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触及自我
“怎么回事？”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巨大门牌号写下的字眼。
一字一顿的念出。
“千羽学园。”
自己的双手处于虚无，不知为何，自己未曾得到的飞行能力，在此时此刻却到达了自己的体内，几乎是本能一般，刻在自己的脑子里，毫不费力，身体开始飞升。
去到他意向的地方，乌云密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里有的人……
不出意料，眼中出现两个对质的人影，展开搏斗，拳击，力量，权能，甚至是赌上生命的奋力一搏。
一直处于劣势方的那位白发女孩不敌雷电修罗，本能的伸出手，想要为她挡下攻击。
但直到现在，那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虚无，毫不意外的，自己的手穿过她的身体，没有对其做出任何影响，径直的与她相交，随即越来越远。
回头，停止自己的脚步，但情急之下的惯性，让他的身体还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
而在自己无能为力之下，眼前的两人也分出了胜负，雷电之中的修罗，不再压抑自己的力量，对白发女孩展开了自己的攻击。
不知道是何来的情绪，感受得出，此时此刻的她，正刚刚获得这股力量，因此对于自己的双手，还是很陌生。
但情绪驱使着修罗的身体，将女孩打倒，也在此时此刻自己终于是迎来了转机，哪怕有前车之鉴，自己可能会从其中穿梭过去。
但还是选择迈开步伐，虚幻的身体又一次因为靠近她们，从而将自己的无力展现出来，再一次穿过的他，看着修罗落寞的背影，以及踏上龙背离去的身影。
看着自己不知道何时伸出的手，同时自己的心中出现一丝疑惑。
“为什么，要阻止她。”
“让她走，不更好吗？”
回过头，自己的想法也开始不受控制，或许说，他一开始就没有在控制自己的想法，但为何自己会……
看着被雷电修罗安置好的白发女孩，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名字，包括之前刚刚离去的那位，但总是想不起来。
“你是谁？”
“或许说，我是谁？”
再一次抬起自己的手，他不知道为何会对两人如此关心，思绪陷入沉寂，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存在。
空中的云朵开始倒退，地面上的高楼向着高空而去，而他的身体，在被一个又一个大楼穿过之后，手指微微有了动作。
抬眼，看到那位本应倒下的白发女孩，再一次出现，他的内心之中意识到一件事情，眼前的人，对自己一定很重要。
她骑乘的巨龙，与刚才修罗脚下的有些许熟悉，思绪变得很乱，开始思考巨龙的归属。
摇摇头，重新把目光移向那个女孩，心中也在思索为何会思考。
思考，到底是为何，不可避免的，他再一次开始把思绪往自己身上引。
“我是谁？”
抬起头，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他的身体出现一丝动容，本应该虚无，无法触碰这个世界的身体，却因为女孩的安危出现问题，从而陷入奇怪的感觉。
自己的内心像是被别人抓住了一样，但又有所不同，那只抓住自己心脏的手，貌似是自己的，可……
再一次，虚无感觉涌现，他无法阻止那只手继续抓着自己的心脏，在他无能为力的时候，脑中给现在的情况做了解释，名为担忧的情绪。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担心她。”
不带疑问的话语，却带出了自己的无奈。
“不知道，不明白”这几个词已经不只一次在自己心头荡漾，“为什么”以及“我是谁”依旧也再重复。
但思绪被打断了，还是那个白发女孩。
这一次，他没有发散自己的神经，哪怕自己的身体无法触碰他，甚至无法被她观测到，还是选择靠近。
看着熟悉的面庞，他确定了，眼前的那位与刚才的白发女孩是同一个人。
也在他放弃思考，迈开步伐，到达眼前女孩的身旁时，他的脑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词语。
“思考”
也许，在他第一次涉足这片地界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思考了，只是不明白那为何物罢了。
没有得到新的知识而感到沾沾自喜，反而利用这个刚刚获得的词汇，开始对现在的情况，展开“思考”。
在思绪再一次发散的时候，眼前场景开始发生改变，刚才还静止的场景，好似不愿意让他有时间揣测一番，开始流动。
悬浮城市的罪魁祸首，黑洞抛出一只怪物，将女孩骑乘的巨龙打压，随即女孩的身体失去了巨龙的支撑，向地面而去。
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他因为白发女孩，对自己的内心世界发起了质问，不再是一味的思考，他想要求证，为何自己对她如此上心。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虚无，以及流动，不，应该是倒退的时间。
女孩的位置出现在地面之上，与刚才不一样的是，她不是因为掉落从而脚踏实地，而是正在准备向着高空而来。
在那地面上，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是刚刚的修罗，但为何，她与白发女孩刚才还刀剑相向，但现在却在互相关心对方。
“为何？”
与其每一次画面出现的一样的，脑中出现对应的词语。
“同伴。”
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促使这一点的，是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不再局限一个词语，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词汇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寂寞”
“孤独”
“精神”
“力量”
“智慧”
从自己现在的真实写照，到对改变现状的追求，他认为，只要有了后面的三个，自己就可以改变现在的状况。
但……
再一次，发生了改变，这一次他的身体出现在一处浮空的街道。
旁边还有破碎的玻璃，与之前不同的是，自己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但意外也出现了，他没有感觉到新词汇的出现，但他并不在意。
