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粘上身的红团子

“奶奶，这，这个玩意是啥。”谭四儿抬头问奶奶，低头又跟臭子说，“这是你早前就长了的么？”

臭子迷茫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谭四儿又手指头擀了擀这根“红线”，这“红线”似乎怕她一样，往短了缩了缩。

“咦？” 奶奶又是一阵惊愕，“你再擀擀试试。”

谭四儿又擀了擀，这根红线紧接着又缩缩。

谭四儿松手，“红线”就往上再长。

你退我进，来往了几个来回。谭四忽然间开了窍儿，用两只手的拇指，往前擀着这根“红线”，擀到了手腕，手掌，手指尖儿。紧接着，谭四儿用左手的拇指按着“红线”头儿不动。右手拿下了头上簪子，在臭子指尖儿扎了个眼。

簪子往头上一掼，两只手接着擀，手指尖渗出了血珠，一团红气也从这里跑了出来。

可这团红气跑出来了，却不走，转转的悬在离地面一尺不到的地方。

谭四儿蒙了，瞅着这团红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心里的声音似乎又起来了。“你果然比她俩机灵些。现在你可以用水喷她了。”

“奶奶，这会儿可以用水喷这里了。”谭四儿不敢离开，她怕这团红气，再跑进臭子身体里。

紧接着，奶奶喊来了在做饭李婶子，拿了瓢水，谭四一口含了，对着红气团子喷了出去。

红气团子瞬间散开不见了。

“奶奶，那团红气不见了。”后面，谭四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还是问问有经验的奶奶，总不能几个人一直杵在这里不动弹吧。

“走吧。回前屋。”奶奶拉着臭子从上到下看了看，没看出来哪有异常，就喊着谭四儿往前院去了。

到了前屋，谭四儿给奶奶和臭子每人倒了一杯热水，“奶奶，跟孩子暖暖身子。”

“你去东窗前给三太奶上个香吧。”奶奶一边喝茶一边跟谭四儿说。

“臭子，你去哪儿招来的这东西？”谭四儿上了香回来，一边给奶奶添茶水，一边跟臭子说。

“早上奶奶带着我进了院子，我们俩刮了一堆芋头儿皮，奶奶说，中午要给大奶奶做芋头饼子。刮完了，我就在院子里轱辘球了。没去别的地方。”臭子用两只手捧着茶杯，仰着头，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说着。

“那就奇怪，院子里一直没有这玩意。”奶奶放下茶杯说。

“兴许是小孩子到处跑，不知道从哪儿沾的。可，这红团子是什么呢？”跟这东西从哪儿来的相比，谭四儿更感兴趣的是它到底是啥。

“东西有很多种。如果它不害人，就让它走。修一回不容易。”奶奶一脸严肃。

“可是，奶奶，它没走，它，它在门口。”谭四儿指了指屋门，声音都颤抖了。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还跟回来了？

谭四儿的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把小臭子挡在了身后。

红团子似乎已经知道了屋子里的三个人发现了它。抖了抖自己的团身上子，跑到了谭四儿跟前儿。

左闪一下，右闪一个。围着谭四儿转。

“奶奶，它，它跑进来了。”谭四儿这回可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