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吕小夏与吕小春
虎子在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安排了一个亲事。是吕家的二小姐，虎子见过一次二小姐的 。印象有点模糊了，就感觉有点像妞妞。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毕竟时间越来越久了。
“不能娶。”这个时候一股风吹过，差点把师哥吹倒，还好，师妹的力气大，直接堵在了师兄的前面。护住了这师哥，虎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才站稳。
师爷爷似乎很生气，大喝一声，那股风便是从他的嘴里说话的时候吹出来。
师爷爷也不钓鱼了，把鱼竿一扔，鱼竿顺水飘走了。
这鱼竿又被下下游的狗蛋儿给捞走了。
“母亲，你快看，我又捞了一根新的鱼竿。”
奥，母亲没在，定是回家给我做好好的去了，狗蛋儿活蹦乱跳地
一手拉着那鱼竿，一手抱着那酒罐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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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水下游岸边
“师爷爷，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吃醋的，师哥愿意娶那吕家二小姐，那就让他娶好了呀，人家可是从小就定了姻亲的。在我我九岁的时候，师哥已经告诉我了这件事情，我可不会去拆散他们的姻缘，师爷爷希望你也不要去拆散他们的姻缘，好不好呀？”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要是敢娶吕家那二小姐，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师爷爷越说是越激动了。
大家都知道师爷爷的脾气不好，但是师爷爷很少对着孙徒们发脾气的，只是这一次发的脾气有点大了，连妞妞都觉得这个师爷爷仿佛是陌生的，自己所不认识的。
师爷爷一气之下把虎子狠狠地踢倒在地，虎子就那样傻呆呆地望着气鼓鼓的师爷爷。
“师哥，师爷爷生气了，你快躲一下吧。以师爷爷的脾气他真的会把你扔到河里喂鱼的，你赶紧躲起来吧，我来哄师爷爷。”
“我不。”
“你这个傻子，别犟了，保命要紧，赶紧跑呀，想这么多做什么？”妞妞提溜着虎子的领子，像扔一个铅球一样，
虎子被师爷爷这么一踹，又被妞妞这么一踢，整个人都不好了。头脑发晕，四肢发软，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那吕家二小姐我是一定会娶的，那可是我母亲的遗愿，我才不会因为一些人的不讲道理，就放弃母亲的遗愿呢。”虎子慢慢得爬起来，倔强地自言自语道。
虎子抬头望天空，天空很清澈，骄傲的太阳躲在云层里面，云层虽然遮住了太阳的影子，却没有遮住太阳的温度。
风吹来了，吹散了虎子的长发，虎子的长发在风中肆意的潇洒的波动着。
拨动着在石头背后的一个女孩子的心。这个女孩子粗布衣打扮，样貌可人。安安静静地躲着，虎子并没有看见那粗布衣的女孩子。
虎子就感觉他的母亲在慈祥地注视着他一样，他对着天空喊：“母亲，儿子长大了，儿子一定会把吕家二小姐娶了，儿子还会光耀门楣，把我们萧家的大门重新开起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结婚生子，光宗耀祖。”
虎子笑着说,\\\母亲您放心吧,儿子一定会有出息的。”虎子笑着笑着就哭了。
“母亲，是儿子没有出息，儿子武不了剑，练不了功，儿子的武艺平平，保护自己都保护不了，以后怎么才能给你和父亲报仇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躲在舒适圈里，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呢？”
突然在虎子的脑海里萌生了一个念想，那就是自己可以娶一个会武功的人。让这个会武功的人。助自己一臂之力。而这个会武功的人。非师妹莫属。
知道师妹在猴子的眼里就是。能上天捉鸟，能下地捉鱼。上窜下跳，像个猴。活蹦乱跳像只兔。
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想。
