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是地里的白菜想拱猪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亚瑟猛地瞪向琳达,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名为愤怒的火苗。
琳达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连往后退了两步,躲在煞姐身后,不敢再直视王亚瑟。
但当她的视线扫到雷克斯那带着委屈泪意的温柔眼眸时,脖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梗,硬着头皮道:“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咯~”
她把刚刚王亚瑟怼汪大东的话还给了王亚瑟!
王亚瑟简直要被气笑了,心中不由暗想:这班上一个两个的,通通是被雷克斯下了蛊吗?
“琳达,你少说两句啦!”煞姐见王亚瑟脸色难看,忙不迭伸手去捂琳达的嘴。
她倒不是怕王亚瑟,只是王亚瑟前不久才帮过她的忙,煞姐不希望自己的小姐妹和王亚瑟起冲突。
好在王亚瑟不愿意跟女孩子计较,只撇了撇嘴,无其他动作。
雷克斯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琳达不中用,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被错怪了的可怜模样。
汪大东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他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他这几个好兄弟之间会变成这样。
先前是王亚瑟和雷克斯之间有矛盾,现在又变成了丁小雨和雷克斯......
汪大东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雷克斯阻止了。
“算了,大东。”雷克斯红着眼眶,像极了一朵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的小白花。
“小雨,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现在的情况,但如果你心里坚持认为是我做的,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真诚地和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小雨!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雷克斯又对着丁小雨鞠了一个躬,一颗晶莹透彻的泪珠,沿着他完美的下颌线滑落于地。
“雷克斯......你不要这样啦,我们都相信不是你做的,小雨他不会怪你的啦。”
汪大东心疼地看了雷克斯一眼,随后便转向丁小雨,眼神带着恳求。
丁小雨没说话,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将那些碎纸片铺开,然后仔细地将它们拼成一个整体。
汪大东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默默拍了拍雷克斯瘦弱的肩膀,然后让其他人回座位上坐好,准备上课。
对此,众人自是没有意见,都乖乖听话照做。
气氛较平常颇为凝重。
............
公园,丁小雨的帐篷外。
“小雨,你的演技可真好,你看到雷克斯当时的脸色没有,真的是要笑死我了。”
王亚瑟猛地灌了一口汽水,眉头因心中畅快而舒展开来。
他半眯着眼睛,问旁边的时妙:“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会去偷拿小雨的琴谱?”
时妙想了想,说:“小孩子自有——”
“小孩子的办法,大人家家的少打听是吧!”
王亚瑟抢过她的话头,顺便送她一个极标准的白眼。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要谢谢你,要是被那个阴险的雷克斯得逞了,说不定我今天就得和小雨大吵一架了!”
王亚瑟说完,伸手拍了拍丁小雨的肩。
丁小雨笑着回望他,嗓音清咧:“我不会。”
“真的吗?”王亚瑟挑眉。
丁小雨仰头喝了一口汽水:“应该吧。”
“你小子真是——”
“......”
“......”
二人吵闹了一会儿,王亚瑟便提出要回家。
时妙闻言,冲着他眨了眨眼:“表哥,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去。”
这话落入王亚瑟的耳朵里,叫他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怎么,这是地里的白菜想拱猪了?”
此话一出,系统空间里的417先绷不住了,整个统在地上翻来翻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宿......哈哈......宿主......你的便宜表哥......哈哈......说你是想拱......拱......哈哈......拱猪的白菜哈哈哈哈......】
时妙听着417那略为魔性的笑声,轻飘飘地回:【你再笑的话,我从明天开始就只签到丁小雨了。】
话落,417忙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将笑意都收敛起来。
“亚瑟在说什么白菜?”丁小雨没听清王亚瑟说的话,一脸懵地看向时妙。
时妙顺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乖,有些话咱不一定都得听清楚。”
王亚瑟看着他们的互动只觉得眼睛生疼,连忙背过身去,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时妙被他的反应逗笑,站起来,两步走到他身边,开始吹起了彩虹屁:“我高贵俊美又大气的表哥亚瑟王呀,拜托你给年轻人多一点独处的机会好不好?”
“别说的好像我比你们大很多一样——”王亚瑟故作不满地睨了时妙一眼。
“行,那我英俊帅气又年轻的表哥亚瑟王呀,拜托你——”
“够了够了,我走就是了。”王亚瑟打断她的话,低声叮嘱道,“别太晚了,早点回家。”
“好哒表哥,没问题表哥,您走好啊表哥!”
时妙笑嘻嘻地应下,答应得那叫一个快。
王亚瑟见她笑得如此欢快,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来。
他转头去看旁边的丁小雨,眼神像极了一位老父亲看自己那不甚中意的女婿。
丁小雨被他看的一懵,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怎么了吗?”他问。
王亚瑟别过头,轻咳一声:“没什么,我先走了,你记得早点送她回家。”
待丁小雨点头答应后,王亚瑟又拉着时妙叮嘱了几句,最后在时妙不耐烦的催促下,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总算走了——”时妙坐回丁小雨身边,极其自然地将头靠在丁小雨的肩膀上。
丁小雨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微凉的唇瓣蜻蜓点水式地亲了亲时妙的额头,声音里藏满了化不开的温柔:“是啊,他总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