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股票下跌
程素歆感到矛盾极了，既为萧燃的坦然感到骄傲，又担心他吃官司，直播间安静了将近一分钟，她才吞吐问道：“真的吗？你确定？”
这个问题相当于给了萧燃解释的机会，反正他已经表明了自己对瑞顿的态度，并没有打脸先前的言论，就算现在反悔，说自己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植脂末，到时候真打起官司来，也方便解释。
萧燃果然接了这句话，犹豫道：“不确定。因为瑞顿是漂亮国的牌子，据我所知，漂亮国严格控制食品中植脂末的添加。
因为植脂末会产生反式脂肪，对人体健康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除非……”
他欲言又止，程素歆忍不住好奇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在漂亮国售出的咖啡不含植脂末，而在华国售卖的产品却添加了植脂末。
当然了，不同配方，品质有别，那么定价也应该不一样。如果在华国售卖的咖啡，利用植脂末增加丝滑口感，售价很便宜，倒也说得过去。
一分钱一分货是市场铁律。但要是华国瑞顿跟漂亮国瑞顿价格一样，就真说不过去了。”
“等等。”程素歆微微侧头，想了几秒，脱口而出，“价格一样，肯定一样。我记得很清楚。
半年前，我去漂亮国出差，喝过这个牌子的咖啡，价格和国内一模一样……只是我很少喝咖啡，尝不出华国和漂亮国的瑞顿，在配方上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的判断是对的，那么……瑞顿真的区别对待顾客？”程素歆一脸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这么大的品牌会有这样的操作。
“嗯。”萧燃不屑笑道，“就像来华国捞金的外国博主一样，有两副面孔。”
直播间的氛围感再次拉满。网友们义愤填膺，纷纷在评论区刷出自己的看法。
“也就是说我们被玩了？”
“什么东西！双标啊！”
“记得约翰说，华国人会乖乖把钱放进漂亮国的口袋……这……”
“有被恶心到！”
“好气啊！真的不会再买瑞顿了！”
……
网友们的骂声此起彼伏，瑞顿的水军也开工了。
“污蔑！诋毁！造谣！”
“我不信！萧燃纯凭想象说话，太不负责了。”
“几十年的瑞顿老粉表示不服气！”
“从小喝咖啡，瑞顿咖啡又香又浓，肯定用的是上等咖啡豆！”
……
就这样，水军和粉丝吵得不可开交，时不时还有一些路人发出态度中立的评论，表示愿意坐等真相。
萧燃看了看评论，姿态谦卑起来。
“抱歉，各位网友。刚才鲁莽了。希望我的言论不会对瑞顿产生不良影响。
我反思了一下，成分这种东西，不能凭感官判定，我想，作为拥有九百万粉丝的主播，讲话还是要负责的。
不如这样，我委托斗音工作人员，将直播间里的这两杯咖啡送检，检测成分中有没有添加植脂末。我们一起等待检测结果。
如果这两杯咖啡里没有添加植脂末，我会在直播间里公开向瑞顿道歉，还瑞顿一个清白！”
话说到这个份上，导演临时决定让工作人员赶紧把咖啡撤下来。
至此，关于瑞顿跑进直播间的乌龙事件终于结束了。
程素歆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赶紧转移话题，跟萧燃聊起了日常私事，包括他的个人感情问题。
对于这种八卦，网友们往往会很感兴趣。
两人一问一答，一来一回，聊了二十多分钟，直播终于要结束了。
在直播即将结束时，程素歆特地询问萧燃公司名称，以及定制营销策略的方式，算是给了他一个完整打广告的机会。
萧燃也没客气，冲着程素歆感激一笑，便从容大方地在接近二十万网友面前，公布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表示自己会根据合作方上报的信息筛选合作对象。
……
萧燃的专访直播结束了。
瑞顿公司那边，劳拉只觉胸闷头痛，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本以为今天这一战，萧燃必输无疑，断没想到一场直播竟让瑞顿惹祸上身。
萧燃猜得没错，瑞顿咖啡确实添加了植脂末，且仅限于在华国范围内销售的产品。
一场直播下来，瑞顿的股票滑铁卢般急转直下，这样惨淡的局面在劳拉的职业生涯中，还是头回出现。
办公室里，王宣宁几乎要尿裤子了，一人徒手干翻整个公司，萧燃，你认真的吗？把瑞顿送你的专访直播间，开个玩笑而已，何必玩那么大？
他颓丧地坐在办公椅上，满脸愁云，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情绪将其包围。
这货垂着头思考了半小时，急急火火地冲进了劳拉的休息室。
“总监。别担心，没事的。不然我想想办法，托关系调包送检的那两杯……”
“夏特阿普！”劳拉整个人抓狂了，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门店的产品随时可以取样，调包了那两杯有什么用？
刚刚直播在线人数超过了二十万，你能保证没有好事之人，或瑞顿的对手已经在门店买了咖啡，送到专业部门检测了？”
王宣宁被喷得狗血淋头，低眉臊眼地喃喃自语：“总监，检测也没关系，植脂末是合法添加剂，瑞顿的添加量在规定范围内，没关系的……”
“白痴！白痴！蠢货！”劳拉发狂怒吼道，“有没有添加植脂末是其次，定价符不符合产品价值也不重要！
瑞顿区别对待华国和漂亮国的顾客才是重点！股票已经跌下去了，已经跌了……”
劳拉的声调越来越低，她跌坐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一战的失败，很可能会导致瑞顿被迫退出华国市场，她这个华国区域的销售总监，就要被革职了。
看着劳拉这副样子，王宣宁也预测到了自己的未来。
……
同一时间，坐在家里静观瑞顿网络动态的陆绍辉却是兴奋起来。
时机刚刚好，或许是时候发布珍藏已久的视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