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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再犹豫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场闹剧来得快也去得快,毕竟再怎么闹,这也是关叙私人的小岛,关君意翻不起什么浪来。

安东尼奥平时看上去斯文儒雅,这个时候袖子一挽像是切成了战斗模式,几个人中数他出力最多。

赶走关君意甚至没用岛上的游艇,安东尼奥不知从哪找来一艘看上去像是运送食材的轮渡,无视对方的谩骂,把他架了上去。

关君意其实此行来,这样的结局不是他的本意,他本想说些兄弟情分的话让自己如今的困境得以改善,可当他刚上岛看见关叙跟新婚妻子浓情蜜意的模样,嫉妒和愤怒占据了理智,才没控制住情绪,落得如今局面。

等船只行驶在公海上,关君意才奋力地挣开有些松懈的保镖。

安东尼奥已经回小岛处理事情了,船上只有负责把他带回机场的人。

关君意看着这些人,忽然冷笑一声爬到栏杆旁,啐了一口。

这些都是关叙带来的人,自然是知道关君意身份的,登时全都站了起来。

关君意想看的似乎就是他们这样的表情,登时笑了出来:“怎么,紧张了?”

“我再怎么样也姓关,要是你们真的敢把我怎么样,我出了事,你们会好过么?”关君意孤注一掷地咬牙,“我算是走投无路了,但关叙他也别想好过!”

他说着,趁着海风的惯性,松开握着栏杆的手,猛地往海上一跃!

那几个人看了,像是也被关君意的最后一句话唬到,连忙也跟着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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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关叙这边已经风平浪静了。

他跟阮秋棠一起回了海边别墅,与她的亲友们又聊了一会儿,让厨房准备了餐点,再带她们回房间倒时差。

林彤和其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提刚才的插曲,都知道像关叙这样地家庭里,表亲中会有点冲突再正常不过。

然而只有一个人不这样。

阮秋棠的外婆只喝了一口茶,见关叙进来了就主动开口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刚才不多问,不代表她并不在意。

关叙的神情也很自然:“抱歉,外婆,这是我的一个表亲,生意上出了点事,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找茬。”

“那赶走了吗?”外婆的话也相当直接,她并不关心这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在意的是他如何处理。

“已经在公海上了,我会让他先回国。”

“不会出什么事就好。”外婆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

“是我的问题。”关叙唇线平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很诚恳地道歉,“我的宾客名单里没有他,只是他还是借着别人的关系来了。”

“我没有处理好,抱歉。”他说,“但我保证在婚礼开始前,都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

大概是他的态度真诚,阮秋棠的外婆总算放心了些:“那好。”

“没事的外婆,”阮秋棠笑吟吟地,主动替关叙解了围,“也就是说了两句话,阿叙之前跟我讲过的,不是什么大事。”

“来,”她递上一块费南雪,“这个好吃,阿叙找的我最喜欢的法国甜品师做的。”

见她神色也自然,外婆才终于松缓了,接过来:“还是那么爱吃甜食。”

阮秋棠又跟她撒了几句娇,好歹是把人哄放心了。

“你想不想听我弹弹琴啊?”阮秋棠靠着她说,“哦对,你还是先跟巧姨倒好时差。”

她笑眯眯的:“毕竟你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呢。”

外婆本来也就有了困意,知道她是在劝自己早点睡觉,也顺着她的意道:“好,好。”

“走,我带你过去。”她主动搀着对方,说道。

外婆这么多年跟巧姨住一起习惯了,房间安排的也是最大的一间套房,在二楼的最佳位置。

阮秋棠带人过去的时候正好经过自己跟关叙的房间,外婆像是也察觉到了,随口一问:“小棠,你住这里?”

