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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眼睛还是看不见

一声呼唤让陆丞宣迅速止住脚步。

琛哥哥!

怎么会如此熟悉?

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突然脑海中又闪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和那个少女,那个少年就是他,可那个少女的脸依旧模糊。

他知道,司沐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但司沐却一直拒绝跟他谈这个问题。

于是他立刻折返回床边,又坐到司沐身边,倾听着她的梦话。

想知道司沐口中的琛哥哥究竟是谁。

是不是她的前夫?

如果是她的前夫,能让她在梦里都呼喊的名字,肯定对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可如此重要,他们为什么会离婚?

他摸了摸司沐的额头和脖子,冒出了许多细细的汗珠。

他去拿了一块干毛巾,给司沐把脸上、脖子上、前胸后背的汗水擦了擦。

睡梦中的司沐表情很是痛苦,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咕咕哝哝的说着梦话。

陆丞宣贴近她的唇想听清她说什么,可一句都没听清。

他干脆在她耳边探问,“琛哥哥是谁?”

司沐没有回答。

他又换了种问法,“琛哥哥是你老公吗?”

司沐还是没有回答。

陆丞宣见问不出什么,给司沐换上一条薄被,站起身又要出去。

可此时的司沐梦话却清晰起来,“轮椅坏了!”

陆丞宣的脑袋嗡的一下便响了起来。

什么轮椅坏了。

他问过她认不认识坐轮椅的少年,她说她从来没认识过。

可她梦中却说什么轮椅坏了。

陆丞宣再次坐下,轻拍着司沐的后背,这一动作立刻使司沐安静下来。

他又凑到司沐耳边问道,“谁的轮椅坏了?”

“琛哥哥!”

又是琛哥哥!

陆丞宣立刻皱起眉,原来司沐梦中的轮椅少年是这个琛哥哥,跟他并无半点关系。

那他回忆起的自己坐着轮椅,有个女孩推着他,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女孩的容貌在他的回忆里朦朦胧胧,但他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通过这些天频繁接触。

他笃定,那女孩就是司沐。

思绪越来越混乱,再想下去他怕自己的头痛犯了。

今晚还得照顾司沐,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东西。

等司沐醒来先问问她琛哥哥是谁。

正想着,准备站起身离开,司沐的手臂却向他的腰抱了过来。

此刻的司沐似乎陷入极深的梦魇,表情很是痛苦。

陆丞宣那颗柔软的心又像刀割一样痛了起来。

今天下午司沐到他办公室的状态就表明,她肯定是遇到了让她极其痛苦的事情,否则不会淋着雨急匆匆跑来,也不会病成这样。

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帮她处理那些事情。

于是陆丞宣又上床抱住了司沐。

虽然司沐的身体已经没那烫了,可光滑的真丝睡裙已经被汗水洇湿。

他拿起干毛巾又掀开司沐的睡裙,帮她把后背上的汗水擦了擦。

再次被陆丞宣抱在怀中的司沐,依偎着他的胸口安静下来,不再有梦魇的叨扰。

可此刻没了冷水的浸泡,怀中女孩的体温也不再那么滚烫,陆丞宣浑身僵硬紧绷。

尤其小腹的那股燥热,憋得他整个小腹又涨又疼。

看怀中女孩安静下来,他推开她准备再次起身...

可女孩却抬起头搂住他的脖子,嘴唇一下子吻住了他的唇,并在他嘴唇上辗转厮磨。

一下便把陆丞宣彻底引爆。

他再也忍不住了!

抱住司沐便疯狂的吻了起来。

吻了嘴唇不够,脸颊、眼睛、那吻像暴雨砸下的雨点。

到耳畔时沿着耳垂向下开始吻着她的脖子。

侧卧拥抱司沐的姿势也变了。

变成极具侵略性的男上女下。

那像暴雨的吻沿着脖子向着前胸一路向下。

司沐开始小声呻吟。

他伸手便去脱司沐的连体丝袜。

刚才抱着司沐给他降温时,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没敢给司沐脱掉丝袜,那丝袜虽薄但好歹是个遮挡。

还能帮他存一些理智。

可刚才的吻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但司沐感觉到了什么立刻蜷起双腿,同时把自缩成一团,睁开了眼睛,手也开始推他。

歇斯底里怒喊着,“你走开…我要跟你离婚!”

司沐的怒喊让陆丞宣立刻恢复了清醒。

他迅速起身跑进浴室打开喷头,用冰冷的水冲向自己,直到彻底降去那一股燥热。

差一点,差一点,就酿成大错。

按司沐的性格,这错一旦酿成,他将会被司沐彻底厌弃。

他明白了,今晚的司沐把他当成了她已经离婚的前夫。

他听司沐说过,他们离婚的原因是她的前夫外面有了女人。

那么按司沐今晚对他的热情,二人应该是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说司沐很爱她的前夫。

分析了这些,陆丞宣的心里极不舒服,他拿起冷水喷头狠狠冲了冲自己的脸,压抑住内心强烈嫉妒才把喷头关掉出了浴室。

好在司沐并没有醒,已经沉沉睡去。

他再也不敢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连多看一眼司沐都不敢看,绕过床边出了内卧的门,来到卧室客厅。

坐到沙发上,他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缓解了刚才嗓子的热燥,然后看到茶几下放了多半包烟。

他有顽固性头痛,所以从来不抽烟,这包烟应该是丰叔留下的。

但此刻他抽出一支烟放入口中,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咳咳咳”,烟草的刺激味道呛得他咳嗽起来,但却让他极大的缓解了紧绷的神经,和想到司沐很爱她的前夫时带来的烦躁。

直到把多半包烟抽完,那烦躁才完全缓解。

第二天早晨。

司沐终于睁开了双眼,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把自己的手伸到面前,可什么都看不见。

想来昨天情绪太过激动,加上发烧加重脑颅水肿,压迫视神经有些严重引起的。

她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没有人…

昨天她记得她让陆丞宣帮她给夏雨季打电话,让夏雨季来宾馆照顾她。

于是她喊道,“夏夏,你过来扶我去趟卫生间,我这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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