呸呸呸呸，虎子，你还是不是人呀？那可是你的师妹呀，你不能为了利用她就要娶她呀。你不爱他，你就不能娶她？娶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
再说了，你把人家吕家二小姐置于何处了？
其实虎子对于吕家二小姐是没有一个具体概念的，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两家又没有来往，说不定吕家早就不认可这门亲事了。但是，总要赌一把的。既然，承诺了就应该去做，别人做不做那是别人的事情？咱虎子是讲仁义道德的。
从小到大虎子每次举起那明晃晃的刀剑以后，他的手就发抖，师妹在旁边鼓励他“你练呀，练呀，抓起刀剑就挥手啊。你不挥刀，你的敌人可就要挥手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
任由师妹如何鼓励自己，虎子依然是闭着眼睛，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直立的僵尸一样。
“我不敢，我不敢。”虎子的嘴巴哆嗦着，上嘴唇打着下嘴唇。
“笨蛋，你就是个大笨蛋。你非要把我气死不可吗？”妞妞骂她。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师哥呢？”师爷爷总会在旁边唠叨妞妞不可以这样做。
可是虎子浑身冒着冷汗，双腿发软，双手无力,“我真没有出息，我武不了剑，练不了功夫，我腿发软啊，我要晕了。”说完，虎子已经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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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子九岁的时候，那时候他那么小那么顽皮，在大门口和几个调皮的小伙伴打闹追逐，有一个小男孩儿跑过来对虎子说：“虎子，你母亲淹死了，跳河死了，你快去看看吧。”
那是虎子最悲伤的一天，他哭着跑着去河边看他的母亲，他母亲就那样僵直地躺在那里，已经被人用白布盖上了，不让他看。
“母亲，你为什么把我丢下一个人，我父亲走了，你也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那是父亲走得半年以后，母亲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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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无声的哭泣着。
“虎子哥哥，反正，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可是虎子哥哥还记得当时的誓言吗？我为什么这么没有勇气出现在他的身边呢?不行，我要鼓足了勇气，今天就和他相认。”
姑娘低头想了半天，抬头看虎子，看到虎子在哭，心疼的要命，姑娘刚要站出去，安慰虎子，却发现虎子的师妹来了。姑娘咬着嘴唇，自言自语：“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师妹妞妞活蹦乱跳地地跑到了虎子地身边，就像一只欢快的兔子一般。
她跳到虎子身边，重重地在师哥地背上拍了一下。师哥重心没有站稳，差点趴到前面的沙滩上，被妞妞一把拉回来了，由于力气过大，又差点拉到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四目以对，那一刻，妞妞的脸红了，很是妩媚，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
“妞妞，你快松手，你把我的胳膊掐疼了。”虎子哎哟哎哟地说道。
“妞妞你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还红了。”
妞妞赶紧就松了手，才发现虎子的手腕上被妞妞掐出了两道血口子。
“对不起师哥，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力气太大了，我本来想扶着你让你不会摔跤的，没有想到把你的胳膊掐破了。”
“师哥你还好吗？我已经把那老头儿送回如意酒店了，他不生气了，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跟我们回山里，看样子我们还要继续努力说服他。师哥你怎么哭了？师哥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掐你胳膊的。你这小心眼子，别哭了好不好呀，妞妞给你赔不是啦。”
