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千年之约

“我没有开玩笑。”他这次连本座的自称都忘了。

见他这么认真，褚壹依想了想，吻他一下，她也不吃亏。于是褚壹依就答应了。不过她有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先松手再说。”艾玛，手腕太疼了，这么不懂怜香惜玉，难怪单身这么久。

重楼松开了握着褚壹依的手。见自己的手终于解放了，褚壹依又是吹气又是揉的，妈呀，都淤青了，她太惨了，飞来横祸啊。

“你要解除对我的禁制，让我自由。”这个禁制对她来说，就是锁链，束缚着她的自由，是她的一根刺。

“好，我答应你。”

褚壹依觉得累了，就落了下去。重楼以为褚壹依要反悔，就紧随她落地。

“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你放心，我褚壹依一诺千金。”她可是天道之女，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食言。

褚壹依走到重楼身边，看着二人这身高，她有点尴尬，想她这身高在女子之中也不低了，可是在重楼面前只到他肩膀处。

“闭眼，低头。”褚壹依气鼓鼓的说道。

重楼依言闭目，低头。褚壹依点起脚尖，吻在了重楼的唇上，很快熟悉的感觉涌来，她的法力又恢复了一点。

感觉到唇上的温软，重楼情不自禁抱住了褚壹依。感觉到腰上一紧，褚壹依心里吐槽，丫的，占便宜没完了。

重楼感觉到了，抱着她，他感觉很安心，甚至有一点愉悦。这种愉悦与以前与飞鹏一战后的畅快不同，这是一种平淡如水的愉悦。安静美好。

褚壹依在重楼唇上咬了一口。重楼感觉到了痛，停下了动作。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占便宜没完了。

“留在我身边吧。”重楼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要她一直留在魔界，会憋疯她的。

“还有，兑现你的承诺，给我解除禁制”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也是折磨。

重楼手指一动，褚壹依感觉到了束缚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算你言而有信。”没想到他还是挺信守承诺的。

“你真的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重楼皱眉，为什么她不愿意。

“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只是不喜欢束缚，我喜欢自由。你想我永远留在魔界，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是天道之女，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就说一直让她待在魔界，她会觉得闷的。

“自由，如果我给你自由呢。”重楼向前走了一步。

“你认真的。”褚壹依看着重楼认真的表情，她也歇了调侃的心思。

“自然。”

“别，喜欢我没结果的。”她是不会爱任何人的。

“为什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他不懂她为什么拒绝。

“你是魔尊，不老不死，时间那么漫长，今日爱的到了他日或许就不爱了，时光匆匆过，即使是美好的白月光，也会变成地上霜，即使是心口的朱砂痣，来日也是厌恶的蝇子血。”这样的事她见过太多，无论多美的海誓山盟，最后都只是随岁月流水而去，没有一点留恋了。

“所以，我说没结果的，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许下承诺，我从不相信有什么永恒的爱，一时的过眼云烟我不需要，就像烟花，哪怕再美，终究是灰。”何况他爱的应该是会是紫萱，而不是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若是现在她当真了，上了心，来日才是她无尽的痛苦，永恒的生命，有时也是无尽痛苦。

她要的爱是永恒不变的，如果没有，她不会爱任何人，因为她害怕，怕结果会像她去过的那些世界一样，最后只剩痛苦。忘记，放下虽然说的容易，可是她做不到，所以她宁愿不曾拿起。

“不可能的，我要的没人给的起。”褚壹依说的也是她心中所想的。明明不相信永恒的爱，却偏偏想要追寻那份不可能。

“天下没有我魔尊重楼给不起的。”重楼的话霸气自信。身为魔界至尊，他有这份自信与实力。

“这么自信，那好，若是千年之后，你依然，我就答应陪你留在魔界。”这是一个千年之约，若是他千年不变，她愿意以余生陪他豪赌一场，因为她并不抗拒重楼，这一点很难得，若是他可以只为一人动心，她愿意陪他永世，共赴红尘。

千年之后，若是他不会爱上紫萱，摆脱了这宿命轨迹，她也愿意试着爱上一个人。如果一份爱可以摆脱宿命牵绊。那么这份爱值得付出。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等你千年。”千年时光虽然漫长，可是对于魔界，只是三天而已。她既然需要时间，他就等她。

“好，现在不谈这些了，继续去北海吧。”现在对她而言，鲛人泪才是她现在需要的。

“好，去北海。”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他就陪她实现，终有一天，她会放下心中那道厚厚的城墙。她虽然答应千年之后，可是他也感觉到了，她更多的是在拖延。

二人赶路去往北海，到了北海，褚壹依见一个小孩坐在岸边，不停张望。

褚壹依走到小孩身边蹲下，柔和的笑颜去春风拂面，语气柔和问道“小朋友，怎么自己在海边。你父母呢？”

“我找不到家了。”小孩子很委屈。

“你还这么小，你父母怎么忍心你自己出来闯荡呢。”这父母心也太大了吧。

“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小男孩，低着头，也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鲛人，你这样可不对啊，要知道坏人很多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鲛人的。”他明明很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啊。

“因为姐姐有火眼金睛啊。小鲛人，姐姐给你找父母，你能不能给姐姐一些鲛人泪呢？”褚壹依与小鲛人商量道，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它暴打一顿，他肯定会哭的，可是褚壹依不想那么做，小鲛人太小。而且那么可爱，她下不了手。

“姐姐需要鲛人泪吗？可是我没有。”小鲛人有点失落，这样他就不能让姐姐给他找父母了。

“别伤心啊，姐姐给你找父母。”褚壹依见他伤心，于是就心软了。

“谢谢姐姐，我一定会让父母报答你的。”

“好啊。小朋友知恩图报是个好习惯，保持住啊。”说着捏了捏小鲛人胖嘟嘟的脸，哎呀太可爱了。

褚壹依起身。重楼问道“你知道怎么找鲛人吗？”鲛人一族有他们特有的传讯方式。

“当然知道了。”她那么多世界也不是白去的，她第一个世界就是鲛人，所以鲛人一族的传讯方式她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