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西弗勒斯的工作量

艾薇依旧坐在城堡外，看着远处的落日，可她没等到西弗勒斯，反而等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公依旧是记忆中的打扮，手里还提着手提箱，她几乎是跑了过去，有些哽咽的为他打开庄园的大门。

外公只是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下略显湿润的眼睛，示意艾薇先去那边坐好再一起交谈。

“我想不到你能做到这一步，我的外孙女居然成长到可以去对抗伏地魔了。”艾薇能看到外公脸上带着欣慰又勉强的笑意，不等她回答就听外公又说：“是我老了吗？我不再了解你了，艾薇。”

“对不起，外公，是我的错，是我总是不听你的话，是我非要参与进去。”她一直回避的问题，在今天外公到来时被戳破了。

“不怪你，邓布利多校长都告诉我了，只是因为你生病了。”他对艾薇摆摆手，继续说：“真要怪，也该怪你那个糊涂的妈，她瞒着我不声不响的生下你，还......哎，是我没管教好她。”

艾薇没说话，他知道以前的外公是颇为风流的人物，孩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意外，自是意外，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是不是有一个女儿？他只是玩够了，才体会到血脉亲情的可贵，但妈妈那时候已经成了一个黑巫师，还是进过阿兹卡班的那种。再然后，她就出生了，小时候在倒翻巷总能看到两人针锋相对的争吵，房间的东西也被妈妈盛怒之下摔的七零八落，外公走后再一件一件的复原，都是些陈年旧事，艾薇的思绪一闪而过，开口打断了还沉浸在回忆里的外公。

“都过去了，外公。您是要离开英国了吗？”

“对，克莱儿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外公回答着，艾薇也没追问谁是克莱儿，只是点点头，外公有个人陪伴总好过孤单一人。

两人从室外移步到了室内，外公也和艾薇聊了很久，聊艾薇上学时的趣事，聊他自己的一生，他取得的成就，聊他犯下的错误，以及他的感悟，聊他如何让自己不留遗憾，他说人总是会伤害别人，也会被别人伤害，但又说如果辜负了一个很好的人，以后就再遇不到更好的人了，末了又和她说起西弗勒斯，因为西弗勒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艾薇听从了外公的建议，伏在桌上写着遗嘱，也算是告别信，一封给祖母，一封给西弗勒斯。

“他和莉莉他们并肩作战，却把你关在一个安全屋里，以后他会后悔的。”外公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以后，“你也是，艾薇，你可以告诉他的，让他意识到他以为的安全屋并不安全。”艾薇知道外公指的是西弗勒斯。

“他现在的工作很危险，我不能影响到他，这是我现在是唯一能做的，我不想把事情搞砸。”艾薇紧了紧羽毛笔，又揉皱了一张羊皮纸。

“艾薇，你很擅长把事情搞砸，多这一次又何妨呢？你要相信西弗勒斯，他绝对可以调整好。”

“那是他的能力，却不是我伤害他的理由，他不能有事，哪怕一点点的风险都不能有。”她又用力的划掉了刚刚写下的话，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措辞，祖母的那封还好，虽然艰难但总归是写完了，可到了西弗勒斯这里，写下他的名字以后，就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她能想到西弗勒斯看到这封信的心情，大概会觉得‘爱很糟糕，而她再一次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外公即将离开，艾薇也没时间思考什么措辞，便草草的写了一句，把两封信，连带着祖母曾给她的资产文件拿给了外公。

“我期待与你的下次相见，艾薇，我希望我会活的久些，但我们总会再见的。”外公站在大门口，十分豁达的拥抱了她。

西弗勒斯是这个时候幻影移行回来的，他手里拿着一束花，手里还提着一个笼子，里面应该是放有活物。

“斯拉格霍恩教授。”

“嗯。”外公没说什么，他伸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点点头，就离开了。

艾薇和西弗勒斯一同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才一起走回去。

“你去了宠物店吗，西弗勒斯？”艾薇接过花，询问着。

“我担心你一个人会无聊，所以......”西弗勒斯拉开了笼子，艾薇才看到原来里面是一只胖胖的橘白色猫咪，这时正歪着头看着艾薇。

“真可爱。”艾薇隔着笼子挠了挠它的下巴，看它舒服的抬头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我很喜欢。”

......

西弗勒斯是提前去的霍格沃茨，这也是邓不利多的意思，毕竟校医院的魔药从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后就不太够用，孩子们在顽皮的年纪总是容易受伤。

艾薇正用双面镜和西弗勒斯通话，他正坐在外公曾经的座位上。

“邓布利多校长不是让你给医疗翼制作魔药，怎么你看起来这么悠闲？”

“我在对角巷订购了一批给他，反正疥疮药水、咳嗽药水这类的魔药也不必在乎品质。”

“霍格沃茨的教授真是不够用，连疥疮药水都要你来熬制？”

“我不做，就要由他自己做了，庞弗雷夫人还没回来。”

“怪不得上学时外公会叫你帮他的忙。”艾薇点点头，她知道西弗勒斯当了教授以后会有多忙，她看过。

就算没看过其实也可以想象，他要给整个校医院熬制魔药，还要教一到五年级所有学生的魔药课，高年级还好，很多一年级的新生寻常认识文字都不多，却还要背下那些拗口的魔药名词，作业中最常见的就是拼写的错误。他还要给部分六七年级上升级课程保证他们达到就业标准，而且他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要处理学院中的各种事务。

除此之外，他还要当双面间谍、根据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需求去做魔药研究、传递消息......

西弗勒斯很厉害，可在那个梦里她能听到最多的话不是来自学生对他的爱戴，更多的是听到他们吐槽他油腻的头发，这样的工作量和工作压力之下，西弗勒斯还能有头发，已然是个奇迹了，那帮小巨怪怎么还能要求更多呢？

“艾薇，你在想什么？”

“嗯......我在想你的工作量会不会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