妞妞举起她的长袖给虎子擦脸上的眼泪。
“我没事儿,风吹进了沙子,有点痒,用手一揉泪就出来了 。”
“要不要我帮你吹一吹啊。”
“好啊！”
妞妞抱起虎子的脸像抱起一个猪头肉一般动作非常的粗鲁。
“妞妞，师哥已经好了，不用吹了，不用吹了。”
妞妞不死心问道：“师哥真的好了吗？”
“好了，我们就赶紧回山里吧。不然，师父师娘会担心我们的。”虎子说道。
妞妞双手把虎子的脸一推，直接把虎子推到在地。
“妞妞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你看你穿的倒是美艳动人。这动作咋就那么粗鲁不堪呢。”虎子躺在地上，露出生气的表情来。
“反正你不会娶我，你管我呢。你自己躺那里吧。”妞妞笑嘻嘻地扮了个鬼脸。
“可是你是我师妹呀，做师哥的就像你的家长一样，我不管你谁管你。就你那恩爱的父亲母亲吗？他们两个又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吧。”虎子笨笨地站了起来。
“走啦走啦，别啰嗦了，赶紧回山里吧，一会儿天就黑了”说完妞妞已经跑出去几百米远了。
“妞妞，你等我啊！等我啊，妞妞，你能不能不要跑这么快呀，妞妞，妞妞”
虎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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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有意思。”
过了几天，老头潇洒腻歪了，钓鱼钓腻了，又跑到如意酒店的大厅里讲起来了段子。
又重新讲起吕家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吕家吧？”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在如意酒店的正中间搭了一个台子，正儿八经地在讲段子。
老头在这里讲段子，已经讲了有一段时间了，也有不少粉丝了，之前很多男女老少是奔着帅哥来的，现在是奔着老头来了，帅哥在这酒店里有一丢丢的不吃香了。
“掌柜的，你快看呀，自从这老头来了以后，这些少女都不盯着我们看了，只盯着这个白胡子老头看了。”如意酒店有一个话痨的小二，姓高名大，人却长得小小的，瘦瘦的，矮矮的，还有点黑和高大这个词整体上就是反意的。
“你跟人家一个老头子，吃什么醋啊，人家一天就上一个小时的班。一个小时以后，他走了，大家还不是盯着你们这些帅哥看。”掌柜的说道。
“真的是没有天理了，人家上一个小时就给人家五两的现银，还包吃包住，我们上一整天才给六两的现银。累的和狗一样，还不如狗呢，狗还不用干活，会叫唤，会看家就可以了。还不如人家张张嘴巴来钱快。”话痨高大说道。
“谁让人家能说会道呢？你要能说你也上去说，掌柜的，也给你发一天五两的现金。”另一个话痨小二洪三说道。
“可别难为我了，我除了一身的力气，啥都不会。”高大说道。
“这就对了嘛，人家有本事吃那碗饭，咱都没有本事好好干活吧。”掌柜地笑眯眯地忙活去了。
老头又问了一句，“大家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吕家呢？”
他怕大家吃得欢，不理会他，就拿硬木板敲了敲桌子，敲得桌子嘣嘣地作响。老头还是老了，这句话，他从上周就开始问，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下面吃饭的客人也不吃了，抬头看老头。就像是私塾里坐着板板正正的学生在听先生讲课一样的。
“别看我，我脸上没花，回答我的问题。大家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吕家吗？”老头又说。
这老头，有时候，对待下面吃饭的客户也像是对学生一样。很多人就断定，这老头应该是进过私塾，当过私塾先生，教过学生的。
下面吃饭的人又坐不住了，开始众说纷纭了起来。
“知道知道，不就是那四季河边的吕达成吕员外家吗？听说他们家的金银珠宝可以堆成一座小山呢。”一个大圆脸往嘴巴里扔进了一颗花生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进过吗？”另一个小圆脸夹了一块鱼塞进了嘴巴里说道。
“我没有进去过，我听说的呀。我可不敢进去，老头说了，那吕家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进的。”大圆脸说
