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坐在酒店的门槛上喝酒吃茶
两个店小二从仓库里抬了两个大大的八仙桌出来。
掌柜的看到他们走来了，说了一句，“当心着点，别把桌子磕破了，这可是上好的榉木。”
“放心吧，掌柜的。”
两个一边扛桌子，一边嘴里说着，“麻烦让让，小心碰脚。”
虎子眼看着桌子过来，小心翼翼地躲一边，靠墙上乖乖地盯着八仙桌。就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一般。
心里在笑，“这下终于有的地方坐了，我还没有吃早饭，我已经很饿了。”
抬桌子的两个店小二，把八仙桌放在了如意酒店的靠近窗户的地方，又把大大的窗户打开，一下子，如意酒店的似乎亮堂了很多。
虎子的眼睛跟着那两个店小二的移动在移动，心里想着这里吃顿饭简直比登天都难。
“伙计，这下是不是该轮到我落座了？”虎子拍了拍其中一个店小二的肩膀问道。
“排队。”伙计一副很木讷的样子，他的脸就如同没有一个刚学画画的人画的没有任何色彩的素描画一样，灰乎乎的。看不出来是五官长什么样子。
“拜托，我已经排了很久的队了”虎子说道。
“看见那四个了吗？排了整整五个小时了，在街上站了四个小时，在酒店里站了一个小时。一个午饭硬生生地吃成了晚饭。”那个木讷的店小二用手指了指在街上站着的那几个人。
虎子望向门外，街上的那几个人翘首以盼。那几个人的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八仙桌。就像是老虎看到了小兔子一样，垂涎欲滴。
“伙计，我们可以落座了吗？”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问道。
那店小二的眼珠足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思考了一下，说道：“坐吧”。
看起来木讷的店小二，一句废话不愿意多说 。多说一句，都怕把嘴巴张烂了。
“喂，你是惜字如金吗？你让我们坐，我们就坐吗？我们为何听你的。我们被浪费的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两顿饭变成了一顿饭吃。你们如何弥补我们丢失的时间。”
“不知道。”
那店小二又说了三个字，说完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掌柜的这回说话了，“这顿饭给你们打五折。”
四个人马上就像小鸟一样 ，开心地张牙舞爪了起来，“太好了，这顿饭吃的值。”
虎子的眼睛直直地，心里想着这都可以。
“这孩子，生怕说多一句话，会被累死。”
“这孩子一看就是面冷心热之人。”
“伙计，我们坐哪里？”那人大声呼喊一声。
“窗外。”
那木讷店小二竟然还听见了，还回应了
虎子眼睁睁地看着街上的那几个人坐了那张桌子。
“麻烦让让，当心碰到。”
木讷的店小二和另一个店小二又扛来了一张八仙桌。
虎子的眼睛一亮，“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落座了。”
“不可以。”
“为何。”
“看见那边了吗他们也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木讷的店小二，又用手指了指，几个闲得拿着石头在地上画蛇的人。
“我不能插个队吗？”
“你插一个试试”那个木讷的店小二，狠狠地瞪了一眼虎子。
虎子虽然受到了惊吓，但还是说了一句，“我可是你们掌柜的朋友。”
“大老板来了也不能插队。”
“虎子，别说了，我这里的员工一个比一个尽责。”掌柜的笑眯眯地拉着虎子说道。
“这些都是谁招来的？”
“除了高大是我招的，其他人都是高大招来的。”
“这高大有两下子。”虎子说道。
“你们，过来坐。”木讷店小二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被虎子看到。
“是我们吗？”虎子问道。他的心里乐开了花，以为木讷伙计不木讷了。
“你们后面的。”木讷伙计摇摇头，又勇手指了指虎子后面的那几个人。
虎子回头一看，几个人蹲地上一心一意地在画着什么。
“喂，叫你们吃饭呢，上桌了。”虎子还是替木讷伙计叫了一声 。
本来是认认真真作画的那几个男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来了。
