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汉灵帝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是，陛下！”吕布略微抬头，但眼帘低垂，未看向灵帝。

“嗯，不错，果然是少年英才，平北将军能以千骑击溃匈奴万骑，足见将军之勇猛，我大汉需要将军这样的猛将，希望将军不要辜负朕的期望。”灵帝对吕布的表现还算满意，最起码吕布并没有那种骄傲自满的神态，灵帝需要的就是像吕布这种听话知进退的臣子。

吕布心中却在暗想，明明是五千，张让居然改成了一万，看来为了自己，张让也是下了血本了啊，悄悄看了一眼灵帝旁边的张让，却见张让冲他眨了眨眼，心底也是有些名目，该去拜访一下张让了。

“臣必不负陛下期望，愿为陛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不到将军还有如此才华，朕心甚慰啊。”听到吕布说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不仅灵帝吃惊，就连文武百官也是很惊讶，不是说吕布就是一介武夫吗？咋还能说出这么有文化的话语。

“不知平北将军可会作诗？”灵帝好奇心一起，问道。

吕布心想，我会做个屁啊，不过既然皇帝问起，自己虽然不会做，可是会背啊，转眼一想，便有了念头。

“陛下，臣请陛下赐题！”

“嗯，好，将军出征匈奴，守御边关，就以边关为题吧。”

吕布略一思索，脱口而出：“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此诗一出，全场静谧，就连看不起吕布的士族出身的大臣们也不禁对吕布刮目相看，这不是一般的莽夫啊，不仅帅气，勇武，现在居然还有文采。

灵帝也有些震动，从此诗里，他能听出吕布那深深的爱国之心，如此青年才俊方才为我大汉所需啊，心中也是有些骄傲：朕果然英明，能从草莽之中发现如此英才，朕慧眼识人，必将成为一代明君啊。

曹操站在队列之后，默默的念着此诗，感受到诗中那视死如生的爱国情怀，也不禁为吕布的气概所倾倒，自己不就是梦想着能成为大汉的征西将军，为大汉征战四方，马革裹尸而还吗？而现在吕布更好，为了国家而死，连马革裹尸都不需要，何等的悲壮，知音，知己啊，曹操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唉！”吕布吟完此诗，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征战，想到那跟随自己，却战死沙场的战士，脸上也露出哀痛之色，不禁叹了一口气。

而这一叹气，在这静谧的朝廷却如惊雷一般，震醒了还沉浸在诗意之中的君臣。曹操看着吕布那一脸哀痛的表情，心中想到，看来奉先贤弟也确实是有感而发，说不定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才有这样的感悟，才能写出这样震撼人心的诗句，奇才，大才也。

灵帝从诗意之中回过神来，开口道：“平北将军乃我大汉忠良，我大汉北方边境还要靠吕将军去守护，望将军保重！”

“多谢陛下，臣万死不辞！”吕布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跪拜在地。

“平北将军快快请起！”

“谢陛下！”吕布站起来退回队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张让看到灵帝冲自己扫过的眼神，立马站出来喊到。

一会见无人上奏，张让喊到：“退朝！”

灵帝当先离开，灵帝走后，众臣鱼贯而出，吕布也走出了大殿，曹操已在大殿外等候。

“奉先！”见到吕布出来，曹操走了过来，“奉先啊，恕为兄眼拙，竟没能看出贤弟大才，贤弟瞒得为兄好苦啊。”

“孟德兄，非小弟瞒兄，只是小弟才疏学浅，不敢卖弄啊。”

“贤弟过谦了，以贤弟之才，若说是才疏学浅，那何人敢称有才。”

“孟德兄…”还未说完，就有个小黄门走到了吕布身旁，小声说道：“平北将军，陛下有请。”

曹操一听，说道：“贤弟先去，今晚我们再聚。”

“好，孟德兄请先行一步。”说完，吕布便跟着小黄门往后宫而去。

不得不说，这灵帝的确会享受，一路走来，亭台楼阁美不胜收，美艳宫女不计其数，看得吕布身心荡漾，可惜可远观不可亵玩。

经过内心的重重折磨，终于来到了灵帝所在之地，灵帝此时正后花园赏花，虽说是赏花，可明显心思并不在花上，张让垂手立于一旁。

“臣见过陛下！”吕布走近灵帝行礼。

“嗯，平北将军免礼。”

“谢陛下！”

“平北将军，朕招将军前来，是想看看将军对当前朝廷局势的看法。”灵帝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吕布。

吕布一个激灵，就好像自己在野外时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一样，好强的威亚，这他么真的是个昏庸无能，只知贪财好色的皇帝？怎么感觉这么…

吕布想起，灵帝这个人年少继位，然而在位期间，宦官却连续掀起两次党锢之祸，杀了无数的反对宦官的正直大臣，只怕根本不是所谓的宦官与反对宦官的官僚集团的斗争，而是…

吕布又看了一眼垂手恭立在灵帝身边的张让，这个在文武百官面前不可一世，被灵帝称为阿父的太监，在灵帝面前如此谨小慎微，突然有些明悟，不错，自己应该没有猜错，所谓的党人就是一帮被士族推出来的棋子，而宦官其实就是灵帝的代表，真正的交锋其实是灵帝与士族之间的激烈碰撞。

那此次灵帝叫自己前来，无疑就是让自己表个决心，站个队。如果自己选择了灵帝，那就意味着自己必然会成为灵帝与士族交火的棋子，怪不得之前的士族都对自己不太爱搭理，原来他们早都认为自己是灵帝一派的。

想到后世洛阳城内的激烈冲突，灵帝死后，宦官与何进、袁家等大臣的相杀，各种阴谋诡计，自己还是有些嫩了，看来不管如何，自己得想办法脱身才是。

想到这里，吕布当即开口：“陛下，臣不懂什么局势，只知誓死忠于陛下。臣愿为陛下手中之剑，只要陛下有令，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