“是大吕家还是小吕家呀？”铁匠铺的大爷问道，铁匠铺的大爷，不仅会给人家冶炼刀剑，还会锻造锄具，认识的庄稼户自然也是多的。
“什么小吕家？”
“四季河边的上游有一个大吕家。下下游还有一个小吕家。”铁匠铺的大爷说道，他非常健谈，又见多识广，是一个喜欢高调的男人。
“小吕家没有听说过呢。”
“小吕家是一个庄稼户，没什么可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对，没错，小吕家，一家三口，一处破茅屋，住着自在着呢。我去过的，给他们家送锄头的时候。”铁匠铺的老板，颜师傅说道。
“那你去过大吕家吗？”有人问。
“没去过，倒是送过刀剑的，只可惜是门口的小厮把东西接过去了，不需要我进去。我就站在吕家大门口，等着小厮给我拿了钱，我就回家了。里面啥也看不到，连看都不让看，赶着我赶紧走，把我当成了一个乞丐一样了。根本就不让我在那里停留。那天很是受到伤害，没有办法，我接过钱财以后，马上就转身，坐上我的小毛驴走了。”
\\\你当时，就应该进去的，你看，可惜了，你要是进去，还能帮大家核实一下，那里面的地面究竟是不是铺了银子，镶了金子。”
“说得好听，人家守卫森严着呢。连一只蚂蚁都飞不进去。”颜铁匠说道。
\\\父亲，蚂蚁本来就不会飞的。“铁匠老板的女儿颜如晶小声在铁匠铺老板的耳朵旁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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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手一挥,大家就不说话了。
“别慌，听我娓娓道来。你们所认识的吕家只是认识了点皮毛，你们只知道吕家在那里是个有钱人家，却不知道里面的水深着呢。”
“啊，怎么个深法，难不成四季河里的水都灌吕家去了，我说怎么这两年四季河的水逐渐减少呢。”
一个黑乎乎胖乎乎的的老汉，喝了一口小酒说道。
旁边的年轻人打趣，“你这老汉，喝酒喝醉了吧，四季河里的水减少，跟人家吕家有什么关系，吕家可不背这锅。你说是吧，老头。”
“我这还没有开讲呢，你们这就要准备打起来了。”老头像看热闹一样，看吃饭的客人的热闹。
“白胡子老头，你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说道说道。我等会还要回去打铁呢。”
铁匠铺的大爷说道，他还特意领了他的女儿来。
铁匠铺刚进来酒店的时候，就已经向掌柜的和店小二们介绍自己的女儿了。
“掌柜的你好呀，这是我的女儿。今天我带她来尝尝咱们酒店里的菜肴。”
他的女儿就坐在他的身边，那女子是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一点儿像不像是铁匠铺家的，倒像是哪家的大小姐一样的。
颜如晶打小是受到了父亲母亲的宠爱的，父母很少让他干重活，打铁的事情更不会让他去干了。每天就会让他在铁匠铺里做做女工、看看书，弹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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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掌柜的一直盯着这女子。
女孩子仿佛已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了，低着头，红着脸，还会偷偷地瞄一眼正在忙碌地掌柜的。
颜铁匠看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笑了。他拿筷子加了一个花生，放在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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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们说到吕家在四季山下面，是一个大家。那究竟有多大呢？今天我们来聊一聊吕家院子到底有多？大到进去吕家以后，一天一夜不一定能够走得出来。”
下面又有人起哄说道:“天哪，这么大，是不是人家的一个茅厕都要顶我家那三间茅草屋强多了。”
“那可不，人家的茅厕肯定是刷了绿漆的，人家的茅厕还是香的呢。可不像你的三间茅屋，到处臭哄哄的。”
“所以没事别轻易去吕家，轻者会迷路，重者会丧命。邪乎着呢。”
