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玩坏芽衣
黑夜笼罩万物,我就是黑夜之中的最后一道光,以雷霆……
(抱歉,串台了)
挂钟摆动,时针在心头荡漾,“滴答滴答”一次次的重复,让夜格外的寂静,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模糊。
风很大,吹得心里花枝乱颤,夜很深,静的哭泣声都清晰可闻。
啜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雷电芽衣的心口格外的痛,彷徨,失去重要之物的举足无措。
摇曳的荧光灯,本不会有所动作,就像是笼中鸟失去了活力一般,美丽而动人,只是,它本应该无法在位置之上发生任何变化。
本应该是为了照亮黑夜之中找不到光芒的人,但却因为抽动的身体,随着她的位置一变再变。
而为了夜晚黑暗之中让人发觉到开关按钮的荧光灯,可以说只要摁下它,就可以得到光明,但同时,它也会因为失去黑夜的衬托不再发光。
照亮了别人,但自己却失去了发光的机会,不过,没关系,荧光灯投身光明之间,它的付出,终究会迎来黎明。
而雷电芽衣的啜泣,一系列的表现,哪怕是时间的感情发酵,甚至是明天早上装作无事发生,也都是他所算之点。
“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很极端,但这就是我撕破答题卡之后,给出的答案。”
别具一格的做事方式,这是夏弥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只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化,周围的人才不会注意到自己的本性到底是怎样的。
他一刻都不肯停歇,害怕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世,从而远离自己。
那带有关爱怜悯的目光实在是熟悉,但少年少女们给的都聊胜于无,是的,他们受到教育给他们带来的良好素养,给予了夏弥温暖。
但谁又知道,十几年岁月里,他是否已经完全忘却自己一人的孤独,孩子们的天真无邪,一次次的触及夏弥的伤疤,那些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可以与夏弥推心置腹交流的。
开口就是问及他的身世,是否孤独,一次,又一次,熟悉的两个字,熟悉的感觉被那些纯粹的灵魂所提及,无可奈何之下,夏弥只能把自己的过去埋葬。
让他成为永远都会改变,一直叭叭不停的夏弥,只要自己一直说话,别人就不会有机会来了解自己的身世了,这样,也就不会被他们自以为是的关心淹没了。
这样,夏弥也不会是孤独的了。
开朗的人,从来都不孤独……但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自说自话,引来了他人的厌烦,再一次受到特殊目光注视之下的夏弥明白,他又一次,因为无可奈何,被孤立了。
校园暴力很可怕,冷暴力也不差多少,成为特殊并不是人人都想要的,也有人想追求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像他们一样,不用受到另类的眼光注视。
这样,可以得到的嘘寒问暖,也不再那么刺耳。
好在,现在的夏弥都不会在意那些东西,他可以很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灾难祸害他人,同样也会造福他人。
其中脱颖而出的就是夏弥,不畏孤独,不在意特殊,更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普通,因此,他才可以从普通人,完成真正的蜕变。
成为现在重新被众人注视的存在,哪怕目光大多不善,但没有任何一丝怜悯,只有仰望,或者的认可,夏弥,不再是羸弱的人,也从来都不是羸弱的人。
每当使用自己从黑暗之中脱颖而出的不同时,夏弥总会想起一些以前的过往,但关于现在美好的回忆,总是一片空白,辗转反侧的两人最终只能入睡。
布局的关键,从很早就已经开始了,凌晨,崩坏之下的作息时间不会按照常理,更何况雷电芽衣有所约定,她可以抓住那个机会。
那个拯救琪亚娜的机会,哪怕自己会一个人深入敌营,她也在所不辞。
命运的齿轮提前运转,渡鸦给予她的交易时间提前,加上现在的思绪完全乱成一团,以至于现在的她身边空无一人。
至于要见她最后一面的小女孩。
夏弥抚摸着小萝莉的脑袋,询问着注视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红色眸子。
“芽衣呢,小空。”
与其他孩子不同,空没有选择叫夏弥哥哥,因此她的特别被夏弥注视到了,本以为是什么理由,因此埋藏下故事。
但孩童的想法很是单纯。
“马克兔说,只有年龄相仿的人才可以结婚。”
“只要空不叫夏弥哥哥,那么夏弥就会和芽衣一样大了,就可以结婚了。”
被她逗笑的夏弥给出的反应没有多大,孩童的言语本就纯粹,因此不带邪念的思想,并没有影响到夏弥的做法。
“没有呢,我也想来找芽衣,夏弥也不知道芽衣去哪里了吗?”
