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悲痛欲绝
意识体受重伤需要的恢复时间很长，不仅仅是要有时间来恢复肌肉组织，并且，失去的精神力本就要昏迷来补充。
也就是常说的睡一觉就好了，分割体免疫不了物理攻击，所以并不是无敌的。
夏弥倒下的时候就意味着要许多的时间才能醒来，这个时间段里，他是没有任何抵抗的办法。
为她们掩护撤退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昏迷任人宰割的他，已经不奢求能全身而退了。
只是自己的研究价值一点都没有，可可利亚无奈只能转手去看神之键，但与夏弥一样，天火圣裁也没有任何反应。
咬紧牙关，她绞尽脑汁，亏本的生意不能做，就只能联系圣芙蕾雅内的德丽莎了。
只是当她面对的是奥托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着屏幕中的金发男人，向着自己问好，可可利亚双手满是虚汗。
“别着急嘛我的朋友，作为家长我还是倾向于我的孙女的，不过我还是不欺负小朋友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手上有的人质甚至连和我谈判都资格都没有，甚至让德丽莎都可以轻松击溃你。
虽然奥托的不管事让她有机可乘，但还是迫于压力做了双重保险。
控制好布洛妮娅这是她唯一的胜算，支开姬子与德丽莎，在用布洛妮娅的通讯联系上琪亚娜和雷之律者，自己在联系风之律者谈判条件。
观察力是一个上位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早在新西兰的时候她就明白，夏弥在律者们的心里有着重要的部分。
借助感情的束缚，雷之律者和布洛妮娅的战斗就好畏手畏脚，无法使出全力，最后，自己坐拥两颗宝石，奥托也会为他的自大付出惨烈的代价。
只是她疏忽了感情的真正力量，先一步扛不住的是布洛妮娅，她为了雷之律者，烧毁了自己的生物芯片。
这样征服宝石就已经不是她的归属物了，煮熟的鸭子飞了，让谁来都会着急。
更不要说破釜沉舟的可可利亚了，在风之律者来找自己的时候，她心中满是欣喜，至少她在这里扳回一局。
在确定温蒂的话没有暗示性之后，她答应了让她留下遗言的请求，就开始了取出渴望宝石的实验。
值得一提的是，这场实验还是她亲自执行的。
昏迷的夏弥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玻璃罩，夏弥迷迷糊糊，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没有惊慌，也没有绝望，只是坦然。
右手的机械臂在上次抗天火的时候，已经毁掉了，只能抬起他最后的左臂，试探性的推着眼前的玻璃罩。
令他惊讶的是，只是轻轻一推那个玻璃罩就打开了，夏弥起身环顾四周，封闭的房间，到处都是实验的仪器。
“实验室吗？也是，对我的身体有所研究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个是？”
看着躺在实验仪器上变回常态的火红色手枪，夏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天火圣裁？”
“实验的仪器还没有关闭，是刚才还在研究吗？”
“可可利亚虽然心大，但不给我的研究仓上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还有这天火圣裁，没有带走它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弥一脸迷茫的挠着头。
“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所以被打断了实验吗？”
“话说这是？”
目光一瞥，夏弥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有张纸。
是背面朝上，但从另一面还有墨水渗透出来，看得出是刚写的。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夏弥哥收”，脑子昏昏沉沉的夏弥，没有意识到熟悉的称谓，看着眼前的信件，神情古怪。
“可可利亚是有什么癖好吗？”
“她是老女人了吧，叫我哥？”
夏弥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还是说，在研究了我的身体之后对我有了想法？”
看着自己的衣服，夏弥挠了挠头。
“裤子也没有被脱的样子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但只要看一下就能明白了吧。”
翻过纸张，夏弥看到了另一面的内容。
“夏弥哥，当你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之前有人跟我说，渴望宝石跟我的适应性很高，要取出来的话，我大概是活不了的……”
“字有些歪歪扭扭，是身体发抖的影响，字迹也有些模糊，想必写下这些的时候……在哭吗？”
夏弥意识到信的不对劲。
“滴答，滴答。”
实验室没有时钟，发出声响的是0.56厘米的水滴落到地面的声音