老头一拍案板说道
“怎么个邪乎，有妖魔鬼怪了不成。”下面马上有人起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是老头的至理名言，每天都得说八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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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后生，偏不听这老头的的话，好奇这吕家究竟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就大半夜，偷偷地溜进了吕家大院。
结果一去不回，生死未卜。
这可吓傻了在外面等他的好友，
好友于是天天疯疯傻傻地，不是在吕家大门外面乱跑，就是躺地上撒泼打滚，讨要自己的好友。
“路大呀，你是去了哪里了，你要是去了天堂，你就托个梦给我吧，我好烧香给你呀。”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路人都叫他大傻子。
说他傻吧，他还知道自己有一个好友，叫路大，说他不傻吧。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叫啥名字了。
大傻子在这吕家巷待了整整9年。正好是吕家的姐妹出生的第9个年头。
大傻子饿了就从别人手里抢，渴了就下河喝水。困了就躺地上呼呼大睡，下雨了不知道躲雨，刮风了不知道躲风。
大傻子天天衣不蔽体的。
好心人会给他几件破布烂衫地披上。
天冷了，就扔给他一个破棉被。他就朝人傻呼呼地笑，把人家吓得撒腿就跑。
“那大傻子，现在怎么样了？”
后来，遇到旱灾，河里没有水了，大傻子喝不到水了，有人说他可能是渴死了。
众人问老头，老头扶了扶他的老花镜，说道，“要知下回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哎，你这老头，坏得很，又来这一套。”
老人家笑眯眯地，“再见。”
老头跳蹬着走了，老头，最近不玩瞬移大法了，玩起来小孩子才会玩得把戏。
“这老头，欢着呢。”
大家都喜欢听到最后，就是为了看一眼，一个正儿八经的说书的最后的那一跳蹬。
他又去河边钓鱼了。
店小二高大，也跟着来了，来河边给老头送鱼竿。
“老头儿，这回我们掌柜的又帮你买了十根钓鱼竿，你别再丢掉鱼竿了，算算你前天丢的钓鱼竿，你已经丢了108个了，你再丢，我们掌柜的可没有私房钱再给你买钓鱼竿了。再丢掉鱼竿就要扣你的工钱了。”
酒店所有人都叫老头儿老头儿，大家都不知道这老头儿姓啥名啥，这老头儿也不说。
“放心，放心，只要我不生气，我的鱼竿就不会掉。”
完了，完了。这老头儿没有一天不生气的，钓不上来鱼也生气，钓一只小的鱼也生气，钓一只太大的鱼提不回家也生气，一生气就扔鱼竿，一扔鱼竿还往河里扔，往河里一扔鱼竿就飘跑了。
下下游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个调皮的小孩儿，这个小孩儿每天都会在河边等待，等待鱼竿儿飘过来，鱼竿儿一飘过来，他就把鱼竿打捞上来。总共打捞了108只了，整整齐齐的摆在自己家里的院子里。
小男孩的父亲问他鱼竿是哪里来的？他就说在河里捞的呀，父亲觉得很奇怪，为啥这这河里会飘鱼竿，为啥偏偏被儿子瞧见。父亲有点慌，他小声地对妻子说，“是不是那个人准备出手了。”
“不能吧，我们可是和她签了合约的。”
“合约有个屁用。”
“管他呢，能挨一天就算一天吧。”
“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父亲，母亲，我这么多鱼竿该往哪里放呢，都把我的小房间都占满了。”
母亲很开心说，“孩子咱们把鱼竿拿到集市上去卖。”父亲跟着连连点头，于是老两口带着这小男孩儿到了集市上去卖那鱼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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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竿儿又被酒店里的店小二高大给买走了，他买走以后并没有把所有的鱼竿都给那老头儿，而是只拿出十支来，他怕老头儿又一口气把所有的鱼竿儿都扔在了四季河里面。
“那老头是不是又走了？”
“对呀，他走的快着呢。”
第二天，老头又来说书了，他先把书摆好，把案板对整齐，又喝了口水，又捋了捋长长的胡子。
