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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治世之道

死读书,这三个字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可谓是一种简单直接的鄙夷和羞辱。

文立仁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子安这还没有说两句居然便开始人身攻击。

这金陵第一才子……道德素质堪忧啊?

见到张子安疑似有侮辱文立仁的模样,陆文泽、刘瑞琪和谢洋以及邻桌的徽州才子便从桌旁纷纷站起身来。

可还没有等这些人开口,张子安便朝着文立仁继续问道:“你所说的为政之举,哪一个本朝没有做过?”

“既然如此,为何你所说的国富民强、四海太平之日仍旧没有到来?”

没有给皱着眉头的文立仁和那些徽州才子说话的机会,张子安便一股脑地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你所谓的国富民强、四海太平就是眼下,那你应该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这世间的一切。”

“本朝暂无大规模战事,可是北方胡族、西南蛮夷是否依旧还在袭扰边关将士和无辜百姓?”

“既然战事不断,你不能因为战事没有波及你所在的地方,而将其称之为四海太平。”

“金陵的繁华锦绣、热闹非凡之下,是否还有吃不起饭、穿不起衣从而忍饥挨饿、衣衫褴褛的穷苦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不能只说歌舞升平、莺莺燕燕便是太平盛世,而无视那些穷苦百姓的艰难困苦。”

“你看着秦淮河十里繁华,我却看到这城外万千劳苦大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是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内无盗匪,外无侵扰,百姓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是为天下大同。”

这句话对于文立仁和在座所有人的震撼,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整个春风楼的大厅里都因为张子安这一番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甚至都没人敢端起酒杯喝一口酒、拿起筷子吃一口菜。

先前还一脸愤怒的徽州才子们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怒气,相反一个个都站在那里显得不知所措。

张子安的话虽然是引经据典,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圣贤之语组合在一起却是如此振聋发聩。

而且无论是引经据典还是心系天下、为国为民,张子安这一番话都可谓是挑不出半个毛病。

硬要说的话,最多也只能说他一句含沙射影、针砭时弊,有对朝廷不敬的嫌疑。

可文立仁和徽州一众才子也知道,要是自己讲出如此话语,也代表自己认输从而耍赖。

国策之辩,可不就是针砭时弊,不过是让官府面子上过得去的说法而已。

可是,可是……张子安看待国策的角度,却是文立仁从来没有在和任何一个才子的辩论里见到过的。

他根本不拘泥于任何类别,但是你却只能说他忽略了任何细节,他,他,他……他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有所考虑。

文立仁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再不说些什么便会露怯,于是便只能效仿张子安先前的话语来反击。

“张大才子,你先前说我言之无物,应该拿出一些更为具体的措施。”

“可是你洋洋洒洒这么一大段,却并没有见到任何具体的措施。”

“这样看来,你所说的岂不是自相矛盾?”

对此,张子安只是朝着旁边站在那里的秋月问道:“秋月姑娘,可否能够借纸笔一用?”

秋月闻言便立即朝着旁边的杂役示意,杂役也迅速给张子安端来了纸笔。

而张子安则继续朗声朝着文立仁以及金陵、徽州才子,还有在座的客人、美人继续朗声说着。

“轻徭薄役,垦荒屯田,鼓励农桑,治河清淤,通商惠工,这是历朝历代与民修养的策略,各个典籍里均有记载。”

“可是我们读书人不能死读书、读死书,要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更要活学活用,将书本里的知识运用到实际生活。”

说着,张子安便提笔沾墨,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

“轻徭薄役,减轻徭役,降低赋税。”

“这一项国策的目标在于减少民众的生活负担,在一定程度上辅助起积累财富、改善自身生活。”

“垦荒屯田,鼓励农桑,便是增加耕田面积,让民众更多地去耕种、生产。”

“这一项国策的目标是增加耕地面积、增加粮食和布匹产量。”

“俗话说衣食住行,衣和食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是重中之重,自然是为政者的首要考虑。”

“治河清淤,通商惠工,疏通河道,发展漕运,使贸易畅通,给工商业者带来实惠。”

“若是想让社会繁荣,在与民修养之后,民众手里有了一些小财富肯定需要消费。”

“这时候也需要为政者鼓励工商业,为整个社会带来优质的产品。”

“穿的衣服、住的房子、拿的扇子,街上跑的马车,杂货铺的货物以及生活里种种一切,都是工商业的产品。”

说到这里,张子安手里的笔锋一顿,然后环顾了一下春风楼依旧寂静无声的大厅。

“可是各位觉得,所有的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以历朝历代的经验来看,这些国策的确有它的意义,并且对于历朝历代的繁荣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但若是想要让这个社会长治久安、繁荣昌盛,仅仅依靠这些国策是不够的。”

“若非如此,历朝历代又怎会亡国,难道仅仅是因为昏君无能和奸臣当道吗?”

“不,是因为他们始终跳不出这些国策,从而永远只能搞什么办法改革,却忽略其中最关键的问题。”

“为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为什么劳苦大众会活不下去从而造反?”

“为什么只要有人振臂一呼,就会四海响应、天下皆反?”

说到这里,张子安提笔朝着旁边目瞪口呆的文立仁望去:“既然文公子以擅长国策之辩而着称,那请问……这些问题,你有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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