“嗯嗯,”阮秋棠立刻乖巧点头,“这是我跟阿叙的房间。”

门没关严,老人家没了刚开始的紧张,也就多了一点好奇心。

她站在门口往里看,阮秋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差点呛到。

今天早上的事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睡相,然而当时两人在床上还打闹过,安东尼奥来了一次没敢再进来,后面就是出来迎接客人了,因此那张大床就乱得十分嚣张,且显眼。

尤其是从外婆的视角来看,凌乱的床单和没来得及叠好的、有一半都落在了地上的被子,仿佛都在说明什么。

阮秋棠咳嗽一声:“那个, 外婆,你跟巧姨的房间在二楼……”

“好好好,小棠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外婆似乎是很善解人意地顺着她的话开口,也跟着她往电梯走,只是老年人在儿孙这方面的八卦心还是有的,又说了一句,“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的外婆,我没害羞……”阮秋棠简直百口莫辩,她现在是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的,而在这种情况下,要对外婆说昨晚他俩真的只是盖着一张被子没做其他事,那肯定是没人会信的。

她越想解释就越急,一时间差点没咬到舌头。

“好了好了,没害羞。”外婆此时的笑容显得愈发慈爱,“没事了没事了。”

阮秋棠拉着她的手,都不敢接话了。

“说实话,我来的时候跟巧姨还有着那么一点点不放心的,”她说得也很直白,“刚才又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过得没有我们想象中好。”

阮秋棠的脚步顿了顿,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地说出来。

然后她又听见外婆说:“不过现在好了,我比之前还要放心些。”

阮秋棠在这一刻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跟关叙的演技真的很好,把外婆和巧姨都骗过了,还是因为这个谎言产生些许愧疚。

她最后只是抿唇一笑,像是撒娇般的说:“我本来跟阿叙就挺好的,你们别担心我。”

“好好好。”外婆跟她进了电梯,“那听说他给你要回了合约,明年有没有什么计划?”

“这个啊,”阮秋棠想了想说,“我打算把商业的演奏会再减少些,福利院的话,如果院长不嫌弃还是会去,如果去不了,那就去别的国家义演几次。”

“排这么多?”外婆像是没想到,吃惊地问了一句,“那你们可要注意些呀!”

“啊?”阮秋棠一时没搞懂她说的注意什么,“怎么了?”

“你们年轻人刚谈恋爱都是很厉害的!”外婆若有所指地拍了拍她的手,“要是到时候没注意揣了孩子,满世界飞的可对身体不好呀。”

阮秋棠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一懵,随即道:“外婆!!”

她的脸想不红都不行,心想外婆肯定是看到那张床的狼藉模样,误会大了。

可是这种事不能解释,她只能努力转移话题:“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好啦好啦,小棠不好意思,我就不说了。”外婆跟她走出电梯,去了二楼的房间,笑得很温暖,“你们晚上也早点睡。”

见她终于不说了,阮秋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们也是,这里每个房间都可以联系的,有什么事都及时跟我说。”

她站在门口,脖颈上还是关叙给自己系上的天鹅绒丝缎:“你好好休息,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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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跟外婆聊完天,下楼的时候,阮秋棠才得知林彤也回了房间。

关叙似乎是不想让她在待客这件事上多费心,其他的宾客都没放到这边接待,而是同一安排在岛外的一间酒店,因此在这一天,她也可以好好休息。

关叙也从门外回来了,见她在一楼,叫了一声:“阮阮。”

阮秋棠回过头,听他说:“外婆她们都安顿好了么?”

“都好了,已经倒时差去睡了。”阮秋棠点点头,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肩膀。

“要不要叫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关叙问道。

阮秋棠只是有点累,但并不饿:“不用,而且刚才我陪着她们也吃了点。”

“那你先去休息,我让人等下直接送到房间里。”关叙说。

她现在也不会跟关叙客套,点点头:“好。”

不过关叙像是有话想对她说,或者也困了,跟着她一起进了房间。

阮秋棠看见那张床眉毛就止不住地跳,很难不想到外婆刚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关叙顺手关了门,说道:“累了的话,就先让跟拍也休息吧。”

“嗯嗯。”阮秋棠点头。

不过她还是察觉到了关叙此时跟之前的微妙变化,抬起头来看他。

关叙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完美的、英俊的,仿佛没发生过之前的事。

但阮秋棠就是有一种直觉。

她想了想,猜到:“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关叙听见她这么问,才像是卸下什么负担是的,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我还以为你会先主动来问我。”

