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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心口疼

“几位公子走好啊,可要记得下回再来呀。”

红袖院,穿着翠绿纱衣的妈妈收拾得油头粉面,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站在门口,挥着手绢热情送客,又勾手抛媚眼继续揽客,里头飘出软语小调,缠缠绵绵,若是待久了,只怕连骨头都会酥。

萧寒烨:“......。”

这当真不是青楼?

闻惊崆推搡着他往里走:“听说红袖院那帮西域舞娘都是绝色佳人,扭起来腰那叫一个软,咱们今儿个可得去见识见识。”

萧寒烨斜眼睨他:“怎么只能咱们两个,孤让人去把表弟媳也叫来。”

闻惊崆抬头挺胸,坦坦荡荡:“叫就叫呗,我又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听个小曲看支舞,放松下怎么了?谁叫你表弟媳既不会歌,又不善舞,还不准我看别人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有熟悉的声音传来:“闻统领是真男儿,说话好生硬气,就是不知这话传到嫂夫人耳里,你需不需要亲自买搓衣板跪一晚上。”

说话的男子眉目周正和善,名叫姚印清,以寒门出身拜入丞相的门下,可见资质不错。

丞相对其倾囊相授,费尽心血培养成了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结果却被萧寒烨抢去当了太子詹事,帮着掌东宫内外庶务,险些把丞相气得去掀东宫的屋顶。

闻惊崆好哥俩似的揽过姚印清肩膀:“来得正好,爷我请你去看舞姬。”

楼里的灯笼都挑了起来,大堂内琴瑟和鸣,舞姬翩然起舞,身段柔软妩媚,惹得看客垂涎不已。

萧寒烨三人穿堂而过,由小厮引着上了四楼。

对面下了竹帘,挡住视线,三人挑了靠窗的位置,往下刚好能看到大堂的场景。

侍候的小厮手脚麻利,迅速端来了点心茶水,笑得谄媚:“三位爷可需要单独点舞姬或乐师进来作陪?”

闻惊崆看向了萧寒烨,挤眉弄眼:“要吗?”

萧寒烨似笑非笑:“点啊,你回家不怕把膝盖跪坏了就行。”

“笑话,我会怕?”闻惊崆死要面子,冲小厮喊道:“叫几个漂亮的舞姬过来,还有,把你们东家也请来,就说闻统领和太……哎哎……操!”

闻惊崆猝不及防,连人带椅摔下去,揉着屁股直抽气,瞪大眼:“你突然踹我干嘛?”

萧寒烨没搭理他,对小厮道:“舞姬乐师都不需要,东家也不用请,退下吧。”

小厮是个机灵的,见状急忙去扶闻惊崆起身,又把椅子摆好,笑笑:“好嘞,那几位爷若有需要,再唤小的过来。”

待小厮退下后,闻惊崆才扯着嗓门嚷嚷:“干嘛呢?我怎么招你惹你了?还有,把庭珏叫来一块热闹热闹不行啊?他前两天帮禁军讨了债,我还没好好谢他呢。”

太子殿下语气不善:“看你的美人跳舞还不热闹?”

闻惊崆:“......。”

凶什么凶?

我又不是叫他来花天酒地。

姚印清分杯倒茶:“你把东家请来,是想着凭交情白嫖吧?”

闻惊崆被戳中小心思,瞪圆了眼:“没有的事!我像是那种人吗?不就是来歌舞坊乐一乐嘛,这点钱我闻大统领还是有的,哪里用得着白嫖?”

姚印清笑而不语,把茶端他面前:“说起来,我之前去相府见恩师时,有幸见过那位小公子一面,长得挺天真可爱的。”

萧寒烨:“?”

天真可爱?

你确定没用错词?

闻惊崆咬了口芙蓉糕,差点被噎着:“你说他天真?没搞错吧?那小子现在跟个鬼灵精似的,他嘴里蹦出的话你最好一句都不要信,等你什么时候被他那张嘴气到了,就知道他一点都不可爱。”

萧寒烨颇觉自家表弟完全说出了他的心声。

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带着一股深沉感,赵志晁从茅房回来,莫名打了个激灵,撩袍坐下,趾高气扬地使唤校尉去把窗关了。

校尉忍气吞声,心道“等会就有你哭的时候”,起身去关窗。

舞姬们鱼贯而入,顿时满屋香气缭绕,个个身姿妖娆,红纱雪肤,瞧得赵志晁心神荡漾,魂不守合,由着沈庭珏给他倒酒,乐得尽兴,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醉醺醺起来。

沈庭珏见差不多了,摆手示意舞姬们退下,赵志晁正看得起劲,见她们突然停下,醉眼朦胧,不悦地囔道:“怎么停了?继续跳啊,哎,都别走啊,干嘛不跳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要去追逐舞姬。

“我这儿舞姬都是精心细选的绝色,能让你看上一会,就很不错了。”

沈庭珏缓步走到他身边,眼底挑了点笑:“酒喝了,舞也看了,阿谀奉承的话你适才也听了不少,赵将军,舒坦吗?”

赵志晁酒喝得太猛,用力晃了晃脑袋,依旧有些晕眩,却在这模糊间,愈发觉得沈庭珏生得极好,腰肢纤细,气色红润,像是江南山水方能养出的富贵花。

沈庭珏缓退一步,眼角狭长,偏头带笑:“嗯?”

尾音拖得绵长,激得赵志晁浑身一麻。

他本就天性风流,玩过的美人数不胜数,这会醉意上涌来了胆,嘿声笑出来,盯着沈庭珏洁白如玉的手,垂涎地咽了下口水,扯扯衣襟,伸手要去抱他:“你身上怎么有股美人香?来,让我闻闻。”

沈庭珏猛地暴起,给了他掏心窝子的一脚,直接将人踹飞出去,狠狠砸在栏杆上,声音之大,一听就很肉疼,骨头肯定断了不少。

侍卫司众人齐齐“嘶”了一声。

这出脚的速度,又快又狠,绝!

这一出动静闹得极大,欢声笑语的红袖院陡然安静下来,萧寒烨朝对面看去,只见原本挡得严实的竹帘变得四分五裂。

姚印清喝茶动作一顿:“对面那个披着白狐裘的,是不是沈府小公子?”

闻惊崆嗖地站了起来,睁大眼睛,一手摇晃着萧寒烨的肩膀:“看看看,你快看,庭珏在那边哎,好像出什么事了,你瞧见没?”

萧寒烨拍开他的爪子:“孤不瞎。”

三人绕着长廊赶了出去,附近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校尉带着私人恩怨的力度,给匍匐在地的赵志晁补了一脚,照着台词念:

“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沈大人生非分之想,还想让他给你跳舞,呸!你配吗?”

围观人群闻言,震惊不已,纷纷“哇”了一声,再看看沈庭珏那副被气红了眼的表情,下意识就信了,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萧寒烨三人也听见了校尉的话,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赵志晁喘着酒气,又晕又疼,完全说不了话,费力地探出手指着沈庭珏,嘴唇蠕动半晌,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庭珏捂住心口,跟着两眼一翻,恰到好处地倒进了太子殿下的怀里,柔柔弱弱,有气无力:“我心口……好疼啊,殿下记得……帮我请章太医,他懂我咳咳……病情。”

说完,整张脸埋进太子殿下怀里,心满意足地“晕”过去。

萧寒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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