“哎呀妈呀，吃个饭不容易，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腿脚都麻了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都说了，站里面听就行了，你们非要好面子，非要正儿八经地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听说书的。”
“那怎么一样，吃饭讲就得就是一个享受，听说书的也讲究的是一个享受，站着怎么回事，人家以为你是一个帮忙的呢。”
“帮忙没有什么不好。自少是体验了。不像我们几个，在地上画了一堆小蛇出来。恐怕是要吓坏过路的人了。”
几只小鸡窜到街上，看到一群小蛇，摇摆着胖胖的身体逃跑了，见那小蛇没有追来，又返回，去看那小蛇们。
小鸡走到跟前，用嘴巴啄了啄那蛇，那些蛇没有动弹。
小鸡这才大胆了起来。在附近寻觅食物，还不忘看那群不会动的小蛇。
“快看，我们画的小蛇，把小鸡吓坏了 那小鸡吃东西，又转回来看看小蛇有没动。”
“你们这帮会画画的人，果真是无聊。”
“生活因为无聊，才会多滋味。”
那帮会画小蛇的画家成功地坐在了另一边的桌子上。
虎子眼馋着看到人家都有桌子坐。和掌柜的还是没有地方可坐，不得已两个人又坐在了刚才坐的那个门槛上。
“还是这个地方适合我们呀，没有人和我们抢。”虎子说道。
“我看也是，我帮你点点点心，压压惊吧！你想吃什么，千万别给我客气。”掌柜的说道。
“好的，那你看着点吧，我反正是随意的。我不挑食。”虎子又说。
虎子马上又说道：“掌柜的，我看你很闲吗？别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咋就可以不需要做事呢。”
“混蛋，我忙的时候你可没有看见。”掌柜的大吼一声，不仅把虎子吓到了，也把旁边吃饭喝酒的人吓到了。喝酒的直接原地站起来。
都往这看。各个像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
“坐吧，坐吧，没说你们，没说你们”
掌柜的又轻声轻语地说道，双手也做出摆手的动作，脸上也是挂着笑容。
“我想挖个洞。”掌柜地对虎子说道。
“挖个洞做什么？”虎子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我钻进去呀，听不懂人话吗？”掌柜的又大吼一声，旁边的人又原地站起来，又被吓一跳，又转头望着掌柜的。
“坐吧，坐吧，没说你们，没说你们”掌柜点的又轻声轻语地说道，双手继续做出摆手的动作，脸上继续是挂着笑容。
“神经病”旁边的齐刷刷说道。
“他们竟然骂我。”掌柜地说道。
“骂得好，叫我我也骂。真是活该。”虎子说。
“虎子，你还是不是人，不像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说我活该，我要生气了。”
“谁的花生，小菜，小口酥，一壶观音，”一个店小二端着盘子走来，大声地问道。
见没有人接，就又转了一圈，就是自动屏蔽坐在门槛上的虎子。
“你看我一眼呀，倒是看我一眼呢，我有这么不明显吗？”
虎子朝着那小二举手，“我的，我的。”
店小二跟根本就没有低头看他，更加是没有看到他举手，如同自动把他屏蔽了一般。店小二已经走到他跟前，他看到店小二走过来很开心，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吃美食了。
那店小二有雨走的冲忙，还踩了虎子一脚。
店小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这么硬？是石头吗？”
“不是石头，是我的脚，你给我踩裂了。”
“你为什么把脚放路上？你走开一点不可以吗？”
“这又不是你家，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我话好难听吗，我都说我的，我的我的，你就是不理会我是吧？”
说道“你的，什么你的，把脚挪挪，我要上菜。”这个人话多，但也不好惹。
店小二走到门外面那桌，道“客官，是你们的小菜吗？”
那桌子上的人摇头。
“见鬼了，这没人要。”
他又走了进来，一脚又踩在了虎子的另一只脚上，只听着咯吱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说我的。”
“你的什么你的，想吃自己去点，别在我们这里乞讨。”
虎子气的站了起来，“我说，这是我点的。”
“你点的？”
“不信你问他。”
虎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掌柜的竟然没有在身边了。
