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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要跟我活到一百岁

萧寒烨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裹挟着逼人的寒气,黑袍上压着层叠金线,翻出一片山峦金海,尉迟盛已经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个正在“桀桀桀”杀人的黑衣大魔头,心惊胆战,手脚发颤,眼神飘忽,无辜得十分虚假。

见太子殿下从面前径直走过,鸟都不鸟他,尉迟盛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原位,恍惚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没鸟他就好。

差点都吓尿了。

萧寒烨揪着沈庭珏的后领,把人拽进屋:“醒了怎么还不走?”

沈庭珏奇怪:“那你拽我进来干嘛?”

萧寒烨脱下狐裘,粗鲁地罩他头上:“披着,别回去后着了风寒,说是孤害的。”

沈庭珏抱着狐裘,埋头深嗅,着迷地眯起眼。

这举动无论怎么看都流氓得很。

萧寒烨额角一跳,瞪着他:“披不披?”

“要的。”沈庭珏先把狐裘扔榻上,凑过去黏着他:“对了,詹菱湘的案子查得怎样了?是不是真被那个户部尚书给灭口的?”

萧寒烨被他热乎乎地蹭在怀里,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那边有椅子,别老往孤身上挨。”

沈庭珏在怀里蹭了舒服的为位置,抓着他的手放在后腰处眼角,眉眼间带着颠鸾倒凤后的慵懒:“酸,给我揉揉。”

太子殿下恶狠狠瞪了他一下,眼底大概写着“你敢命令孤”的意思,但毕竟他是让对方腰酸的罪魁祸首,神色虽不情愿,手上却动作了起来,力度拿捏得恰好,舒服得沈庭珏眯眼轻哼。

萧寒烨道:“国子监有个监生在昨日呈上了一份拜帖礼单,说是王中贵给的,那份拜帖礼单里夹了封信,字迹与王中贵的字迹一模一样。”

沈庭珏抓着他另外一只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买凶杀人的信?”

萧寒烨“嗯”了声:“他说事情早晚兜不住,所以才站出来坦白,乞求宽刑,不过字迹可仿,呈上来的信件未必是真,破绽又百出,买凶杀人这事从头到尾谋划得都不周全,绝不可能是王中贵干的。”

沈庭珏侧过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所以他是被冤枉的?”

萧寒烨把他扶稳:“他本来也不冤,除了谋害詹儒一事,还与官商勾结私贩铜钱,就连昔年暮云关的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如今趁着局势正好,数罪并罚,能让他彻底翻不起身。”

沈庭珏亲了他一口:“阴险狡诈,不愧是你。”

萧寒烨:“......。”

这是夸吗?

沈庭珏文采不多,并不知自己用错了词,眼神无辜:“我在夸殿下聪明呢,没听出来?”

萧寒烨戳他腰窝,没吭声。

沈庭珏瑟缩了下,继续发问:“那詹菱湘究竟会是谁害的?”

“康王党派的人。”萧寒烨说:“孤猜测,詹菱湘应该是所信非人,另外两党结怨颇深,没少斗法,这其中牺牲掉的棋子,可不止一个詹菱湘,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益至上。”

沈庭珏抱着他的手臂,摇头唏嘘:“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我那天在沁春园见到詹菱湘时,她穿着男装,跟才子一样意气风发得很,看不出背负着家仇,吟诗作对出口成章,连陶司业都赞不绝口,结果没隔两个时辰,人就死了,家仇也未能亲自得报,真是可怜。”

“官场里多得是冤屈而死的人,想要整顿朝堂,非一朝一夕之事,急于求成也无益,不过孤早晚,都会将天下肃清一番。”

萧寒烨眸光深沉,声音沉稳有力,蕴含着万千威仪,沈庭珏又开始心痒痒,伸手摸摸他的脸,想要亲。

萧寒烨挡住他,警告道:“腰酸就老实点。”

沈庭珏顺势亲了下他的掌心:“可你一直在勾引我。”

萧寒烨:“?”

谁勾引谁?

有病。

沈庭珏蹭着他胸膛:“听说丹阳山在蒙蒙白雪中很有看头,犹如白雾缭绕,美如仙境,好多文人墨客一大早出城去那,咱们明天也去瞧瞧。”

“不去。”萧寒烨对赏景向来没兴趣,一口拒绝:“雪天山路又湿又滑,还不如带壶酒坐屋顶上看雪,都一样。”

“不一样!”沈庭珏晃着他肩膀:“去嘛去嘛。”

萧寒烨睨他:“你又不是文人墨客,吟不了诗作不了画,去了顶多就是吹吹冷风吃几口雪,要去自己去。”

沈庭珏继续晃他肩膀。

萧寒烨受不了,抓住他双手把人箍紧在怀里:“孤没空,你找别人,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你丢,有本事你就丢。”沈庭珏揪着他的头发:“找别人不一样!跟心上人手拉手游玩赏雪,那叫情趣,你懂不懂?找别人就没滋味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缠死你!”

吴德全从厨房端来雪燕,见他被惯得一日比一日娇纵放肆,心情复杂,将雪燕搁到桌上。

萧寒烨看了一眼:“怎么突然弄这个?”

“我想吃。”沈庭珏特意嘱咐要熬两碗,端了一碗搁在萧寒烨面前:“多滋补滋补,毕竟殿下是要跟我活到一百岁的人。”

萧寒烨看他。

沈庭珏也看着他:“乖,吃了。”

萧寒烨:“……。”

——————

细雪稍停,又来了场短暂的雨,淅淅沥沥,很快就将青灰瓦片与巷子都冲个干净。

一股黑烟卷着烧尽的纸灰往天上飘,在日薄西山的残阳中缭绕出一片浓灰,沈庭珏扒着桥栏,稍一低头,便见有个人正蹲在桥堤下烧纸,背影很熟悉。

沈庭珏出声:“你蹲这儿给谁烧纸钱呢?”

苏砚吓了一跳,却因蹲得太久,腿麻得站不起身,只能转动着脑袋抬头看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神色讶异:“小侯爷?”

纸钱已经烧完,火渐渐灭了,沈庭珏将视线从未散尽的尘灰中收回,翻了个身,轻轻松松地落在桥堤下:“你这纸钱,是烧给詹菱湘的?”

苏砚眼睛有些红,显然是刚哭过的,他胡乱抹了把脸,腿麻得不行,干脆敛着衣袍盘腿坐在了地上,头一次没去讲究君子风度,声音闷闷的:

“毕竟同窗一场,桑……詹小姐平日里待我挺好,如今不幸遇难,我自是得烧些纸钱,聊表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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