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可以把你杀了
纠结了一晚上,许枳愿在下班时决定把事情告诉陆萧,她刚走到办公室却听见里面传来令人心悸的声音。
男女人炽热的喘息声夹杂着断续的闷哼。
许枳愿当即僵住。
随后里面传出女人的说话声。“陆萧,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爸爸把hq给你……。”
许枳愿没在门口再待下去,匆忙逃离这是非之地,脑子里却一遍一遍的回响着女人的话,她是谁,口中的爸爸又是谁…为什么她会说的那么有把握。
轻轻关上自己办公室的灯,许枳愿做完这一切,放低脚步声上了电梯。
却不想,她走出大楼的那一刻,正前方停着一辆黑色的GtR。
由于上次的面包车已经让她有了心理阴影,许枳愿下意识向包里伸去,握住防狼喷雾不动。
随着车窗缓缓被人摇下,许枳愿拿着防狼喷雾的手一顿,车里面的人是白橙子,朝着她招手。“枳枳,我们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出来?要不是看你办公室的刚才灭了,我们就要去壹号了。”
“给你打电话也关机。”
许枳愿回过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按了锁屏键没有一点反应,抱歉的向白橙子看去。
她今天一天都在想着陆萧的事情,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都浑然不知。
“快上车吧,外面冷。”白橙子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催促着她。
许枳愿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拽车门的手就这么僵住。
她仔细回忆着白橙子刚才的话,“我们?”
白橙子啊了一声。“我,你宋辞,执哥。”
许枳愿瞳孔骤然一缩,她松开握住车门的手,准备转身撩。而透过车窗目睹一切的骆执薄唇微勾,在她转身时,他快速的打开车门,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车上。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坐在他腿上。
好半晌,从震惊中缓过来的许枳愿羞红了脸。“骆执!”
她恼怒的喊着他。“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骆执低头睨她。“你不是没死吗?”
凉薄的声音将车里的温度瞬间拉低。
开车的宋辞见状缓和着气氛。“枳愿,今天陆沉回来,我们去给他接风,执哥说你最近公司上会跟他有接触,正好熟悉一下。”
副驾驶的白橙子额角跳的直突突。“宋辞!你丫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
许枳愿面色凝重看向骆执。“陆沉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身上弥漫出的凉气越来越瘆。
“陆萧不是需要你吗,你去求求陆沉说不定他能同意呢?”
被他的话气笑,许枳愿脸上明显的冷了下去。“你有意思吗?”
“我是在为你考虑。”
心底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许枳愿拿起一旁的包,狠狠的朝他砸过去。
沉闷的一声在车里尤为清晰。
宋辞跟白橙子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许枳愿胸口起伏。“陆沉跟我什么关系,宋辞不知道,你他妈还不知道吗!你存心想找我难堪就明说!”
包缓缓落在了地上,许枳愿刚才那一击正好砸在他的左胳膊上,胳膊已经疼的麻木,骆执脸色惨白,咬着牙忍着,愣是一声都没吭。
“宋辞!下车。”寂静的车内,骆执低声开口。
宋辞直接踩住刹车,拉着白橙子一起从车里下去。
一时,车里只剩下两人,许枳愿已经累了一天,疲惫的倾靠在车背上,眼眶微微湿润。
“陆萧现在应该跟人打的火热吧,你看见了吗?”
突然,他冷不丁的出口。
许枳愿当即睁开双眼,惊愕的向着他看去,骆执怎么会知道陆萧现在在干什么!
骆执抬眼对视上她的视线,狭小的车内,他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许枳愿,你都看见了对吗?回答我。”
两人彼此试探着,骆执黑眸里的流露出的爱意快要将她吞噬,许枳愿喘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会知道,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她是陆续峰在外面的私生女,桃雅跟他离婚,一半都是因为这个女儿。”
轰地,许枳愿当头一棒,不可置信的笑出了声。“荒唐。”
“你现在看清陆萧的真面目了,他为了那个位置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们还在一起他就敢背叛你,以后结婚还得了?”
骆执期待的目光凝视着她,“跟他分了。”
许枳愿嗤笑。“你做梦。”
“许枳愿,你在闹什么?”
他还以为她在跟他赌气闹着脾气。
许枳愿闭上眼,她已经倦了,厌倦这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我分不分,跟不跟他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骆执,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中的那一枪子弹,我不会还待在这里听你说话,就算是陆萧的事情我也不会求你。”
她冷静的神情让他有一刻失了神。
落寞的低下头,骆执身侧的拳头握紧,喘息声变的凌乱,他声音透着委屈。“我只是让你跟他分手而已,他对你不好。”
仅此而已,他不奢求她会回到自己身边,但,陆萧不配。
许枳愿轻笑。“陆沉呢,陆沉你又怎么解释?”
“我没打算带你去见他。”
黑眸渐渐浮出一层水雾,遮挡住他的视线,骆执说。“我知道你讨厌他,我知道…。”
许枳愿没说话。
他想离她近一点,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为了陆萧这么费心费力。”
她扭过头,“跟你无关。”
骆执眼角掉下一滴滚烫的泪水,胳膊上被包划破了皮,往外渗出丝丝血珠,他哽咽着。“有关系,我喜欢你许枳愿,有关系……。”
“可我不喜欢你了。”
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的说出这句话,压下心底那块隐晦的疼,许枳愿淡淡出声。
“你还记得在乡下的时候,你像我承诺过的事情吗。”
骆执靠在她的肩上,眉头皱起。“什么?”
时间太久远,有些记忆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的模糊不清,她有时候甚至想不起来爸爸的模样,而骆执却在她的记忆里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还记得吗,我把你推进井里,你全身骨折那次。”
骆执脸色微变。“记得。”
那次,他差点没活过来在井里憋死,他才七岁。
“你醒过来以后,你跟我说许枳愿我恨你,除非你跳下去一次。”
骆执挑眉看她。“你不是没跳吗?”
“……”
她勾唇。“不是你把我拦下来的?”
骆执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让他第一次想要生出逃跑的想法。
她又怎么可能让他逃走,拽住他的手,许枳愿盯着他看。“后来你原谅我了,你说我们重归于好,可那天过后你就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临走时你跟我说…我要是想清楚了就去京城找你,只要我去,我们永远不分开,你要是食言的话,我…可以把你杀了。”
骆执这一刻清晰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恨意。
她恨不得把他剥皮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