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生于无,变不离宗
话归“有、无”;突破了“无”,那便就只剩下“名天地之母的‘有’”。
即坐标中的各种“点”“线”函数,以此才开始了长达许久里的人间对立和矛盾,因为在坐标系确定以后,便就立即有了“有”之间的对抗,更为明确了上下、高低、左右等等的贵贱之分。不分不知道,一分吓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差异存在。
所以,其这里坐标系般的“无”根本不会和点线面般的“有”产生矛盾。
但“有”跟“有”之间的坐标点会产生差距,因为他们在坐标系中,以彼此之间的点位互为参考,分辨出了差异,察觉到了不公平。但也不能一口咬定他们参照错了坐标或者对象,因为这也都是他们在这个坐标系中的自由。
试问,坐标系当中的任何一个点,都可以和其他的点或者线、面去对照,不对吗?
难道有一天,一个人如果在单纯地只去对照了坐标系后会讲出,我的这个波峰点和坐标系不是很搭?那还要怎么办,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
那你要让波谷里那些连跳都难跳上去的人怎么办?是我们时常是对照错了人生的坐标系。
其“有”跟“有”对照后的结果便是,开始觉得坐标系分配不公平,是老天爷也太不想着我们了,是老天爷根本怎么怎么样。
“无”这个坐标系是很难的,下辈子还是做块石头吧。(大不了再蹦出来。)
所以,即,坐标系中的点不会与坐标系发生冲突,只会是点与其他的点发生冲突后,报怨在坐标系上。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无”忽略掉,觉得这个“无”没有劳动力,但你也不能否认,道在“无”中,所让世界形成的一切。如果“无”有一天也具有了像“有”一样的劳动力,那你就要时刻担心它拿起枪支在背面顶着你的脑袋,逼迫着你从事奴隶般的事情了。
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只有那些误解了“道”,直接从“有”作为思维的最初点,扭曲了人性的人才会这样,道也许并不会在第一时间惩罚他们,但却会让一部分从“无”作为思维出发点、得以“公道”的人,去还以这个世界公道,而不再是霸道天下。
至于,如果意识不到“无”这层坐标系;那么其“有”则会在各种各样的“有”中,自行产生什么样的关系和互相推导出什么样的理念,并把心里的种种不对等抱怨在什么上,那就是后话了。
而,当点对照上了“无”或者称之为“道”的这份坐标系,就是天人合一的时刻,我们不会再有其他的悬殊,因为我们本来就是遍布于这个“无”的坐标系中,是一种处在坐标系上一种很合理的存在,何来不自由之说,何来约束之说,我们都是自己靠自己,愉快而忙碌地奔波。
试问,我在第四象限待着,有何不可?我想迂回进第三象限,或是再试着去往第二象限里,甚至于爬去第五境维看看移动的时光风景又有何不妥,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尽管我们是点,但我们也可以动啊,我们不仅可以动,我们的心也可以随时对照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哪怕是这个坐标系;
虽然我们时常被蒙蔽在各种各样的其他点线面中,对最本身的坐标系视而不见,或是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无”的坐标系的概念;
因为靠着自己去悟解,会很容易误解;
人是需要一定的启发和前人智识思维的积累才能去更深入地了解到某些事情;或许无法时常照看,只能沉浸在当下的境相中,以相制相,找以各种各样解压的方式。(其以相制相的重要性往后会讲,不足以“以相制相”的结果就是淘汰:轻则性命堪忧,重则绝后灭种。)