说道“吕家有一个致命的短板，那就是方圆百里都知道吕家没有儿子。”
“没儿子，哈哈，那不是可惜了这千万的资产。”下面的人问道。
“俗话说，无后为大。”
这可难坏了吕达成。
这么大的家业，没有个继承人，这不是便宜了吕达成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吕达功了吗？
祖训规定 如果长子名下没有儿子，要把所有的财产继承到次子的儿子的名下。
吕达成那几年便不停地迎娶小妾，一年娶一个，高兴了半年娶一个，再高兴了两个月娶一个 。一个月娶一个的也有。
娶了十多年，每次议事，小妾们站在堂厅里，可以排好几队了。每次开个小会都像排兵布阵一样。这吕达成就像他们的领导头子一样。
一个小妾没有站好，还会挨他们的头子的批评。
“站好了，歪歪扭扭的成何体统。”老太太说。
“站没有站样，坐没有坐样。都站稳当了。”老太太又说。
连吕达成这当家的都不认识自己的妾氏们长啥样子，于是每个妾氏的头上都有一个独特的定制的发冠，发冠上显眼地刻着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字眼。
现在连定制这发冠的老板都问，你家主子娶到第几个了。吕家的管家吕一就跟人家铸金的老板抬杠，“你这个老板，你铸的，你能不知道吗？”
金店老板也不示弱“我铸的，但是你们家这么多老婆，我怎的会数过来。”
两个人争得可谓是脸红脖子粗的，可把偷跑着跟着吕管家出来玩的吕小春吕小夏高兴坏了。
吕小春吕小夏是吕达成的女儿，同一天出生，一个爹，不是一个妈的。
吕小春是是吕达成的二房所生 ，只比吕小夏早生一分钟，就成了吕家的长女。
吕小春因为右脸的腮帮上有一块大痣，长相自然就差了点，经常是不受待见的，连丫鬟小厮们也喜欢欺负她，找她的茬在整。
吕小春在四周都是不公平的待遇里长大， 内心自然是自卑与黑暗。
整个吕家大院里，吕小夏模样又俊俏，又是大夫人所生，自然是受所有人喜欢的。
吕小春一直耿耿于怀 ，如果没有妹妹就好了，如果自己的脸上没有那个令人厌恶的痣就好了。这样整个吕家就会喜欢自己了。
吕小春经常照镜子的时候，把那一片黑压压的痣拿手挡住，镜子里立刻就显出一个美人来，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尖尖的下巴，红红的唇。
怎么看，都好看。吕小春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那是一旦把那黑痣打开，一切的美就变得黯然失色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吕小春突然就火爆了脾气。
吕小春重重地把梳妆台掀翻。
只见地上狼藉一片，吓得丫鬟们都往外跑。
吕小春讨厌妹妹，就像讨厌她腮帮上的痣一样。她想急切除掉妹妹，就和想除掉痣一样的坚决。
今天，吕小春想要跑出来跟着吕一管家玩，吕一管家都不太乐意。
“外面有啥玩得，一个女孩家家的，在家里做个女工，插个花，将来找个好人家就行了，天天往外面疯做啥子。不行，就是不行。 ”任由吕小春怎么央求，吕一管家就是不肯答应，哭鼻子也没有用。
“我说大小姐呀，你别在这里哭鼻子，你去你娘那里哭，你娘喜欢你。”
吕小春就不哭了，瞪着眼睛看吕一管家。
那眼睛里充满了仇视，就像是无数个刀子从吕小春的眼睛里射出来一样，大家都害怕吕小春瞪眼，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吕小夏跑过来了，吕一大管家老远就笑眯眯地说“二小姐，这是什么事情这么欢腾呀？”
吕小夏不仅长得俊俏，嘴巴还甜，就像是抹了蜜一般。
“吕大管家呀，我想吃，我想出去玩，听说你今天给我的新姨娘做发冠去，你带我出去呗…”
还没等吕一管家说不。
吕小夏就马上发誓说道“我保证我不会乱跑，不吃冷的东西，如果我乱跑，我吃冷的东西，我爹就永远生不出儿子。”
“我的小乖乖呀，你可不敢发这样的毒誓。让你爹听见了，能把他气吐血。”吕一管家赶紧把吕小夏的嘴巴堵住。
“我知道了，大管家，那就是答应了。”吕小夏开心地说道。
吕一管家点了点头。
“姐姐，你听见了吗？我们出发吧。”吕小夏拉着姐姐就要往外跑。
“我也可以去吗？”吕小春懦懦地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我可以，你就可以。家里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找他的麻烦，在这个家里，妹妹永远会保护你的。大管家，是不是呀。我姐姐也一起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