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浮夸的演技,深谙厚黑学
可惜此时李修竹已经醉眼朦胧,带重影了,哪里还分得清美丑。
这时傅月华拿起桌上的合卺酒,抓着李修竹的手又喝了一杯交杯酒。
该走的仪式走完了,除了洞房倒也圆满了。
“金瓶、银瓶!”
守门的两个贴身侍女一怔,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姐。”
“你们去把他扶到隔壁去睡。银瓶你给他擦干净,服侍好了。金瓶,帮银瓶扶姑爷过去了,就来给我准备洗漱。”
“是,小姐!”
等三人离开,傅月华看着满屋子的装扮叹息了一下。
她倒不是不愿意和李修竹洞房,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酒味。
而且,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一点拧巴的,就好像是……感觉没到位。
算了,明天就给他吧!
第二天一早,李修竹人麻了。
「等一下,我老婆呢?」
「不对,我衣服呢?」
「难不成我失身了?我把傅月华睡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亏了啊!」
「唔,这好像……不是我的新房吧?」
看了看周围,理清了头绪,李修竹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怎么说呢,没有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失身是庆幸的,但是居然新婚夜都没失身,这多少有点……让他文青病了……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都喝的不省人事了都不睡我,就这还馋我身子?」
「还能做的了啥?啥也不是。」
全程听着李修竹心声的傅月华从一脸笑意到一脸问号?
这要是动漫番,脑门上的黑线怕是都出来了。
“混蛋!”
咬牙切齿的声音配上攥紧的拳头,再加上那一脑门阴沉,这碰着即死,挨着就残好吧。
“不生气,不生气,还没套着话呢。等问出来话了再收拾他,反正他一个赘婿,还能逃出你的五指山不成?!”
这么安慰着自己,傅月华的心情终于好多了。
不过冷静下来的傅月华感觉自己变了,变得易燃易爆炸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从贤妻良母变成了河东狮,李修竹要负全部责任的。
李修竹全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洗漱完的李修竹出门刚好看到了银瓶。
“你是?”
“姑爷,我是银瓶!”
“哦,银瓶啊,伱看姑爷还没吃早饭呢,有啥我能吃的么?”
银瓶闻言微怔,没想到李修竹起床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吃饭。
好吧,也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姑爷稍等,我这就去端吃食。”
银瓶走了,李修竹闲的无聊,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了下来。
但这刚一坐下,他就无语了。
“你们看,我就说小姐就是拿他当挡箭牌的,成婚第一夜,婚房都进不去,肯定是被撵出来了。”
“一开始我还羡慕来着,就这……就这……?狗都不当!”
“不过小姐那么天仙般的人儿若是能让我亲近一下,那就是狗不愿意当,我也愿意啊。”
“行了、行了,别让他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他一个赘婿你怕什么,他还敢管我们不成?”
「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议论主家的么?赘婿不是婿?什么家风啊!」
「而且就这些家丁的逼样,也敢妄想亲近傅月华?」
「傅月华也是失败啊,怕是不知道家丁不怕她,还都馋她身子吧。」
这一刻正在写字的傅月华脸色陡然变了,变得阴冷无比。
“啪!”
写字的毛笔直接摔在了宣纸上,一半的字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旁边斑痕点点。
“小姐,你怎么了?”
傅月华没说话,径直往外走去。
但就在这时,李修竹忽然想到了一個问题。
「等等,赘婿没权利罚这些家丁?那我要是罚了他们或者打了他们呢?」
「这样岂不是我就离被休更近一步?小作一次,积少成多,不断的触犯底线,就不信她不休我。」
李修竹眼前一亮,顿时起身向着几人走去。
几人看到李修竹过来,顿时间还挺了挺胸膛,仿佛一点也不怕他一样。
“你们刚才是在说我?”
顿时间那个说想亲近傅月华的就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姑爷耳朵倒是好使,奴才们这么小声的议论都能听见,这听力怕是和旺财有的一拼了。”
李修竹闻言“啪”的一个打耳光扇在了这个家丁的脸上。
家丁不敢置信的开口道:“你敢打我?兄弟们揍他!放心,他被打了也没脸说出去的。”
???谁给你这个错觉的?打小报告我拿手啊。
李修竹深谙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瞬间就踹了出去。
但是这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
家丁么,要求可都是孔武有力能干活,那是各个都有点身手的。
不说以一当百,一个打一个是没问题的。加上赘婿地位低下,家丁这才没预料到李修竹会忽然扇他。
李修竹一脚踹空,心中暗自叫遭,立刻向后闪去。
但李修竹这四肢不勤的身手哪能跟得上家丁,眼见拳头就要打在脸上了,李修竹也只能选择性的闭眼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
“住手!”
迎面的拳风戛然而止,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到来。
傅月华来了!刚刚那个声音他听得出来。
睁开眼,看了一眼还停在面前的拳头,李修竹在众人的围观下,慢悠悠的凑了上去。
贴到脸上的那一刻,李修竹大喊一声“哎呀”!
音未落,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捂住了半边脸痛呼了起来。
“救命呀……杀人啦……”
浮夸的演技和语气是人都能看出来是演的,但是李修竹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能旁若无人的演。
在场所有人毫不例外的嘴角抽动了起来,傅月华到嗓子眼的火气,愣是被她给演丢了八成。
“别躺在地上丢人了,你觉得谁看不出你是演的么?”
看到李修竹被骂,顿时间几个心中忐忑的家丁对视了一眼,安心了下来。
大小姐果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这么明显的么?我还以为我演的很好呢。”
虽然被拆穿,但是李修竹丝毫不慌,尽显厚黑学深厚功底。
李修竹看了一眼傅月华阴沉的脸色,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打了你一个家丁么,至于脸色那么黑么?是不是要说打狗得看主人,我没资格管你们相国府的家丁啊。”
“我懂,是我不配了。”
“说吧,怎么罚,只要不体罚,休书什么的随便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