但其实,老天爷本来也是好意,想让大家都好好的,以它为参照,自由自在,但没想到大家居然能够聪明到跟他产生好多一样的想法,真是有趣,居然还能够开始分辨出这么多东西,既然这样,那便再开心一点又有何妨?把握住“矩”和“度”就好了嘛。
超出了可视的范围,一直对照进“道”这个无限延长坐标系里,也是很孤独的。
所以,人生,要进行的,便是合理对照。
我们的目标就是,为了更好的展示出世界的现实状况,而不是波峰藐视、打压波谷,波谷反抗、痛恨波峰,让“有”跟“有”之间产生更大的矛盾和分歧。
而之所以,建立“名天地之始的‘无’”,这个最为开始、却怎么变都行的“道”之坐标系,就便是为了我们能更加深入地研究和解决其他或宏观或细节问题。
即,“道”在被合理地发现和提出后,具有两层人为境相上的含义:
其既是自始至终“无”的,也是“无为而无不为”的,任其所有一切的事物在其内随迹处之,随遇而安。
从长期的人类社会看来,无“为”不有,无“遇”不求,无“缘”不得。
其“无”是一切所能达到的最本点,也是观看人性和人心模拟一切世界物质行为变化最为合适的角度。
至于完全从“有”的角度观察,那便很容易哪里都是问题:东边的蒙德里安水库造型,那跟我的青绿国风山水审美不一样岂不是就是问题。
从完全性的“无”看待问题,这世界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有什么是变的,而又有什么是不变的,自古至今人们的知识、杂论、认知是长进了,但人性从来却都没有发生过变化啊。
可见,其纵然是看出了各种各样的复杂人性现象,却也很容易习以为常,变得佛系闲散。(人性是在随着各种各样所引入的新的潮流中,潜移默化的遇迹,悄无声息地变化。)
没谁能够只像“无”这个坐标系一样,单看着就能蹦出答案,也没谁能够只看到世间中的点线面而不去参照那个最为恰当的坐标点就能给出答案,就算是给出了,这个答案有谁敢信?
遗憾地是,还真的有很多人在信;可庆幸地是,另一些人对此显然并不苟同。这大概就是人类认知现象中最为有趣的地方。
而以此,便是要配合起来,明确自己所确定下的这套相对坐标系是否合理,在“有、无”的共同对照中,该求变量的,求变量,该取固定值的,取固定值,共同推进,找到问题的所在,那就是解决问题的“道”了。有难度的是,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云何降服其心?
事实上,破山中贼也不见得简单,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道,以万物为刍狗,道是合理、能够去对照并且遵循的相对规律,道不必带入太多人为幻想,是客观的实事求是,需要我们辩证地去发现和运用。
而这也可能便是“无”和“空”,“为”与“缘”之间的区别。道的“无为而无不为”是可以让我们越来越能够清晰地了解到它其中各种事物之间运作与沟通的规律。
纵然佛、道两者都为浑然一体的抽象,但相对而言的“缘”,在言语的概括方面就太过的模糊、笼统,但这也许是最早先时候,经书在翻译时想要更加地贴近于心学,照看人心,增设了带有人情味的“缘分”关联性感知;当然,同时也反映出其高深、精深、涅盘般的妙心思想境界。虽然“无”和“空”大体上所讲一致,但所能通达到的人心境界又大有不同。这大概就是中文字的精妙所在。
道的“无”,是可以形成万物的;佛的“空”也能够缘起一切。
但不同的却是,道在“无”中所形成的万物,是能够在让“各遂其生、各得其所的‘有’”在进行齐物后,达到一种统一的“大公、大道”境界。
参照进人心、思想当中的:便是,其如“公道”般“心有万物”,能够包纳和制衡,具备同时看守和辩证一切变化的公道恒量——即,给人心以判杀般的浩然天师能量,负阴抱阳,是动然乾坤左右,看守事物正反两面、无比清晰的“中”。
而佛在以慈悲、善、因果等“缘”,在其“后庙教”起初想要利用所有“好”的一面所形成的正向面,虽然其同为“心有万物”,能够庇佑和安稳人心,但却在,求以人心因“空”而“物转完整”的同时,也容易在:如同要去站定立场般的求慈悲、善的圆满完整中,将人性导向出一道影子般的事物对立面。
