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自我的残酷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

夏弥没有否定，幽兰黛尔已然得知了答案，内心有些低迷。

“真的，是这样吗？”

察觉到夏弥有所变化的时候，大概就是在珊瑚岛上与冰岩律者的对碰，原本的他，是不会多此一举做出这么多事情的。

真正让幽兰黛尔产生这个疑虑的是，夏弥的行动力，原本的他，恨不得有几百个自己在外面布局。

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因此幽兰黛尔感受得出来，他是一个极其忙碌的人，因此才会对现在夏弥的无所事事，失去方向而感到陌生。

“他的行动欲望，降低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现在就像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目标一般。”

“这……”

这可和告诉自己为了何而活的夏弥截然不同，现在的夏弥更加迷茫，哪怕比起原来的成熟，很多事情也不再抱有特殊的幻想。

他做的都太保守了，这可以归功于失败之后的谨慎，可，为何现在因为失败已经不敢再次尝试了呢？

幽兰黛尔内心之中燃起疑问，为何告知自己未来美好，过去无谓的他，会沦落到现在无所事事的地步。

不由得她开始怀疑夏弥所言的可行性，但他的话语挥之不去，像是她人生之中的墓志铭，无法忘却，也无法否定。

她知道，不是夏弥的话语错了，而是他本身出了问题，这个问题的对与错本就没有意义，因为认为它的人，取决于幽兰黛尔，因此夏弥的行为差异，也是她感受出来之后，得到的答案。

夏弥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开始在脑中回荡，她认为，那个向死而生的他会到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因此幽兰黛尔开始了自己的试探，也就是现在的言语，她很幸运，第一次就得到了答案。

但也很不幸，夏弥真的已然忘却，就像她一样，失去了一段记忆，那样的他还真的算是夏弥吗？

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与以前的他截然不同，这样的他，真的还是夏弥吗？

这与她一样，夏弥忘记了过去，但幽兰黛尔内心之中也有了一个答案，由夏弥的行动给出的答案。

“你不是没有八岁之前的记忆吗？那如果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会被另外一个人格吞噬吗？”

“好吧，用人格来代替貌似不太贴切，应该说是以前的你，以前的记忆，以前的幽兰黛尔，或者说，那时的你还不叫这个名字。”

“而那时的你，到底会不会与现在的幽兰黛尔产生冲突，从而导致你变得不像现在这样，啊……”

“貌似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呢，我应该知道的，你的那份记忆，似乎已经无法恢复了，毕竟是某人的杰作，特意增加了一些备用手段，以免我刚才说的那些可能性发生。”

“谁？心里有数的答案就不用我重复了，幽兰黛尔，你会记住的，我现在说的话，以后会以一种特别的形式在你脑中回荡，到时候保证惊艳到你。”

那时少年对未来的侃侃而谈，让幽兰黛尔觉得很不实际，他就连现在都无法真正的做到无忧无虑，更不要说以后左右到自己思想的计划了。

可，当夏弥的话一一印证，她才知道，那个少年话语之中的另外一层意思，那是更为深层次，言语另外一面的事情。

她那时才真正重视其少年的话语，但因为他已经身陨，因此幽兰黛尔也无法再次询问那人的言说，在脑中对少年发出疑问。

“那时的你，对现在自己的死亡，又可否有过预测呢？”

现在，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可当初的那份慷慨激昂，已经变得物是人非，现在的夏弥，迷茫。

因此幽兰黛尔提出疑问，很巧的是，她得到了答案，自己的试探，已然成为了事实。

“所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这是内心之中的疑问，她没有对夏弥再一次提出质问的理由，对于夏弥的失忆，难以抱怨，但也难免会感到失落。

“如果你指的是接触到这个世界，接触到崩坏的时候，那估计是这样没错。”

“我大概明白你的心中所想，你在思考我失去了那份记忆到底还是不是夏弥，也许，我的回答没有依据。”

“因为我想，那个时候的我，估计在你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好吧，我有点自以为是了，但实情应该大差不差。”

“的确，忘却了那部分的记忆，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会有所疏忽，甚至是完全不知晓，但这不影响故事的继续，也不影响这个世界的转动。”

“我在这个世界占据的地位，比起你想象的要少得多，不是我没有能力，而是我还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去接触这个世界。”

“旁观者，还是亲临者，但无论是哪种，我都切切实实的在这个世界降临了，也许我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现在的我赌一把。”

“就赌之前的我也说过类似的事情，幽兰黛尔，在不远的将来你一定可以理解我说的这些话，也一定会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是完全笃定的答案，你可以不去思考，也许会有人告诉你，也许会是自己的感悟，但抛不开逃不掉的是，你一定会知道。”

“就如你为了我而做出的改变一样，面对冰岩律者的手下留情，那时我的请求本没有意义，你也不必冒那样的风险去带回两人的尸体。”

