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魔法

夜晚，牧北游和亚丝娜躺在一张床上，考虑到旁边有人，他们自然是什么都没做。

“呐，诺斯。”

“…………”

亚丝娜的呼唤并没有迎来回应，侧着身子背对着她的牧北游那里传来轻微的喘息声，是真确实睡着了。

“唔。”有些郁闷的亚丝娜坐了起来，然后走到结衣的身边说道：“如果……如果是这个孩子仅一个人来到SAo的话，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想着，属于她的母性在这一刻被激发了出来，亚丝娜躺到结衣身旁说道：“晚安，如果明天可以醒来就好了呢。”

几分钟后，亚丝娜的呼吸声也在安静的夜晚中响起，牧北游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小声呢喃了一句道：“算了，就稍微想想办法吧，不然亚丝娜也会伤心的。”

牧北游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床边，给亚丝娜加了一个加深睡眠的魔术，不然她忽然醒来看到自己在做什么可就不好了。

然后牧北游看着在睡梦中微笑的结衣说道：“如果你真的有灵魂的话，我还有办法，但如果没有，只是单纯的AI，那么很遗憾，我也做不了其他事情了。”

虽然能登入管理员账号的控制台被牧北游他们掌握了所在地，但是没那个电脑技术就算有控制台也没办法将结衣的文件全部抽出实体化然后直接从云盘放到本地文件里，也不知道桐姥爷到底是怎么做到了，这个技术，就很离谱。

“heaven\\u0027s Feel，启动。”

咚咚！

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红色的纹路一点点以胸口为出发点覆盖在牧北游的皮肤上，作为圣杯的拥有者，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他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形式第三法的能力，这个圣杯吞噬了七骑从者的灵魂，也就是所谓的完全的圣杯。

虽然被此时所有之恶所反转，但是作为第三法发动触媒的特点是不会改变的。

黑红色的飘带大量出现，形成一条裙摆，牧北游的双眼也因为魔法的发动而变为了红色。

“爱丽，可以维持多久？”

“灵子虚构体的话，1分钟吧，拟造回路的损伤应该不用担心。”

“那么应该足够了。”

一条飘带从牧北游体内伸出，进入了结衣的身体中，成为链接他们两个的桥梁，接下来，魔术仪式开始了。

黑爱丽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说道：“因为你不是真正的习得了第三法成为第三魔法使，加上这个虚拟世界虽然有类似大源的东西，但很可惜不能作为魔力源来使用。所以在物质化的过程中会非常痛苦，还请记好了~”

但是，她说这话明显晚了一步，术式已经开始发动，钻心的疼痛瞬间冲上牧北游的身体。他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检索、确认……将数据体转化为灵子体，过程开始……构造提取、再构成……灵魂存在确认开始……确认结束，魔力实体化开始。”

牧北游身体上红色的纹路代替他本身的魔术回路开始工作，很快就将身为数据体的结衣转化为了跟他相同的灵子体，同时把她的核心，作为【灵魂】的存在，物质化后抽出储存，这样只要灵魂还在，身体就像是一个个布偶一样，可以根据需求进行更换。

40、39、38、37、36……

牧北游在心中默默地倒数，同时操纵着飘带加快实体化的进程。

5、4、3、2、1！实体化完成！

咚！

黑色的飘带将一块六边形的明亮结晶送入了他手中，也是在这个瞬间，红色的纹路与裙摆同时消失不见，捏紧手中结晶的牧北游跪在地上，双手握紧指尖逐渐发白。

“唔！呼……咕！？”使用第三法所带来的副作用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在颤抖、发热，已经出现了过载的迹象，体内的小源（生命力）也随着魔术回路的过载而不停的减少，让他进入了某种虚弱状态。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无法流汗，不然牧北游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汗液估计能弄出一滩来了，跪着也相当难受，索性直接躺倒，等到身体感觉的副作用减少了一些后，他才双腿颤抖着站了起来。

“嘶……不是魔法使使用魔法造成身体崩溃，看样子是缺乏了某些要素，是根源？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好在是有黑爱丽的支援，将发动时间限制在他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范围内，不然别说发动第三法来做事，他怕是得先把自己灵魂物质化来保证存活了。

扶着墙一点点的移动到床边，牧北游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忍受着疼痛的同时强行的让自己睡着，不过今晚上注定是没办法好好睡一觉了，魔术回路的恢复也需要好几天，这几天他的状态都不会太好。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牧北游被亚丝娜的呼唤声叫醒。

睁眼后发现结衣已经醒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发似乎更黑了一些，也更好看一些。

稍微聊了一会儿后，牧北游和亚丝娜喜得一个女儿。

三人吃完早饭后，结衣又睡着了，不过这次不是昏迷，就是简单的吃饱之后想睡而已。

牧北游将手中的报纸放到一旁，上面说75层的野外boSS攻略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接下来就可以进入迷宫区，他和亚丝娜的假期，不多了。

“亚丝娜，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结衣提起。”

“嗯？为什么？”

“因为她的身份，可能相当不简单。”

“……”亚丝娜瞳孔一缩，理解了牧北游的意思，他可能猜到了某些跟结衣相关的事情吧，于是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么就直接说结论吧，结衣不是人类，但也不是Npc，不过要是论那一边更接近的话应该是更接近高级的Npc。”

“什么……意思？”

“SAo的游戏安全维护和任务生成的问题你知道吗？”

亚丝娜摇了摇头，她游戏头盔都是用的她哥的，对于这些内容知道的并不多。

牧北游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SAo基本上是由cardinal（基数）系统构成的，是一个不需要人类进行维护而是会自我进行调整的系统。”

“哎？！自动调节，这种东西……”

“不应该存在，对吧？所以，茅场晶彦才可怕啊，能研发出这种东西他不愧是鬼才。接下来，回到正题，基数系统负责整个SAo的调整，就包括了怪物的出现、道具的掉落、经验值获取等等，全部都是由基数系统来完成的。”

“原来如此……确实是很厉害的系统，那你的意思是说结衣也是那个系统吗？”

牧北游点头认同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据说基数系统也负责玩家的精神状态管理，所以为此产生了精神状态管理专用程序。”

“程序……也就是AI的意思吧。”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结衣很可能是负责玩家精神健康管理的AI，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着两年来并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反倒是出现在这里，然后被你捡到。”

亚丝娜点了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情报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会是小女孩的形象？AI的话也是程序吧。”

“应该是为了防止玩家出现排斥反应吧，人类的小女孩更容易受到大部分的青睐，看样子感情模组应该也有装载，不过结衣的场合，应该不是单纯的按照计算来表达情感，她应该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智慧，所以她之前表现的情感应该也都是真的。”

“这样啊……不过，结衣就是结衣对吧？她是我们的女儿。”表情有些动摇的亚丝娜征求着牧北游的答案。

而牧北游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结衣就是结衣。不用在意她到底是什么存在，现在，她是我们的孩子，这就可以解答一切了。”

牧北游站了起来，走到亚丝娜身后，将实体化的灵魂作为吊坠帮亚丝娜戴上同时说道：“嗯，果然很适合。”

亚丝娜将结晶托在手掌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结晶里总是有一些让她感到熟悉、温暖的感觉。

“说起来，诺斯，如果这个世界结束了，结衣会怎么样呢？”

“唔……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就算这个世界消失了，也肯定会见到结衣的，我保证。”

“我可是在认真的提问啊！你也给我认真的回答一下啊！”

“哈哈，抱歉抱歉，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