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真是越来越有恃宠而骄那味了
天光彻底大亮,萧寒烨把满脸通红的小暗卫从被窝里费力扒拉出来擦药,弄完后,沈庭珏已经红成一只熟透的虾米,一头散落的长发遮住斑斑吻痕,他紧紧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宛若重伤昏迷。
萧寒烨好笑,单手将人揽入怀中,吐息暧昧,轻轻咬着他耳朵。
沈庭珏动了动,将耳朵从他嘴里拽出。
两人手指相互勾着,萧寒烨贴在他耳边低语:“知道孤现在想什么吗?”
沈庭珏从鼻子里挤出个类似于“哼”的气息。
萧寒烨便当他是在说“想”,低头亲了他一口,语调温柔:“孤现在只想余生都像现在这般,把你牢牢锁怀里,片刻不分。”
沈庭珏将脸埋入他胸口处,装死片刻,双手环住太子殿下的腰,抱住他,算作无声地回应。
萧寒烨嘴角一扬,缓缓抚着他背脊:“继续睡会。”
一室静谧,又有心上人在身旁,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美好了,感觉天天恩爱缠绵都不够,沈庭珏时不时就眯着眼睛偷看太子殿下,被发现了就红着脸,猛地将脑袋缩进他怀里,没被发现就再多看两眼,舔舔唇,心满意足。
萧寒烨抱着软乎乎的小暗卫,一点起床的动力都没有,很想这样跟他一块躺到天荒地老。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不允许。
吴德全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殿下,去打探焚火堂底细的暗卫回来了,您现在可要见一见?”
沈小侯爷迅速钻出太子殿下的怀抱,十分懂事,完全同那些迷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妃不一样。
萧寒烨看着他,眼神大概写着“你亲孤一下,孤就下床”的意思。
沈庭珏踢踢他,自己率先下了床,顶着太子殿下如狼似虎的视线,迅速穿好衣服,又取过一旁的衣袍,拽着萧寒烨起床,抖开衣袍帮着他穿好,仔细扣上腰带。
萧寒烨伸开双手由沈庭珏伺候着穿衣,笑意吟吟,揽过他的腰肢,索了个绵长的吻,与他碰碰额头:“真贤惠。”
沈庭珏耳根一红,一巴掌拍开他,不好意思中又夹带着毫不客气。
萧寒烨揉了揉脸。
真是越来越有恃宠而骄那味了,现在对孤动手都不带犹豫的,但没关系,只要不想着在那档子事上反位置,其他的,孤都可以纵容。
两人一道洗漱完用过早膳后,才把暗卫叫了进来。
沈庭珏身上披着太子殿下的狐裘,手里捧着杯暖呼呼的茶,加了红枣桂圆和枸杞,又甜又香,还能补气补血,萧寒烨坐在旁边,伸手给他揉腰,虽然被拍开好几次,但还是坚持不懈要给他揉,主要是怕他一腰酸,又说几天不准碰他的气话。
暗三低着脑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语调认真:“江湖人说,焚火堂是异国来的邪教,大本营位于苏州的虎头镇,据说住的地方昏暗阴森,布满瘴气毒雾,甚是可怖,完全不是人该待的地方。”
萧寒烨眉峰微微一皱。
暗三继续道:“那焚火堂堂主叫皇甫宗浩,素有“地狱修罗”之称,喜欢杀人挖心,因为他觉得被他杀掉的人挖掉的心越来越多,就能引起江湖恐慌,让武林盟以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侠剑客,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都会感到胆颤惊慌,对他心生恐惧。”
沈庭珏握紧茶杯,眼中顿时一片暗沉:“如此泯灭人性,江湖名门正派就没有想过要联合起来围剿吗?”
暗三叹气:“江湖名门正派表面称兄道弟,实则明争暗斗,根本做不到齐心对外,光靠武林盟,也无法与一个擅蛊擅毒的邪门歪道对抗,况且江湖上的魔教大大小小遍地,武林盟本就够焦头烂额的了,而且还听说,焚火堂堂主乃邪灵附体,半人半鬼武功极高,不死不伤,一出手就能掀起好大一场腥风血雨。“
萧寒烨屈指叩叩桌案:“怎么听起来好像比孤还厉害?”
暗三很懂行情,迅速恭维:“那当然没有,殿下才是天下第一,战无敌手,地狱修罗,出手能掀两场好大的腥风血雨。”
“……。”
萧寒烨冷冷拍桌,明显不满。
暗三挠挠头,一脸不解:“?”
夸得不对吗?
没毛病啊,怎么就不满意呢?
唉,太子殿下的心思真难猜。
沈庭珏也觉得暗三恭维得没毛病,看太子不悦的脸色,生怕暗三被挨打,赶紧附和着“嗯”了声,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打人吧?
萧寒烨头疼扶额,叹了口气,看向暗三,又问:“还有什么?你方才说焚火堂是异国来的,此话说清楚。”
暗三道:“燕国,焚火堂堂主是燕国来的,那帮属下,也大多都是燕国人,还有一些是苗疆人和西域人,总之云龙混杂得很。”
燕国与萧国历来结怨颇深,都恨不得铆足劲将对方拍死在边境界线上,萧寒烨眸中暗沉如墨:“你这些都是从哪打听来的,准不准确?”
若焚火堂真是燕国人,这就不单单是江湖武林的事了。
暗三不敢拍胸脯打包票,给自己留了点余地:“大概有八成准确吧,属下专程连夜赶去武林盟找盟主打听的消息,他跟焚火堂打过不少交道,应当要比别人了解多一些。”
说完后,暗三一副“属下是不是很厉害”的星星眼看着太子殿下,求夸赞。
萧寒烨连个眼神都懒得鸟他,摆摆手,示意他要是说完了,就可以麻溜地滚了。
暗三想了想,接着说:“文盟主听见焚火堂可能出没在白阳城,暗中带了一帮弟子,乔装成百姓进了城,现住在客栈里头,说晚上要带弟子们去追风岭查探一番,还说临行前要是能让他见小侯爷一面就好了,沾沾福气,说不定晚上会大有所获。”
萧寒烨:“……。”
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沈庭珏小口小口地啜着红枣枸杞茶,不知被哪句话给取悦了,嘴角一弯:“随便,见一面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