他说的是关君意的事。

“你说你那个表亲啊?”阮秋棠此时的轻松倒的确不是演的,是真的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都处理好了么。”

关叙却跟之前不同,停顿片刻,还是自顾自说了:“他的确是我的堂兄,也的确在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帮过我一次。”

“但他当时并不是想帮我,只是想配合我,然后拿一笔钱。”关叙声音很淡,在聊起往事的时候也没有情绪,“我给了他索要金额的十倍,还给了他一间子公司的职务。”

“不过他终日嗜赌,自己的钱输没了就用公司的,后来把那间公司弄得濒临破产,自己却不知所踪。”

“于是我用了些手段,把公司接回自己名下,替他暂时还了一笔钱,只是不再让他插手集团里的事,所以他会记恨我,也正常。”

这种家族之间的事阮秋棠之前只在小说中看过,此时听得津津有味,还跟着点了点头。

“你不问我用的什么手段么?”关叙忽然发问。

阮秋棠哪想到自己听个故事还要被抽查似的回答问题啊,愣愣地说:“无、无所谓啊。是他做错在先嘛。”

不过要让她细想大概也能猜到一二,这种家族里没用但难缠的毒瘤,是得用些不客气的手段,才能让他放权,不然会像吸血的水蛭似的,怎么都挣不脱。

关叙能到现在这个位置,能掌权独大,肯定也是打拼了很久的。

她只是不想管,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关叙听见她这么说,像是自嘲又像是轻松了一些,笑了笑。

就在这时,安东尼奥回来了,在门口敲了敲门。

“关先生,刚才在公海的人说了,您的堂兄吵着跳了海,已经派人去救了。”

关叙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听着有些冷:“嗯。”

安东尼奥还以为他是有些不安,又补充道:“关先生,您别担心,那些人的水性都很好,应该很快就能找回来,不会出什么事。”

她看见关叙凉薄地一扯嘴角,浑不在意地说:“没事,能找就找,找不到也不必责怪他们。”

“那些人的命都比关君意重要,可别本末倒置了。”他的眼眸里像是冻了一块化不开的冰,“他威胁不到我。”

“知道了,关先生。”安东尼奥说完,也知道不该打扰现在的关叙,脚步声渐远,离开了房间。

卧室里又只剩下他跟阮秋棠两个人。

因为没用意大利语,因此阮秋棠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

关叙自然也知道,蓦地抬头与她对视,叫她:“阮阮。”

阮秋棠还等着听豪门家族的八卦呢,抬眼道:“嗯?”

“害怕吗?”关叙的语速却很慢,一字一句地问。

“害怕什么啊?”阮秋棠看着他,“这人我又不认识,而且他还对你不客气,现在还用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威胁人,关害怕什么事啊。”

关叙的眸色一暗:“你不会觉得我很陌生,或者很过分?”

阮秋棠一偏头,眼睛很亮,瞳仁清澈:“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

“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你这一边的,犯错的人是他,骂你的人是他,我凭什么要从你身上找缺点?”她说得坦荡,也说得理所应当。

“他说我是个骗子……”关叙轻声道,“如果我真的是个骗子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鲜有的不安:“相亲的人是沈越,我一开始其实没跟你说实话,你不会觉得我骗了你吗?”

“也还好吧。”阮秋棠像是感受到了一点这种不安,干脆扬唇笑了笑,“但我不是也说过了,现在的局面是这样,不也挺好的么?”

“还是说,你要我帮你?”她轻声对关叙道。

语气像是在说,“我是你的共犯”。

“而且,你在我父亲那边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阮秋棠看着他,笑着说,“我本来就应该谢谢你的。”

她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你不是才教过我意大利语嘛,‘谢谢’怎么说来着?”

阮秋棠眼波流转,用记忆里的语调开口道:“mi——piaci——”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她看见本来在原地站了很久的关叙忽然迈步朝自己走来。

她眨眨眼,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怎么,我发音不对么……”

像是只有一瞬,又像是过了很久。

她只来得及看见关叙的眸色变黯,却没看见他在某个仿佛决堤的情绪——

因为关叙已经走到她面前,干燥的手上握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门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压下来,不再犹豫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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