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准备动手
夜幕的天空,星光点点洒落,整个太傅府被火光与喧嚣笼罩,仿佛一座热闹非凡的戏台。
盛夏言盘腿坐在屋脊之上,双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目光悠然地俯视着府中的混乱。
她一袭月白色衣裙,在夜色中仿若一缕淡烟,清冷又透着一丝随意的慵懒。
谢浔之侧身而坐,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敲了敲膝盖,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盛夏言眨了眨眼,笑意淡淡:“这毒蛇的毒性太差了,咬了一口,居然半天都没让她当场没命。”
谢浔之挑眉,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目光幽深了几分:“盛二小姐,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趣些。”
盛夏言轻轻一笑,并不多言,而是继续低头看着下方的热闹场景。
府中的仆人们手忙脚乱地奔走着,侯夫人焦急地站在院中,眼神透着深深的担忧,而盛夏盈的房内灯火通明,想必太傅府上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动了。
谢浔之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
她明明站在府中风暴的中心,却像个局外人一般,冷静,淡漠,甚至还有闲心评价毒蛇的毒性。
这份淡定与狡黠,令他不禁对她更加好奇。
“你倒是不慌。”他随意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含笑。
盛夏言微微侧眸看向他,笑意未减:“该慌的是他们,不是我。”
谢浔之听后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愈发幽深。
府中仍然一片混乱,偶尔传来盛夏盈痛苦的呻吟声,仆人的哭喊声,以及侯夫人压低的怒斥。
盛夏言撑着下巴,看着夜空中点点繁星,眸色微微发亮。
她安静地望着天幕,那深邃的夜色仿佛能将人的思绪带到极远的地方。
谢浔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星空,眼神里带着一丝沉醉与向往,仿佛那片璀璨的星海,才是她真正渴望的归处。
他微微一愣,忽然对她的内心生出几分兴趣。
“你在看什么?”他问道。
“星星。”她的声音轻飘飘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真美。”
谢浔之挑眉:“你倒是个有闲心的。”
盛夏言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天幕之上。
她的世界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而那片自由无垠的星空,才是她真正向往的东西。
谢浔之垂眸,眼底的兴味更深了一分。
翌日清晨,薄雾未散,太傅府一片沉静,唯独侯夫人的院子里,气氛格外凝重。
侯夫人端坐在梨花木雕花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脸色阴沉。
身旁的嬷嬷低声道:“夫人,这些日子府里的乱象,恐怕都与二小姐脱不开干系。”
侯夫人轻轻一哼,眼神冷冽:“她藏得倒是深,以前还懂得装柔顺,如今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翻天。”
嬷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低声试探:“夫人,依奴婢看,二小姐如今已非当年任人拿捏的小姑娘,她心思深沉,手段不俗,若再任由她发展下去……”
侯夫人眯了眯眼,心中已有决断。
盛夏言如今已非往日可控的棋子,既然如此,她便不能再留她!
她放下茶盏,冷声吩咐:“该提前动手了。”
嬷嬷一惊,急忙低声道:“夫人,您是想——”
侯夫人眼神一凛,冷笑道:“她若识相,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动她,可她既然胆敢忤逆我,便别怪我无情。”
她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既然她这几日频频与谢浔之有往来,何不就让她‘失踪’在夜王府?到时候,她的清白受损,看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嬷嬷听后心中一凛,立刻点头称是。
侯夫人冷冷道:“去办吧,务必做得干净些。”
嬷嬷应声退下,侯夫人抬眸望向窗外,眼神晦暗不明。
与此同时,盛夏言在自己的院子里静静地抚弄着茶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果然……忍不住了么?”
这时,流筝端着一盏新鲜泡好的花茶,步伐轻快地走进院子,看到盛夏言静静地坐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姐,今日的花茶新泡的,您尝尝。”流筝轻声说道,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
盛夏言侧眸看了她一眼,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馥郁,入口清甜,她微微颔首:“不错。”
流筝看着她,眼底藏着一丝担忧:“小姐,这几日府中风波不断,您要不要稍微低调些?奴婢总觉得夫人不会就这么罢休。”
盛夏言放下茶盏,眼神平静地看着窗外:“她确实不会罢休。”
流筝心头一紧,低声道:“那小姐可有应对之策?”
盛夏言收回目光,忽然朝她微微一笑,眼底透着一丝冷意:“自然。”
流筝一愣,正要问什么,却见盛夏言朝她微微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流筝顺从地俯身,刚靠近,便听见盛夏言在她耳边轻声一些密语,接着又说道:“现在去着手准备吧。”
流筝心中一惊,忍不住抬眸看她:“小姐,您是……”
盛夏言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夫人想动手,我怎么能让她如愿?”
流筝明白她的意思,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点头应下:“奴婢明白,这就去准备。”
盛夏言轻轻敲了敲桌沿,声音淡然:“今晚,怕是个不眠夜。”
流筝心头微紧,深知自家小姐绝非无的放矢,她定然已察觉到什么。
她不再多问,只是深吸一口气,郑重应道:“奴婢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
盛夏言满意地颔首,看着流筝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敲着茶盏,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夜色深沉,太傅府内一片寂静,唯有几盏幽幽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晃动的影子。
盛夏言静立在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张符纸,眼神幽深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