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简直不是男人
两人一个英俊一个清秀,携手走在街上,瞧着的确般配,惹得百姓频频侧目,叶舟遥头次受到如此关注,后知后觉自己被秦司岩牵着手腕,赶忙要抽回手,却听秦司岩道:“别动,百姓看着呢。”
叶舟遥耳根一红。
就是因为百姓看着,才尴尬啊!
秦司岩压低声音:“百官耳目众多,若是被人看出破绽,知晓你我之间并无那种关系,岂不累及小侯爷犯了欺君之罪?眼下朝中,多得是有人想伺机除去小侯爷。”
叶舟遥想想也觉有理,轻轻“嗯”了一声,瞧着颇为乖巧可爱。
秦司岩眼底带有笑意,感觉他除了与太子长得像,性格却是完全不同,似乎没从他皇兄身上学到一星半点的腹黑。
马车垂帘遮光,沈庭珏被抵在角落里,脖颈上带有齿痕,余红未消,他拢了拢衣领,尚有红痕未能遮住,眸光莹润地望着萧寒烨,连露出的无辜都含着引诱:“我要回家。”
萧寒烨将人抵在狭小的方寸之地,捏住他下巴,凑近过去,一副恶霸调戏良家子的德行,目光像是野狼在打量着猎物,琢磨从哪里下口:“回什么家?孤还要审你呢。”
炽热雄浑的气息萦绕四周,沈庭珏心跳有些失速,脑海中难以抑制地想起平日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几乎能回味出太子殿下的健硕威猛,禁不住面色微烫,舔舔唇,满脑子无边春色,面上的表情却无辜极了,满脸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寒烨贴在他耳边低语:“知道什么,就如实招来。”
带着厚茧的手缓慢摩挲过点点红痕,引起几分酥麻,沈庭珏象征性地从嗓子里挤出一点抗议,眨了下眼,因为羞赧而垂落了睫毛:“要是不招呢?”
萧寒烨露出个冷酷又残忍的笑,手往下滑,按在了腰窝处,感受到对方轻微颤栗,笑得愈发恶劣,整个人都压了过去:“不招,可别怪孤对你用刑。”
沈庭珏蜷起手指,抵在他胸膛上,推了两下,力道软绵软,跟小猫挥爪似的,有那么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乌眸直勾勾望着萧寒烨,眼底好像写着“你不敢拿我怎样”,既是挑衅,也是引诱。
太子殿下格外沉得住气,以泰山压顶的架势熊抱住沈庭珏,不开口也不动,就这么饶有兴味地瞧着他。
任谁被一个帅到炸裂苍穹的猛男压着,都很难把持得住,沈庭珏恼羞成怒,命令:“起开!”
萧寒烨冷酷无情:“不。”
沈庭珏鼓着腮帮子,骂了一句“骗子”。
萧寒烨莫名其妙。
沈庭珏愤然握拳,严肃无比:“殿下说要对我言听计从,现在就让你起来而已,还敢说不。”
萧寒烨冷静地“哦”了一声,与他贴紧了些,面露为难,嗓音低沉:“可眼下你有嫌疑在身,孤为太子,总不能徇私枉法,听你左右,损了皇室威严吧?”
沈庭珏轻哼:“殿下这叫审问?”
“因人而异。”萧寒烨与他额头相抵,手在底下耍流氓,面不改色:“对你,得这样才好发挥。”
沈庭珏抬起头咬他。
萧寒烨不躲不闪,让他咬着侧脸,提醒道:“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马车停在了东宫门口,一直守在外头等候的吴德全赶忙迎上前去,放好矮凳,掀开车帘,却见里头两人正一上一下地紧贴着,姿势暧昧,底下之人还衣衫不整,一看就非常不纯洁,惊得他不由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画面太有冲击感,玄虎卫齐齐“哇”了一声,暗卫很是好奇他们在“哇”什么,纷纷探头探脑,还没瞄个所以然来,便见太子扯着自家首领下了马车,随即一把扛在肩上。
暗卫们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粗鲁”,同时疯狂脑补着两人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十分激动。
大白天的,殿里殿外都是人,沈庭珏感觉有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禁不住面红耳赤,抬手掐了萧寒烨一下,怎奈对方胳膊满是结实的肌肉,又覆着衣袍,根本拧不动多少肉。
内侍皆低着脑袋,不敢去看。
萧寒烨扛着人进了殿,玄虎卫在外头止了步,听着他道:“孤要审问小侯爷,没有传唤,谁都不准进来。”
马副将难以避免地设想了一下各种“审问”的方式,抱拳应是,迅速把门关好,摆手挥开那些想要趴门听墙角的下属,小声训斥:“兔崽子们,都不要命了是吧?赶紧分开站好。”
一群玄虎卫见他自己整个人都快贴在了门上,齐齐朝天翻了个白眼。
榻上铺着层软软的毛毯,萧寒烨将人放了上去,俯身虚压着,居高临下,很有王者气概:“醉仙楼命案怎么回事?如实招来,免得吃苦头。”
沈庭珏被他高大的身形罩着,鼻尖满是萦绕着对方气息,抿了抿唇,颇觉这种审问氛围真是又诡异又刺激,令人兴奋的程度堪比看风月画本,忍了又忍,还是笑了场。
萧寒烨:“……。”
太子殿下捏住他下巴,板着脸:“孤问你话,严肃点。”
沈庭珏收起笑意,用话本里学到的丰富经验说道:“殿下身上这身蟒袍,特别影响发挥,应该脱了,还有,不能光靠嘴上吓唬,威势不足,是很难逼供出什么。”
萧寒烨听他头头是道地指点起来,险些同他方才一样笑场,掩饰性咳嗽两声,沈庭珏见他不动,便奋起反抗挣扎,张牙舞爪,十分凶。
萧寒烨起初还躲了躲,无奈对方闹腾个不停,还差点踢到不该踢的地方,忍无可忍,索性使出蛮力按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上去。
过了须臾,沈庭珏气喘吁吁,双臂绕过他的肩头,深陷在无所畏惧、宁死不招特有骨气的人设中难以自拔,念着台词继续挑衅:“就你这点能耐,还想大言不惭想审我,简直不是男人!”
萧寒烨虽然知道他是故意惹恼自己,但还是气到想笑,不配合又显得自己不是男人,遂抱着他站起来,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