“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要去找芽衣。”
找不到芽衣的郁闷,因为夏弥的一番话,让其打起一丝神采,激动的问。
“夏弥去找芽衣,是要和她结婚吗?”
“抓着一点不放可不是可爱的孩子呢。”
“不过,也差不多吧。”
揉着她的脑袋,把帽子重新给她戴上,夏弥笑着说。
“差不多吧,我要去求婚了,所以小空可不可以自己回去找你们的老师。”
“可,可是,老师说我们要搬家了,我怕今天之后就见不到芽衣了。”
夏弥安慰道。
“怎么会呢?以后芽衣结婚了,肯定会邀请你一起来的啊。”
“真的吗?”
眼中里闪烁着亮光,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夏弥。
“那,我知道了,求婚的话,如果有别人在场,夏弥也会很害羞的吧。”
“那,我回去了,夏弥,我们以后再见。”
招招小手,询问着自己的机器人回家的路,小小的身影开始移动,先一步向着家园的方向而去。
“空,你去哪里了?”
渡鸦看着一个个孩子都走向飞机,而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却无影无踪,心中有些着急,再一次低头,就像之前突然消失了一样,她再一次出现,因此渡鸦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要走了,夏弥对其的威胁也会荡然无存,加上现在这里迎来的那人,自己已经完全不用害怕夏弥了。
“老师,我想要去见芽衣,但夏弥要跟她求婚,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夏弥?”
那个棘手的人影再一次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渡鸦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找雷电芽衣做什么?”
而后手出发的空已经返回,那,雷电芽衣呢?
再一次,被夏弥截胡,就像是截胡芽衣见到空,让其对世界蛇的抵触不再那么深沉,但被夏弥先一步阻拦了。
他不会让这种变故影响到自己的计划,而现在自己的算计已经完成,阻止雷电芽衣去世界蛇,挫败凯文的计划完成。
不久之前,把空忽悠回去的夏弥,发散自己的感知神经,查询着芽衣的位置,而他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自己,只是他的傲慢,对夏弥的不管不顾,造就了其没有处理夏弥的这一举动,也将为其此次的失败奠定基础。
夏弥也许不喜欢赌,但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压在凯文身上,好在他赌对了,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没有因为与其的接触受到影响,精神力的强度,让夏弥不会惧怕凯文的战力,因此才会对其毫无顾忌。
与其一样的,哪怕夏弥的精神力强度极高,但战力要小于自己,因此凯文对其也不屑一顾。
“如果阻拦,毁灭,这是他唯一的路途。”
现在的目光全部都在雷电芽衣身上。
“你要去哪里?”
芽衣回望自己的身后,抽出自己腰间的太刀,准备迎接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夏弥摇头,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自己的声音呢。
“还是说,你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芽衣。”
“你来做什么?”
不确定的询问,雷电芽衣现在心中满是复杂,没想到先一步来找自己的竟然是夏弥。
“我再重复一遍,你要去哪?”
眼神逐渐犀利,目光不善,夏弥的语气毋庸置疑。
芽衣咬着嘴唇,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
“不长记性。”
隔空取物是精神力给予的能力,使用这个,把雷电芽衣阻拦下来想来也不是难事,但夏弥选择了另外一种办法。
先把抵触的心理慢慢放大,因此,在更为贴近的肢体接触之下,就可以得到比起自己预想的还要更好的效果。
没有说话,怯懦让其不敢与夏弥搭话。
“去哪?”
夏弥逐渐靠近,让雷电芽衣手上的刀逐渐颤抖。
“别拦我。”
“拦?如果是指阻止你的自我牺牲的话,我很乐意这么做。”
靠近,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她手中的太刀形同虚设。
目光变得慌乱,芽衣有些举足无措。
顾及夏弥,因此,无力的挥刀。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刀没有落空,刺进了夏弥的体内。
溅射的血液沾到了她握刀的手上,感觉到了粘稠,因此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沾满血液的手。
慌乱的放下手中的刀,连忙退后。
“我,我,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但,芽衣,你要去哪里?”
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无声的张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待,这并不麻烦。
“要去,救琪亚娜?”
“独自投身到敌人的营地里?”
“我,我……”
靛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水滴,因此变得有些柔弱。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拦我,为什么,我,我,我明明可以去救她。”
“哪怕因此牺牲自己?”
