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枝 言蔓语
“是漂亮了,不过还是胖点好,你这在韩国,天天不晒太阳的嘛,怎么白成这样,漂亮的有点病态呢,”
室长皱着眉头,挑剔地在她脸上东摸西摸。
“那边水汽特别大,而且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出去的也不多,回来晒几天就好了。”
阮云回道。
大家像一群鸭子,吵吵闹闹问东问西。
这令人怀念的人语声。
阮云笑眯了眼睛,回来了,真好。
“曼梅,以后中午我都要吃师傅的炒面,”阮云吃完饭缸里的最后一粒葱花,郑重地放下叉子,感叹地说道。
“鬼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看吧,我这么瘦弱都是饿出来的,天天吃得我胃里都冒酸水了,”
阮云簇着眉头发牢骚
。
“对了,我给你们带了见面礼的,看到室长带的炒面就什么都忘了,”
阮云站起来抚了抚胃,刚才吃太快了。
把放在空床上的行李箱打开,拿出给她们每个人的小礼物。
“好的,大小姐,你以后想吃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去,谁叫拿人家的手短呢?”
曼梅拿着礼物,眉开眼笑。
“嗯……,大家都知道我是穷鬼,就不要嫌弃礼物寒酸啊,我这可真正是千里送鹅毛的。”
阮云双手合十,做了个鬼脸。
晚上,阮云铺好床,洗漱完爬上床,舒服得滚来滚去,她觉得今天她肯定会睡个好觉。
“室长,不开个会啊,虽然我很累,”阮云兴致很高地把头从床帘伸出去对着在桌子前抹面霜的李笑蓝喊。
“嗯,好啊,那个,急先锋安东,你今天有点哑火哦,”室长点名。
安东早已上床了,嗯啊了两下,说道,“不知从哪开始啊,那就前情回顾一下,阮云,你给许少禹的那些东西我给了,还把他痛骂了一顿。我觉得,我觉得……”
“安东,你还真挺扫兴的,”曼梅把头伸出床铺对她的上铺翻白眼。
“什么扫兴,你们这些呆子,我这叫瞌睡了递枕头,爬墙给梯子,你问问云朵……,云朵,你是不是想知道后续,”
她转过头义正言辞地问阮云。
“是,是,大姐,你说得对,”阮云笑着对她说道,
“不过,我老是觉得那时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情感茧房,”
安东托着腮,趴在床上对阮云投来疑问的眼神。
“双双都表现得失魂落魄的,好像对方是负心汉一样。”她啧啧两声,摇摇头。
“后面学校倒是没有听说他再交女友,不过李乔倒是说他经常去那个燃灯,只是八卦,没有想让你伤心,不过你把别人晾了那么久,动作快的孩子都生了。”
安东不带任何感情地评价。
“什么啊,别瞎说。”室长在安东的床栏上拍了拍。
“什么啊,什么老黄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出去镀金的,姐妹们!谁?许少禹,他谁啊,外面的帅哥看都看不过来呢。”
阮云笑道,云淡风轻地挥手,大放厥词,不过念到许少禹名字略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半晌没人说话,
曼梅突然说道,“天杀的,你们知道有多坑,我昨天教的那孩子,六年级英语完形填空,老太太有两个儿子,一个卖伞,一个卖草帽那个,现在小学这么难的吗,我记得我初三才写这样的。”
“老太太两儿子?哎呀,我也记不得我看到的是中文的还是英语小短文了,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婆太惨了,365天没有一天开心的。”阮云笑着说道。
“什么,你竟然这么想,我觉得老太婆每天都很开心,不管怎么样每天都有一个儿子开心的,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任何美好或缺憾都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有不完美才是真正完美的人生。”
“哟,哟,你还升华上了,”安东对室长撇嘴,
“你看看你们,天天爱来爱去的,不管是伤心还是甜蜜,好歹还知道爱情是什么了,你看我青灯古佛的,”
“对了,你走之前推荐我看的香水那破书,看了我好几天缓不过来劲,一个人没有气味他恐慌,我没有爱情也恐慌啊,大学几年都没有谈上,感觉白上了一样。”
室长摇头叹气。
“室长你天天躲着念经,哪里有男人能砸到我们寝室来,”
阮云被她逗笑了,
“室长,咱班,那个小蔡,”安东把头伸出来对她挤眉弄眼。
“潘驴邓小闲——”
“你这死丫头,不要脸。”室长脱了鞋子就准备上去收拾安东。
曼梅一把抓住室长的腿。
“你们别打,下铺真的抖得一帐子的灰,真是,你们哪天寝室里不提一嘴男啊女的,我给你们颁奖,哪天你们穷得饭都没得吃,衣服都没得穿,你爱他,他爱你,就会不被冻死饿死吗,世上最没用的就是一事无成的爱情,切~。”
曼梅的每一根毛孔都沁出两个字,
鄙视!
阮云看她们上演极限拉伸,笑死了。
室长给曼梅拽下来,安东见状在上铺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室长给气得不行,抽起她插在床板的衣叉子戳她。
“你杀人啊,室长,我是赞美,你懂不懂啊,哎哟——,哎——”
安东在床上拱得上下铺一阵晃。
“室长,你别——”曼梅上前抓住衣叉子,禁止她继续行凶。
“她天天这么捣你,你还帮她。”室长气愤。
“对,对,曼梅你可帮把她抓住了,这两天你呼得地震山摇,我都不会动手。”
“我帮她什么,你帮我洗被子啊,”
曼梅凭借身高优势夺走了室长的凶器。
“梅梅,给你送小心心,”安东得意地给曼梅比心。
“哎,没戏看了,”阮云笑着缩回脑袋,
“你啊,最会拱火,”曼梅没好气地用衣叉子指指阮云。
“对,就是,最坏的就是她。”安东应和。
“安东,要不是我把你扔到文学社,你能和班长双宿双飞,你应该一辈子给我做牛马,还说这么戳心窝的话,哼~”
阮云生气。
“哼哼,我们还用你撮合,某人自己想脱身爱来爱去,还冠冕堂皇的,我可是相信——”
她神色一振,呼地坐起来,把手上的书放在一边,双手捧心,深情款款,
“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爱,在见到的每一次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
“还是你相信,这个页面还是我折给你看的,不要脸哦,”阮云鄙夷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
“啊,是你给我看的?管他呢,我用了就是我的。”
她气呼呼地又倒回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又惹得曼梅一阵数落。
半天,她悠悠地叹息道:“云,早知你来,我就不来了。”
“我不来,你可就该闷死了,你那些八卦都没有听众了。”哈哈,阮云毫不留情的嘲笑。
“哎,还真是,我错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感觉自己都生活在冷宫里,她们都像死了丈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