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经病总会露出端倪
“嘿嘿,不要钱!”罗云生得意极了,上大学时,餐厅的打饭大姐可是最喜欢她了,“大叔大姨都觉得我可爱,让我多吃点!”
方家宝目瞪口呆,幸好刚才已经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了,否则会被她这句话吓得呛住,他看着她,她那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是小得意小骄傲,可爱的不得了。
嗯,厨房的大叔大姨确实有眼光,她真的很可爱。
方家宝觉得他的心火热火热的。
罗云生吃了一份面条,又蹭了半份面条,还是加量的,油水丰厚,她心满意足地放下方盒,打了个饱嗝,对上方家宝看向她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吃的有点饱!”罗云生挠挠头说。
方家宝收回了视线,把饭盒里最后一口面条吃掉。
“去哪儿刷饭盒啊,你请我吃饭,我帮你刷饭盒吧!”罗云生觉得方家宝真是不错,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知道什么时候保持沉默,而不是爹味十足地说这指责那,这样就够了,她对这个年代的男人要求不高。
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女性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才提高,女人的独立思想才觉醒,男人才逐渐受到教育和教训,四十多年前的男人,能有什么觉悟呢?
“那边!”方家宝指了指食堂的一角,“你坐着吧,我去刷!”
罗云生是个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人,既然方家宝说了,她就心安理得地将饭盒交给方家宝,不过没坐在原地等,而是跟着方家宝过去看看。
食堂也自来水,只在角落里放了两个大盆,一个大盆是洗第一遍的,从颜色能看出洗了不少饭盒了,第二个大盆旁边有个大桶,因为是冬天的,到处都烧着炉子,烧热水也方便,因此大桶里的水是热的,正升腾起热气。
在第一个盆子里把饭盒洗一遍,再舀一瓢水冲一下饭盒,饭盒就可以洗干净了。
这个年头,有点油花谁都不愿意浪费,因此饭盒都是挺干净的,方家宝看了看第一个大盆,又看了看自己的饭盒,直接拿着瓢舀了一瓢水,冲了冲饭盒,因为是热水,饭盒已经很干净了。
现在罗云生总算是到,为什么食堂的桌子和水泥地不像大学餐厅里一样总是油腻腻的,好像永远都擦不干净,因为现在油花太稀缺了的,大家都吃到肚子里了,怎么舍得浪费?
刷完了饭盒,罗云生和方家宝离开了食堂。
大雪已经停了,机关组织员工扫雪,有年龄大点的男人招呼方家宝快点去,罗云生不好意思再耽误方家宝的时间,就和方家宝告辞,去门卫围上她的围巾戴上帽子,离开了机关。
大雪一停,街道上的人多了一些。
罗云生一边走一边四处看,脑海里把来到这个时代发生的事理了一遍,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想了想,理了理。
等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一路摔了好几次,有滑倒的,也有没看清路摔倒的,总之回到家时,她的鞋湿了,裤腿也湿了,头发也乱了。
一上坡一拐弯,罗云生咒骂道路难行的话还没出口,看到了蹲在她家门口的崔达森。
罗云生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崔达森,这个男人痞里痞气又恶心巴拉,怎么就缠上她了?
“你去哪儿了?”正无聊的东瞅西看的崔达森大老远就看到了穿着红褂子的罗云生,脸色也沉了下来,“你穿这么好看想干什么?”
“你来我家干什么?”罗云生嫌弃地说,她一定要找机会揍这个家伙一顿,就是他毁了大姨的人生。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以前不是常来?”崔达森一步步走向罗云生。
罗云生嫌弃地看着崔达森,明明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偏偏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走路外三扭四的没个正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大姨当初绝对是被狗屎迷住了眼,否则怎么会对崔达森有好感,给了他机会接近她。
她对这种男人可是敬谢不敏,就是不结婚也没必要嫁给这种人。
“你去哪儿了?是去见方家那小子了吗?”崔达森紧紧盯着罗云生,像是一只鹰隼盯着他的猎物。
“什么方家那小子?”罗云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方家宝啊!难道你不是去见方家宝了?”
真是有病吧,什么人啊,竟然用抓奸在床的语气质问她?!
“崔达森,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想和你来往,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罗云生才不怕崔达森,她不是大姨,她知道大姨和崔达森感情的全貌,知道崔达森上海大姨有多深。
她对崔达森不止没有好感、没有感情,还充满了憎恶,她不会对崔达森心慈手软的!
“现在不想和我来往了?我以前说娶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拒绝?”崔达森不怒反笑,笑嘻嘻的看着罗云生,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呵——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爸不会同意我嫁给你,我也不愿意嫁给你,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何况,我和你也没什么,只是走的近一点的同学而已。”罗云生的眼神更加凶狠,对待这种人,只有比他更凶才行,“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理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崔达森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总是嬉皮笑脸流里流气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变换,从凶狠到更凶狠,到狠绝。
“你还是看姓方的小子有钱是吧?”崔达森一字一顿地说,语气冰冷的胜过冰天雪地的世界。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罗云生心中一突,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心虚。
她告诉自己要理直气壮,她讨厌和崔达森和方家宝没关系,只是因为崔达森真的很讨厌而已。
“你不知道吗?”崔达森一步步接近罗云生,“从你初二时帮他,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