“毕竟，所谓的起死回生，本就是一件奇幻的事情，经历过生死之间的他们，到底会不会释然，比起原来的他们到底有没有差异。”

“这无疑是思考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的问题，但你并没有疑虑，完完全全的相信了我的决策，当然，这不是你的盲目执行，我也应该有一部分的责任，毕竟是我引导你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可，幽兰黛尔，那时的你，与之前的那个你做出比对，真的还可以得到没有变化这个答案吗？”

“结果显而易见，人是会变的，我的话也许莫名其妙，但得出的结论来看，我就是夏弥，我还是我。”

“当然，如果你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告知我，我也会给予相应的补偿，毕竟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存在可以阻止到我的意志了。”

对现在的自我极其自信，这点也与之前的夏弥截然不同，比起他。

现在的夏弥，更加的对自己充满信心，和以前的夏弥的完全靠想象不同，但有一点没有改变。

仍旧是自信，对自己的自信，这是变故，也是没有发生改变的一点，很矛盾，但其实也很好理解。

不自信的是自己的力量，自信的是对于未来的预判，夏弥总是这样，一个人就可以得知未来的一切，并为其做出判断。

幽兰黛尔的内心没有得到平静，看着侃侃而谈的夏弥，呼出了一口气。

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对于他的回答，貌似还算不上满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要执行的事情应该很重要吧，我只是以前的过客，和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再次接轨的理由。”

“如此，我也得到你所说的答案，过去和未来的认知我已然有了自己的看法，很谢谢那个你的教导，也很谢谢现在你的帮助，但……”

无法释怀的貌似也是幽兰黛尔了。

口中的话已经有些小声，这是夏弥耳中得到的反馈，现在的他，不会听不到这点距离的话语，那么造成影响的就是，幽兰黛尔的声音减少了，甚至已经消失，显然是因为夏弥的回答受到的影响。

“本就不必如此，你我本是过客，这应该算是划清界限的说辞了吧，以前的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没有再思考问题的理由了。”

眼中有了一个目标，夏弥坚定的想到。

“如果这就是下定决心的时候，那我想，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现在，也该想起来了。”

坚定异常，幽兰黛尔的变故和复制体的出现，让夏弥对于之前自己留下的一切，已经有了接盘的心思。

而现在，就先处理好现在的事情，麻烦的推到一边，夏弥直奔主题，回收自我烙印。

那是自我的阐述，得到完全的烙印，就可以得知自己过去的记忆，自我烙印本不该有这样的功效，但因为夏弥，因此作为另外一面的自我烙印，就呈现了现在的能力，对以前的自己，了解的机会。

开始向着某个方向进发，与此同时的世界蛇到达了天命总部附近，可他们感受到的敌人，也就是识之律者，已然失去了踪影。

“我勒么大一个识之律者呢？”

当然，作为律者，和夏弥比起来就有一个优势，分身乏术会被弥补，更不要说是意识的律者了。

因此夏弥击落的那位，现在已经消失，但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也展开了她自己的行动。

与凯文交手，甚至是另外一边的休伯利安内。

上面的气氛还不太缓和，复夏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两人，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要作何行为，都与我接下来的行动无关，因为你们阻止不了我。”

他的到来不是没有意义，进行精神烙印的传送可以躲得过一时，但躲不过一世。

因此这不是他把精神烙印作为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底牌，在与夏弥的对峙之中，虽然是处于被吊打的状态。

他说过，“那个所谓的精神烙印，应该就是现在我唯一的保命手段。”

如果只是简单的逃离的话，他是不会真正的活下来，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可以扭转他的处境。

他代替夏弥，回收精神烙印。

这也是唯一的出路，逃离夏弥追杀，或者是真正得到救赎的路。

这没有意义，单凭一个烙印也许不是夏弥的对手，但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得到自我烙印，和夏弥火拼，因为烙印回收的进程他无法选择来回传送的方式逃离夏弥的追踪，只要自己在琪亚娜身边，那么就无法进行有意义的位置移动。

“至于我的身份，貌似没有那么重要，就像你一样，琪亚娜卡斯兰娜，或许不应该叫你这个名字，应该是K423。”

“我和你一样，也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一个代号，但我并不喜欢它，相比之下，夏弥成为了更好的选择。”

“J233，这是未曾在这个世界露面的名字，也是本不该存在的悲剧，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回收自我烙印，与夏弥一战，同时也为了自己这份记忆的拥有者，为他，为夏弥做一件事情。

而现在……

“你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机会，束手就擒吧。”

一处不知名海面上，两人相对而站，出奇的是两人的外貌相同，但却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一时间孰强孰弱，有点难以见分晓。

