被淮安夺了过去,那挑衅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休了我!”
结果某人也不示弱的说道:“我媳妇儿昨晚肯定累坏了,吃个鸡腿正好补身体。”
旁桌立刻就有姨娘打趣道:“哟,我说大少爷你害不害臊啊!你不害臊,你旁边的新媳妇可没脸见人。”
此话一落,佑之的脚上已经被淮安暗地里狠狠蹬了一下。
再看淮安其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一下午,淮安都没怎么搭理他,佑之自顾自的没话找话,饶是淮安不理,他也没有挫败感,仍旧依依不饶的说这话。
傍晚在赵府用了晚饭,两人便从赵府离开,去属于他们的新居。
去洋房的时候,两人是走过去的,淮安想坐车,可佑之非拦着不让。
气的淮安一路风风火火的走,要不是佑之硬拉着,两人肯定很快就会到洋房。
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足足走了将近两倍的时间。
淮安风风火火上了二楼,身后的佑之紧紧跟着。
淮安在进那熟悉的卧房之前,跟身后的人甩了一句话:“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抢属于我的钱,不用你休我!我自己走!”
说完她啪得一下关上门。
而后不久,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淮安懒得理他。
外面敲了许久,见里面的人不回应,就在外面道了句:“秦小姐,晚安。”
结果第二天一早,淮安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佑之跑到她的房间,找到了他的校服,径直当着淮安的面,脱得只剩裤衩。
淮安当然早就被吵醒,一脸戒备,当她看到佑之再一次光溜溜的呈现,她起身拿起头边的枕头往他身上砸,使足了吃奶的劲儿。
佑之赤身一边躲一边解释:“我的的衣服都在你这边。”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到你那边去!”
“我怕家里人突然到访,万一发现咱俩分房睡怎么办?”
淮安停了动作,觉得他说的也对,复又躺下床放好枕头,拉上丝绒被,蒙头睡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你快点,别吵我。”
而后又是一阵悉疏声,佑之看着床那头没有动静,心里有一阵失落闪过。
而后他徒步下了大理石铺面的楼梯,一楼大厅早就有婆子做好了早饭。见人下来了便遥遥热情的喊了一声:“少爷下来了,怎么少夫人没跟你一块啊?”
“让她再睡会儿。”佑之随口说了一句,便坐上餐桌用早饭。
几个婆子闻言互相递了眼神,低头笑了起来。
俊四风尘仆仆的来了,老远就少爷少爷的喊。
“少爷,今儿坐汽车吧。”俊四道。虽然今天没有下雨,但俊四觉得少爷既然成了家,就应该有排面些。
“不用,你还是去接送府里的罢。”佑之吃完了最后一口粥,用绢帕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等佑之到了学校,还没走近教室,里面穿出一阵阵喧哗,都是关于他的。
“哟,佑之来了!”程熙立在讲台处吹了一声口哨,似乎就是在等他。
作为班上第一个结婚的人,自然成为全班,乃至全校热议的话题。
“我告诉你们,佑之的老婆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那天我随父亲去喝喜酒,那新娘子穿着白色的西洋……那叫什么来着……哦,婚纱。佑之,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神女一般的存在,美得不可方物……”程熙抬着一只手,吐出滔滔不绝的夸赞之词。
讲台下又有一个男同学应和着:“是啊,是啊,那天晚上我们还想闹洞房来着,其实也不是闹洞房,就是想再见识见识一下神仙姐姐。”
又一位同学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那晚上我喝多了,站在一棵树下狂吐不知,然后那个神仙姐姐就过来了,问我有没有事,我记得她当时穿着睡衣,披着头发的,简直就是我的梦中女神!”
程熙一脸欣喜,抓着那个晚上见到神仙姐姐的人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当晚,我们在一块的。”
“什么神仙姐姐?你们为什么叫佑之的老婆为姐姐?”有人问这几日。
“你们不知道,那神仙姐姐比佑之大好几岁呢!”程熙微微一晒,露出光洁好看的白牙。
“你们够了,别再议论我的……妻子。”佑之狭长的目光一扫众人,透着浓浓的警告,随后他漫步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身后几日不见的蒋箐将头趴在桌上,似乎是睡着了。一位男老师进来上课,见蒋箐还睡着,便下了讲台,似乎想将她叫醒。
老师叫人叫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人的呼吸已经很弱了,便停了颗将人送进医院。
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医生说是吃了过多的安眠药,还好发现及时,给蒋箐洗了胃。
与此同时,程熙趁下课的时候偷偷问佑之,是不是跟蒋箐说过什么。
佑之不明所以,他忙着帮父亲做事,已经好几日没回来上学,蒋箐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程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责任?对她,我没有。”当初叫了几个街头混混企图收拾他的时候,他可没忘,没反过来收拾她就不错了,要不是他忙着追媳妇儿,蒋箐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佑之觉得今天的课上得很慢很慢,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他立刻起身,第一个走出教室……
回到新入住的洋房,佑之带着第一个遇到的婆子问:“少夫人呢?”
“听俊四说是去什么咖啡馆了。”婆子挠了挠头,费力的想着。
佑之骑着脚踏车一路风驰,到咖啡馆时,已经大汗淋漓,但他没歇一口气,直往咖啡馆的大厅走。
问了一路,他终是楼顶的角落里见到了人。
淮安正弯腰给月季修剪花枝,听见一阵脚步声,刚直起身转过头,寻声而望。
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让人连连后退,奈何身后就是带刺的月季,她不敢再往后走一步。上方传来某人略重的呼吸,她甚至能感觉到烫意。
“离我远点儿,一身汗味儿,臭死。”淮安一边说,一边推开他。
没想到的是某人抬手将她欲推的手腕放到他的后背,顺势抱住了她,说道:“臭吗?那就多闻闻。”
淮安被熏得顿时心头起火,抬着杏色的皮跟鞋踩了他一只脚。
黑色程亮的皮鞋立刻就起了一小方凹印。
可某人愣是没皱一下眉头。
依旧抱着人不撒手,似乎是要惩罚她说他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