夏弥攥紧纸张，带着天火圣裁，他冲出实验室，寻找着什么。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夏弥哥。”
“夏弥哥，你的歌真好听。”
“夏弥哥，你说我能重新站起来吗？”
“夏弥哥……”
重复性极高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强忍着眼眶中的滚烫。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心脏猛的跳动，无数的钢针对准头皮，刺下，脑内像是承受不住一样停止思考。
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一间房开着灯，站到门前。
双手发抖，颤颤巍巍的打开，看着里面的布局，寻找着什么。
夏弥的目光猛然收缩，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一个身影安静的躺在那里。
上前，手抖得厉害，将头部的白布掀开……
夏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孩。
富有层次感的渐变发丝，因为大量失血，她的脸少了许多红润，惨白，毫无血色。
手已经失去知觉，但还是伸长，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入手的触感很好，毫无瑕疵，只是有些冰凉，而冰凉的也不止是，少女的脸蛋，还有名为内心的巨大湖面。
结冰，蔓延至整个身体，像是承受不住一样，破碎，从心脏的位置猛然裂开，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双腿无力的摆动着，艰难的爬起，再无力的倒下。
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伸长手触摸，像是突如其来般，自己嘴角有点咸，低头，地板上的水渍很是杂乱。
“滴答，滴答。”
手中出现了水滴，左手像是丢了魂一般，无力的垂下。
心脏漏跳了一拍，整个世界变得静止，泪滴停留在半空，眼前的场景开始变换，耳中也有着一个声音在回响。
“不甘？愤怒？仇恨？”
“为不能改变伙伴的命运而感到悲哀，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无力，想要将仇人撕扯的仇恨。”
“但，那又怎样呢？”
“你终究没有任何力量。”
夏弥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像是周围的一切，一样停止不动
“来，伸出手，成为我的信徒，我赋予你神明的力量。”
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夏弥抬起她仅剩的左手。
而夏弥面前的，是一个由纯白组成的人影。
圣洁的白色，让此人的身份变得尊贵，为了迎接夏弥的臣服，ta还特意从王座之上坐起。
正是崩坏意志……
夏弥的手离ta的手越来越近，潜藏在圣洁白光之下的嘴角上扬，很是高兴。
夏弥的手突然停止……
白色人影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来吧，不要犹豫，只要伸出手，你就可以改变现状，保护好你的同伴。”
夏弥的手停留在刚才的位置，身体发抖。
静谧的空间里，白色人影的话音落下，变得宁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响起了张狂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笑声戛然而止，夏弥走上前，与白色人影对上
“答应了你，我还是我吗？”
“说实在的，我也很好奇，由我的灵魂分割出来的律者。”
没有崩坏能，哪怕夏弥的精神力很强，这点得益于他的灵魂比起这个世界的存在都要高上一个次元，但他在这个世界的容错率也很低。
现在他成为了意识体，要想改变现状，其实可以夺舍其他人的身体，但思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眼前的崩坏意志也不是实体。
但……
夏弥伸出手，贯穿了白色人影的胸膛。
“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啊，在第一时间发现意识读取没用的时候就可以逃跑的，还是说，我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太过羸弱了吗？”
“也是，在崩坏意志面前，天火圣裁那种功率的必杀还是不够看。”
“只是，我的灵魂比起你想象的要强上很多呢？”
“你……你……”
不复往日圣洁，眼前的白色人影狼狈不堪。
“借由你的手，我也可以触摸到崩坏了吧。”
“是崩坏意志，还是应该叫你，人工生命体，普罗米修斯呢？”
抽出手，周围的场景消失，虚幻的身体变成实质，擦干眼泪，开始吸收空气中的崩坏能。
崩坏能入体的感觉像是将身体撕裂一般，不自觉的留下冷汗，咳出一口血，对自己的变化不管不顾，夏弥继续吸收着崩坏能。
（整整十万字我让主角神气了一回，后面就是各种无敌的戏码了，大概，也许，可能不怎么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