复夏的精神烙印抢夺很成功，因此也接受了利用地图赶过来的夏弥发出的决斗。

因为他避无可避，也没有逃避的理由，现在已经失去了精神烙印传送的力量，他无路可退。

对于自己烙印被捷足先登，夏弥无所谓，但也耿耿于怀，烙印被夺，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自己的力量要削弱一点，缺失的还是最为牛逼吊炸天的自我烙印。

这点解释过，他展现出来的形式与其他烙印截然不同，也许是因为最后一个烙印，也许是因为他本就强大，现在复夏身上的气息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与夏弥已经差不多可以扳扳手腕。

可还不够，夏弥的力量，可不是一个自我烙印就可以超越的，或许说，精神烙印只有回收了全部才可以真正的展现出它的力量。

精神和力量的相辅相成就很好的诠释了这点。

之前的夏弥因为身体跟不上精神力的强度，因此用精神力作为身体强化的消耗，也因此，他的上限被压低，得到力量烙印之后的加强也不是简单的一个烙印。

对于身体的补全，不再消耗精神力来维持那副状态，让夏弥轻松了不少，上限也得以有所提升。

因此烙印之间的联系，可不是单单是刻画者和携带者之间那么简单。

而现在，精神烙印真的已经完全发挥出它所有的作用了吗？

很明显，并没有，自我有另外一面，其他的也自然不会有所减少，而因为复夏的变故，自我烙印也会因此改变。

海浪翻腾，两人的气息已经不是这大海可以压制的了，因此受到了影响，导致了飞奔的海啸很是宏伟。

两人同时抽刀，战斗一触即发。

休伯利安上，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没有移动。

没有向着所谓的太虚山前进，不是因为夏弥带来的变故，而是本就如此，识之律者进行了偷袭，两人的位置极其古怪。

在进入太虚山内的附近，还没有前进分毫，两人就愣在了原地，而她们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

夏弥与复夏达成的一致，决斗。

夏弥赶到的时候，自我烙印已经被复夏回收，没有要逃离的意思，夏弥也得以展开直接战斗。

而最为郁闷的，莫不过是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她们帮不上什么忙，因此很是郁闷。

那人的自说自话，告诉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他的身份，那种代号，应该就是奥托酿造的另外一场悲剧。

她们本想阻止夏弥动手，让两人和平相处，但夏弥的坚决还没有表现出来，复夏就率先提出了接受战斗，或许说，这场争端也是他提出的。

目的不是很明确，但两人什么也不能改变，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本源和超自我的对碰，也是两把大剑的对撞，一边是以之前夏弥凝聚之后的天火圣裁，加上复制体的记忆之火点燃的大剑。

而另外一边的森罗万象来源就比较复杂了，算是重生之后夏弥的完全结合体吧。

两人在对上的瞬间，几乎同时开口。

贴脸开大，这已然成为了两人的战斗习惯，因此……

“天火，出鞘！”

并没有完全失去它本来的特性，森罗万象还是可以使用天火出鞘的，这也就是森罗的部分。

进化固然强大，但却没有遗忘之前的技能，而现在的对碰，只是热身，与复夏的一战，也是与自我的一战。

这是一场博弈，也许永无止境，也许只在一念之间，但夏弥的行动很好的展现了这一点，他没有一上来就释放自己的全部，而是从最开始的力量慢慢释放。

而巧合的是，以前的自己，也就是代表那部分记忆的复夏，也是以天火圣裁为起点，当然，那也是以前的终点。

这两个必杀的对碰，是旧时代的开始，也是新世界的结束，一时间难分高下。

而夏弥，可不是泛泛之辈，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还在燃烧的天火圣裁，释放自己的力量，将其冰封。

夏弥眼中释放出光芒，这也许，就是复制体没有具备的一部分，毕竟灵魂不可复制。

“这份火焰，貌似还不够到家。”

天火圣裁已然被冰冻一丝，复夏也处于被夏弥压制的边缘。

索性，就借力打力，将天火圣裁对准森罗万象的方向调转，和夏弥的武器一起脱手。

两人落到海面上，展开了体术的交锋，至于在海面之上站立的办法，一边宝石，另外一边是自我的权柄（这个以后会展示）。

在大剑陷入海面的一瞬间，就像是打响了厮杀的号角，两人迅速向着对方冲去。

双臂对碰，夏弥举起另外一个拳头向着复夏而去，被其使用另外一手掌接下。

力量之间的博弈，很快就有了胜负，是夏弥赢了。

复夏选择攻击另外一边，但夏弥本就是这弱势战的经常光顾者，加上两人的思维哪怕有所不同，但也大差不差。

因此夏弥放弃了手上的优势，转而先一步抬腿向着另外一人而去。

这是出乎意料的攻击，至少复夏完全无法招架，因此再一次占据了下风。

被这一脚踢得后退几步，腹部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复夏转守为攻，不服输的向着夏弥而去。