数不清的次数，他的思绪因为那个白发女孩发生改变。
她走过的道路都出现了与刚才那位修罗的回忆，画面很大，包容得下很多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何，一张张犹如走马灯的画面之中，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感觉，这些画面都少了一些什么。
但看到修罗的出现，他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这个世界，貌似正以她们两个运转，因此没有其他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随着一幅幅画面的出现，自己的路也到了尽头。
哪怕自己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陆地的感觉，但那两位却还是无法观测到自己的存在。
没有泄气，因为他不知道何为放弃。
“放弃？”
随着他的思绪，身体再一次变得虚幻，伴随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他的位置发生改变。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关心他去了哪里，目的地在哪里，为何而到这里。
自己仿佛走入了她们记忆编织而成的画面之中，在那里，不只是她们二人。
第一个有实际意义的词语，在他见到眼前的一切之后，瞬间就脱颖而出了。
“同伴。”
“这就是，同伴吗？”
只是，为何他还感觉有些不够
慢慢的，尝试把词汇一个个的灌输进到每一副画面内。
雷电修罗与白发女孩的最终对决。
“力量。”
白发女孩骑着巨龙向着天空而去。
“思考。”
“但，为什么是思考？”
感觉到了不知所措，思绪也因此受到了阻断。
“是因为……”
想要为其开脱，但自己的脑子出现了另外一个词语。
“矛盾。”
“矛盾？是指自己与现在的情况显得格格不入吗？”
慢慢的，他的脑中不在局限于简单的词汇。
以矛盾为契机，把刚才的一个个甚至是没有出现的词语引入。
“精神”
“力量”
“智慧”
“矛盾”
“矛盾的……”
又一次，他要触及到那个词汇之前受不了阻拦，思绪被打散，但他没有放弃。
“放弃？”
“同伴”
“孤独”
“孤独的……”
又一次，他失去了方向，开始好奇是不是词语的容纳量只有三个。
“放弃智慧”
“同伴，力量”
“保护同伴的力量”
“失去了什么从而孤独的精神”
“不，这样很矛盾，缺少什么吗？”
话语开始变得流畅，他不在迷茫，或许说，他还不知道何为迷茫。
“孤独的……”
“缺失的……”
“矛盾的……”
再一次出现了三个词语，而这一次自己又一次宕机。
自暴自弃？很抱歉，他还不会。
精神让其稳定，智慧让其思考，力量让其实践，而是什么，让其，是其呢？
“我是谁？”
画面开始破碎，回归虚无，她们给予的回忆貌似毫无意义。
重新拟定，但每一次都是出现以她们记忆为模板的画面。
“为什么？”
“这些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还要重复的看这些。”
“图书馆……”
随着心念的移动，画面开始发生改变，迷迷糊糊，等待着他输入词汇。
“孤独的图书馆，矛盾。”
有了，画面开始发生改变。
“孤独与矛盾的结合，让只有两个人的图书馆，出现了更多人的存在。”
看着出现的一个个人，他知道，这些不单纯是来查阅图书的人。
“应该，就是同伴了。”
“那，同伴？”
没有任何头绪，索性就一次次的解读词汇，把一个个词语与同伴以及下一幅画面展开联想。
得到了许多不一样的发现，但任然不是他想要的。
在最后一幅画面开始尝试，但总是无果。
智慧赋予的思考很快就让他察觉到了前因后果的意义。
“画面是倒退的，也就是说。”
开始回到最初的那个图书馆旁。
“那，身为最后的词语，或许是藏在开头的也说不定。”
“孤独的……”
“矛盾的……”
“缺失的……”
果不其然，这幅画再一次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站的很远，像是在刻意规避一样。
“所谓的孤独吗？”
但众人都是他的同伴，因此他的孤独，有些不切实际。
“所谓的矛盾吗？”
外貌一直无法显现，因此，无法看到真实的样子。
“所谓的缺失吗？”
而这些放到智慧赋予的思考之下，得到了最后的一个词语。
“孤独的，矛盾的，缺失的……”
“自我”
得到答案之后，世界开始发生改变，记忆也在涌现，画面之上的那人也不再模糊。
“输入同伴的时候没有出现这个人影，想来也是因为这是自己，所以才会没有作用。”
“那，这个世界，也不是以她们两个为模板而构造的。”
“不错。”
与他无二的声音传出，画面之中的那人有所动作，慢慢的走出，与自己对视。
“精神，力量，智慧。”
“在所有的条件都得到之后，方可以得到自我。”
“也就是，我。”
“你与我本无二，但有所局限，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你。”
“是否忘记了，你口中的实在不行就开后宫，却因为每一次与她人接触的时候，想起她的脸庞，或许说是忘记自己的意向，从而错失良机。”
“什么？”
“不理解？”
“本以为智慧已经足够你听明白自己说的话了。”
“但也无妨。”
“无意之间触碰到的自我烙印，因此陷入这般境地，虽然有所差异，但也差不多。”
不再让那人独自解释，加入战局。
“因为没有收集到所有的词汇，因此这副身体才是现在这样的吗？”
看着虚幻的双手，自己没有同伴可以询问，那就问自己。
“不错，因此触及的世界也是有所不同的。”
“仔细想想，女武神的装甲明明是不需要拆卸的，但为何你的手上会有那套衣服。”
“世界线也没有在你的存在之下有所改变，但请相信，这并不是你什么都没做到。”
“哪怕有些人的命运无法改变，甚至已经走向终结，但这也无所谓，因为我，有足以重新改写命运的力量。”
那人很是自豪，对自己满是自信。
“在那之前，你还要继续回收，直到成为我。”
“你才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只是看着。”
“去吧，回收完一切烙印之后，再来见我，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哦，不，我会对自己全盘托出。”
“去吧，夏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