使人“心”能够完整、齐物向善,但却也令其头脑中的“思路”不得大开,纵有因果细迹,或判若阴阳,佛陀得知,但弟子愚懂。
以其“空”等因果、实“相”无相、“缘”起性空诸词的高度概括性实在太强,可以说,基本在观念上,便就对这个客观的物质世界,进行了概念性上的“大同”统一。然而文字都是模糊的,“无字天书”就更模糊了。
如果刨去“慈悲、善良”等主观引导性概念,那么其便是在“空和无”中作出了极大学问,着眼望去,固然是有着极为高深莫测般的飞龙在天势态。而也,的确是将世间的学问化解到了如同绝对真理境般的最为高深境界;即,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等。
但,以其紧箍一脉的道统思维,虽然是,对定格般的物质变化世界描述非常妥当,对于“虚无、空、实”等描述十分授详;但,自始至终,却依然不能为人心所受用,其便是仍旧于人性中缺少一股力量。
即,其可以,以此在“求圆满、完整”的过程中,无限趋于“无和空”般的圆满、完整境界;或者即使是达到了“无和空”般的圆满境界,却也始终没能形成一股:让一个人“在圆满、完整、或者说相对圆满、相对完整的智识思维中继续行进”的力量。
而这种能量恰巧却是:用“一只脚”不能够走出来的;即,因其太过统一,而不生;而也因其太过统一,恐怕还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其长久和更多方方面面的发展;
可能,我们有人会觉得圆满、完整后,一切不就是又会损或者变动吗?
这是站在道已经“有”了的部分角度中看待事物,损有余而补不足,但真正的“道”难道就真的以此而缺少了吗,肯定不是,其重在变化。
一个在内心中追求到“无和空”这种圆满境界的人,难道其真的就只能是一直停留在这种索然无味的境界了吗?肯定不是。
因为,我们所得知的:“道”,其便不就是在此等的圆满、完整中,一直变化吗;当然,道是不存在圆不圆满这一说的,道就是道,自始至终都完整。
其便是如同守恒般的动态存在,无论怎么变,也依然万变不离其宗;因其便是一直以来,都是在圆满和完整中行进,而这也正是纯粹的“无和空”所欠缺的性能。
“无和空”能够看守、看到一切,但其却也依然不具备“道”的另一番变动性能。
纵然“无与空”高深莫测,但其,却依然不能够完全作为“人性在输出生命这一阶段”中的推动点;因其是“空”的,是“无”的,是没有作为的,是没有变动能力的,是一种死守的状态,缺乏活力;
所以,其也必然不能够完全为我们大多数人所接受;其所欠缺的,正是一种能够在“完整、圆满”中继续行进、变动的力量。
而“慈悲、善”也都只能作为补充和调整时的出发点,却不足以化解为一股如同“恒量”般、永不肢解的变动能量。
……
抛出了两个问题,即:
虽然其“空”是具备着和“无”一样的性能,将世间的一切变化和实相无相看得很清楚,但,按照大多数现代人对“空”的理解,其不过是让大脑处在:如同器械般,去透视和审视“物质世界”有或没有的变化阶段。
可能有人便会说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对于一台机器是够了,但对于一个人而言,不够。
我们所讲的“道”、或者说“公道”、“无”的思维能力,不是只是说:“有”或者“没有”,它所指的永远不会是其中一面,而也非只是去看“有”“没有”之间又是如何进行何种缘起性空般的变化过程的;(这是科学要做的事。)
而是说,去同时看守“有”或者“没有”两种状况程度的思维方式,其不仅为“对照”,且还在“看守”;即,永远都是展示给你三种状况,即:“无、空”、有、没有。换个说法,就是:太极、阴和阳;
没能突破这一层面,就是不足以达到:人为万物之灵的思维程度,就是一只脚在走路,而就只能是单纯地停留在机械般的“空”之阶段:零和一;
而也就不能够再称之为“正法”,很明显其思维就是一边倒的方式,“正法”必定也是具备了这种“第三间思维能量”,即:同时看守事物的两面性,才能称其为“正”,正眼法藏,中道恒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