而另外一人，也没有乘胜追击，想来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拳凌厉的攻势，很可惜速度还是太慢，但这只是佯攻，被夏弥接下来这一拳之后，也迎来了反击。

复夏选择以伤换伤的打法，只可惜，他找错了人，对手可是夏弥，生命点满的存在，可不是他这一个复制体可以比拟的，但他还是乐此不疲，想来也有打算。

这场战斗，像是对过去自己的告别，也像是重新接受得到另外一个自己的过程，可，既然是战斗，那就必然有结果。

而现在，胜负貌似已分。

在初次大招的交锋，还是现在的拳脚，夏弥都已经胜利，而复夏，也就是作为拥有自己以前记忆的他，以前的自己。

处于两个对立面的他们，展开的战斗，已经可以落下帷幕了，可，某人还不肯放弃，夏弥也不会轻易否定自己的努力。

给以前的自己一个交代，也给现在的自己一个机会，而现在，该给以前的自己也来一个机会了。

他的竭尽全力，夏弥看在眼里，因此也不会叫停。

“不论是拳脚还是技能，贴脸还是远程，阴招还是明攻，以伤换伤还是白嫖攻击，都尽管使出来，百无禁忌。”

“只要……让我见识到自己的一切。”

这是对敌人的战斗，也是与自我的博弈，这份成长，他必须接。

“呼呼。”

已然累的够呛，和云淡风轻的夏弥截然不同，处于两种风景线的两人，已然高下立见。

“这是一场早已注定的战斗，不论是事实上，还是出于某人的意愿。”

自我烙印的回收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因此在见识到真正的夏弥之后，复夏做出了一个决定。

用自己这本不该存在的身躯，成就现在的夏弥，不为何，只为夏弥在他内心之中占据的重要程度。

而现在锋芒毕露的打法，也是为了自己的心思不被另外一人发现，不被自己发现，从结果来看，他很成功，夏弥仍旧没有任何察觉。

在见识到真正的自我之后，他自认无法承受那份力量，也无法承受夏弥带来的负担，因此与自我许下承诺，会把自己本就不该存在的生命，奉献给夏弥。

算是交还，也算是自己的夙愿，自我的残酷，加上他得到的记忆看到的那个夏弥来看，他已然决定做出这个选择。

那个少年背负的自我，记忆，甚至是未来，都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路途，他就成为了除夏弥自己以外。

哦不，从某些意义来说，他已经算是夏弥了，就从现在做的一切来看，他就是夏弥的一部分。

为以后的自己铺路，这是以前夏弥做的事情，为此不惜用血肉筑起一份份遗产。

甚至是智慧烙印的自我牺牲，让原本的他回归身体，以得到更高的上限，做出更多的选择。

而这些，在自我的能力之下，看透了一切命运的自我，给出的显示来看，夏弥的命运已然展现出来。

而触及到那一步的复夏，不惜也踏上那条道路，为夏弥撑起来一片足以暂时得到慰藉的栖息地。

嘴角隐隐上扬，复夏意识到现在的时机已然到来，手上的大剑是刚才无数个交锋之间召唤出来的。

在一开始，夏弥都没有使用武器，用权能加上闪躲甚至是赤手空拳的接下了天火圣裁的攻击。

而当他的必杀被夏弥无伤接下的时候，再一次拔出森罗万象战局，就体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对于过去的自己，夏弥内心复杂，不得不举起剑将其诛灭，这也就是自我的残酷。

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夏弥，这也是现在这句话的两面性。

“来吧……”

“为这场自我的战斗，划上休止符。”

夏弥举起大剑，一步一步向着已经精疲力尽的复夏而去。

嘴角上扬，复夏已然做好了觉悟。

没有人知道，自我烙印给他带来的影响，让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甘愿成为夏弥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或许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也许极为草率，但比起自我的残酷，他的想法，完全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呼呼呼，天火！”

“到此为止了，无力的抵抗。”

再一次，夏弥抓住了天火圣裁即将要爆发出的火光，也同时浇灭了复夏反抗的力量。

但他却一反常态，现在已经压制不住内心之中的如释重负，嘴角上的笑容展现了出来，与此同时，靠近的夏弥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但已经为时已晚，迎面而来的不是对方的攻击，而是赴死，真正无端的赴死，夏弥的确不打算放过他，但他的死亡实在太过草率，夏弥还不能得知他为何会做出如此这般行径。

“咳咳，这样……真的可以帮到你就好了。”

“夏弥……真的好辛苦，我貌似没有办法接受……”

与此同时，被夺取的自我烙印也因为复夏的即将陨命，因而转手到了夏弥的手上，可现在的他，意志貌似没有那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