这个时候掌柜的在和会计商量事情。
店小二走到掌柜的跟前，问道“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这里混吃混喝。要不要赶他走。”
“不用，赏他吃就行。”掌柜的憋着笑。
店小二又走了过来，往地上一放，说道“呐，赏你了，吃完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做生意。”
“我去 ，我有钱。”
那店小二压根就没有听见。
掌柜地走过来，坏坏地笑着，“兄弟，被人当成乞讨地好玩不。”
“不好玩。”虎子拿了一个小口酥塞在嘴里吃了起来，掌柜的也伸手去拿，却被虎子打了手，“我辛苦讨来的，你不能吃。”
“兄弟，别这么认真吗？”
他们两个在门槛边上摆了几个小菜，两个人举着小茶喝着。
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了这场景，以为如意酒店连日举办流水宴席呢。
大家都争抢着从天不亮就来排队吃早饭，有人甚至一日三餐坐那里不走直到晚餐很晚才走。
有人为了能听说书的还在楼上办理了入住，楼上也一时人满为患，连大老板都被惊到了，她也每日也来如意酒店来听说书的。
坐不到位置，也跟着如意掌柜的和虎子坐在门槛上，“一个不会做生意的招一群会做生意的，不错，人人都有赏钱，”
大老板赏心悦目地欣赏这个年轻貌美，多才多艺的女孩由衷地说道“明明可以靠颜值，非要靠口才，真是奇才。可惜我是女子，我若是男子，必会娶了她。”
说书的妞妞是口干舌燥，她喝了口水继说书。
然后有人提议店里的人除了后厨的人员，前厅的大到大老板，小到端茶上水的，每人都可以上台说书，甚至客人愿意也可以上来，这又是高大的馊主意，虽然人不在这里，在陪着老头钓鱼，可是他的心永远在店里。
大老板去河边看望高大，高大用纱布裹着一张脸，就剩俩眼睛，笑的是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高大，看你这鬼样子，要是进到酒店里，不得非把人吓死不可。就算是吓不死，也会把人家都吓跑了。”
“大老板，您看您我不过就是受了点伤而已嘛，所以我没敢去酒店，我就在河边钓鱼”
“老板，酒店里的生意如何？”
“酒店里是哪哪都是人，一不小心都可以踩到别人的脚，这场面我真的是简直第一次见。”大老板讲人多场面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放着光。
“尤其是那个说书的女孩子，她实在是太棒了，我决定了，我要认她做我的妹妹。哪天，我就把他介绍给我的侄子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大老板说道。
“那实在是太好了？假如有更多的人说书的，那是不是客人来的会更多呢？甚至可以让客人站起来说书，让他们有一种参与的骄傲与自豪感”
“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就回店里，告诉掌柜的，让他去实行。”
“你可别把鱼吓跑了”大老板乐呵呵的就走了，回头还不忘嘲笑一下高大的脸。
虎子和掌柜的两个呆呆傻傻的坐在门槛上，还在喝着小茶，吃着小点心。
大老板板又坐了下来。
“我刚才才去看了高大，他被你踢的不轻，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呢？”
“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诈尸呢，谁知道这家伙一声不吭的抱着我的脚脖子？那种场景下，我只能用脚踢他，没想到把他给踢破相了。”
掌柜的是一边说，一边觉得好笑，还笑出了声音。那个声音有一点像猪叫，不知道是谁家的猪被放出来了，自由了，然后就欢乐地叫了几下。
大老板，你别笑了，你的笑声实在是太难听了。虎子直接说道。
“这孩子是谁家的，说话竟然如此这般不礼貌。”
“这个说书的女子的大师兄。”
“你就是虎子呀，真和你的名字一样，虎了吧唧的，我可不喜欢。”
“我没有必要取悦你吧。”
“你可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大老板被气得是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瞪什么等，比谁眼睛大吗？”虎子也瞪大眼睛瞪着她。
掌柜的一看，不妙，两个人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