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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美人酥软,贵妃她宠冠六宫 > 第550章 玫瑰罪

第550章 玫瑰罪

姜岁晚抿着唇笑,温声道:“你舅舅等你好久了。”

胤姝满脸好奇问:“作甚?”

想不到舅舅还挺粘人的。不过说来也是,他一个人确实孤寡了些。

姜岁晚忍着笑,温声道:“人见着了,她还平安呢,你且回吧。”

黎少珩抿着唇,显然不大想回。

“那就在这用膳?”她提议。

黎少珩想想,在这用膳还得看胤姝那张小脸,登时觉得没什么趣味,拱拱手就告退走了。

人活着真难。

一旁的康熙见他走了,不由得笑起来,温声道:“此番黎少珩确实受罪了。”

两人对视一眼,死道友不死,他们觉得还挺好的。

胤姝更不觉得会有什么,她笑着道:“我的女儿和厉哥的女儿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他碰上了他也怪倒霉的。”

康熙听着就不服气,他家姑娘好着呢。

不许她说不好。

护犊子护到前头,姜岁晚便不说了,她想想胤姝那越来越像小阿哥的样子,甚至还想让她改个名,比如音同字不同之类。

“想改就改,但是你得自己想一个。”她表示只要不让她想,一切都好说。

再说了,就改名罢了,属实不值当什么。

康熙:……

他觉得问题挺严重的,但是头发都剃了,这改名好像确实不算什么,音没改,还是这么叫的。

胤姝自打叛逆以来,就每天乐呵呵的,快活地不得了。

但是不知不觉间,大家都知道,黎府的小公子不光是个光风霁月生的好,还是个笑面狐狸。

整日里笑的温柔又体贴,但下手狠辣,心机深沉,后台又特别硬,但凡碰到他的事,就没有能胜的,慢慢地众人便知道,这小狐狸怕是个黄带子。

在京城这地界,你随口喊一声,就能喊到黄带子,俗称京城纨绔团,但黎小公子的厉害之处,便是这群纨绔团见了,那也是安静如鸡。

众人便知,这属实惹不得。

姜岁晚听着她活泼的故事,心里也高兴,温声道:“希望她能创下一片天来。”

“她是个姑娘,被父兄疼宠着就成,何苦去经历风雨。”有时候康熙还是心疼。

可胤姝不觉得,她就觉得在外头经历风雨也是好的,仰仗男人鼻息生活,实在是太过艰难,有那功夫,她在京城的人脉已经遍布三教九流。

娇娇弱弱的在男人怀里撒娇,哪抵得上提着刀,吓得男人娇娇弱弱来的痛快。

姜岁晚艳羡至极。

“要不,臣妾现在改名叫黎岁晚还来得及吗?”她跟康熙提议。

康熙表示她想挨揍就尽管去。

“朕依稀记得许久没揍过你了。”他说。

年岁大了,他到底要尊重些,不好像年轻时那么孟浪。

姜岁晚:……

她选择闭嘴。

拢着披风,她走在夹道上,望着那随着太阳而盛开的石榴花,笑着道:“石榴多子,想必我母亲是极喜爱的吧。”

这也是她的执念,在雪宝身上满足后,她再看石榴,便只剩下唏嘘。

若生为女子是原罪,玫瑰犯下的罪,到底要怎么去赎。

可胤姝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玫瑰没有罪,她生来便是最美丽的,女子自有绽放的活法,并不为他人左右。

康熙将她揽在怀里,折一枝递给她,笑着回:“旁人喜欢与否并不重要,要看你自己喜欢不喜欢。”

“不是很喜欢吧。”姜岁晚道。

这畅春园中,石榴树很多,因着当初的皇后说喜欢。

“不若全拔了,种上旁的花木,你觉得如何?”康熙含笑问询。

不喜欢的石榴树,畅春园可以一棵都不出现的。

姜岁晚闻言略微愣怔,笑了笑,低声道:“不必拔,玫瑰没有罪,石榴花也没有罪。”

“她并不一定喜欢石榴花,只不过我觉得她喜欢罢了。”

两人絮絮地说着话,便一道往远处去了。

春日风暖,吹在人身上特别的舒服。

姜岁晚侧眸看向身旁的康熙,他身形清瘦,一直养不胖,冬日里最胖的时候,也不过没那么瘦罢了,现在年岁上来了,还是这么瘦。

“你要多吃些,不能就我一个人圆润。”

“好好好,朕今日就吃两大碗如何?”

“三大碗吧,要吃就多吃些。”

含混的话语随着风渐渐消散,那些火红的石榴花开的如火如荼,好看极了。

两人一路穿过石榴花,穿过柳树,漫步在小桥流水旁,眉眼温柔,岁月静好。

“你说胤礽家长子会起什么名?”

“那得胤礽想了。”

“他估摸着会求过来。”

“让他自己想几个,朕来选好了。”

“你是会偷懒的。”

“这怎么能叫偷懒呢。”

两人絮絮地聊着天,散步走累了,便回清溪书屋去,就听康熙道:“你想不想回承乾宫看看。”

那个地方,承载了两人之间很多美好的东西,若真是舍弃了,有些可惜了。

“走。”

姜岁晚当时也不累了,穿上衣裳就要跟他一起走。

感叹于她的说走就走,康熙不由得摇头失笑,温声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就突然想去看看。”

两人想行动,那自然是极快的。

嘴巴刚说完,这要出去的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两人去了。

承乾宫。

两人立在承乾宫门口时,心情都有些复杂,看着那熟悉的匾额,姜岁晚眼神一阵恍惚。

其实后来也回来过承乾宫,但都是匆匆而行,并没有认真的看过。

他二人出现在承乾宫门口,开门的小太监什么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片刻,这才惊声道:“万岁爷!皇后娘娘。”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安,哭着道:“奴才是王进忠啊,伺候獢獢大爷的王进忠。”

说起獢獢,姜岁晚鼻尖一酸。

他到年纪了,走在一个睡着的夜里,第二日她送鸡腿给它吃,却再也叫不醒他了。

当时她就知道,它许是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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