夏弥一语点醒了她。
“那又,怎么样?”
夏弥怒斥。
“我tm不是说了吗?我会救她,为什么你m的还要去送。”
“能不能别tm再作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比起我,还更愿意相信敌人,我是tm怎么你了啊?”
“你tm怎么这么贱啊,几岁了啊,还那么中二,救她就非要牺牲自己,凭什么,你现在tm的凭什么救她。”
“别人看上你什么了?看上你软弱无力的刀,还是现在这把对同伴出手的刀。”
“你tm是谁啊你,别人要你干什么?你心里有没有点数,自己弱成什么样,心中没的b数吗?”
“要去能是好事,不在乎?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承受不住的雷电芽衣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液,双肩抖动,无声的啜泣。
“可,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去救她。”
“我,我要去救她,你,都是你,你把她抢走了。”
指着夏弥,芽衣的手极具抖动,脸上的表情也极为愤怒,但加上脸上的泪花,变得毫无攻击性。
“现在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怕琪亚娜,怕她永远的离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可以像你一样回来,为什么?”
“我,现在,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都是你,是你把琪亚娜抢走了。”
指着夏弥的手横向挥动,泪水越来越多。
拔出体内的刀,夏弥将其扔到她的面前。
“那就捡起刀,让我再一次消失。”
被带着血液的刀吓了一跳,听到夏弥的话,芽衣目光如炬,看着地上的刀,停止身体的抖动。
慢慢靠近,弯腰,但,手伸出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泪花越来越大,最终抱头痛哭。
“我,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tm的可以做到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你tm的什么都做不到。”
听到夏弥的诋毁,因此抱着自己的动作更紧,想要把自己埋藏进膝盖里。
靠近,夏弥说道。
“tnnd,跟我回去。”
没有回应,想要逃避夏弥的邀请。
“我tm都说了跟我回去,你怎么这么贱呢。”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只是她的身体缩得更厉害,说明她仍旧听得到夏弥的问话。
将她强行从地上拉起,脸上的神情已经十分憔悴,柔弱凄美,不复血色,眼眶也哭的红红的。
“放开我!你混蛋!”
抬起自己的腿,踢向对方,仍旧没有避让,任由软绵绵无规则的踢击落到自己的身上。
“做不到是吧,什么也没有是吧,我混蛋是吧。”
“你好到哪里去,知不知道,她离开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我带着她去其他地方待着不好吗?要不是她,我会来找你?”
“你tm算什么啊你?”
芽衣反问,声音波动频率很大,尖锐几乎就是轰吼出来的。
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托起,看着她红肿水润的脸,夏弥没有再言语,踢击的力度已经小了几分,因此感受得到,她已经慢慢居于平静。
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打得她手足无措,简单来说,就是被玩坏了。
心态已经崩了的她,完全已经陷入了夏弥的算计。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原理是极端情绪压迫之下被给予的温暖,哪怕给你微不足道的关心之人,就是打你巴掌的那个。
就像是小时候被父母教训之后,换另外一个人来安慰,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有甚者,甚至语气一变,就直接开始从手脚的教训,变成语言上的教育。
芽衣现在的情况和那个不一样,但也大差不差。
“我,我到底有什么用。”
夏弥不再无动于衷,开始行动,已经得到她自暴自弃的言语,因此也可以顺水推舟,或者说是扭曲事实,之前的扭曲妄为指的也就是这个。
芽衣微不可察的后退了半步,很是害怕夏弥的靠近,即使刚才他抓住自己的手,把她提起的时候,距离已经形同虚设了,而他现在的靠近。
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拉着芽衣的手腕,用力,她就顺势向着怀里倒了过来,然后抱住,让她不认为这是巧合。
“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是吧?”
“妄自菲薄也得有个限度,我tm让你说你自己了吗?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说的。”
“啊,我tm是不是给你脸了。”
夏弥的耍流氓,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体的抵触,因此完全使不上力气,加上她不可能挣脱出去。
“放开我!你混蛋!”
夏弥无动于衷。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吧,那就给我留下来当小老婆。”
感觉怀里的娇躯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对自己会说出的话很不理解。
“反正你也没人要,谁让你喜欢女孩子,肯定嫁不出去。”
“我,我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救她。”
“既然你喜欢作,好,那我告诉你,我可以救她,答应我的要求啊!不高吧?”
不管她如何反抗,夏弥都不放手,她心里憋着一口气,那就憋着,憋坏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