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古树内部
混沌珠弥漫出无尽的混沌之力，将五彩斑斓的空间全部掩盖。
咔嚓一声，混沌珠头顶竟破出一个小洞，一株嫩芽长出，随风摇曳。
林凡的身躯逐渐凝实，开始生长血肉。头顶的嫩芽亦长成了一株小草，周围五彩斑斓的能量，疯狂向中心涌动。
“究极的力量，天地的尽头，这才是真正的大道！”林凡喃喃道。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的身躯终于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五彩斑斓的能量飘浮在身体表面，匀称到极致的肌肤，每一寸血肉皆流光溢彩。
“这就是，造物的能力吗？”
一点残魂，亦能恢复如初。小草逐渐拔高，生长出数条藤蔓，每条藤蔓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无数金色神雷滋生，萦绕在藤蔓周围。
直至所有的能量皆消耗殆尽，空间之中只剩下林凡与数根巨大藤蔓。
似乎意犹未尽，林凡笑了笑，一招手，所有藤蔓皆遁入眉心。
失去能量支撑，周围的空间开始坍塌，林凡直接原路返回，只是这一次，有数条藤蔓萦绕在周身，周围的乱流无法撼动分毫，刮在藤蔓上滋滋作响。
没有时间的概念，林凡依旧不知走了多久，才彻底走出那片乱流，来到金色雷海。
让林凡哭笑不得的是，刚踏进这片雷海，自己便挪不开脚了，藤蔓疯狂吞噬着这片雷海，似乎不愿意就此离去。
林凡收敛心神，盘膝而坐，任由其吞噬。不知过了多久，几株藤蔓摇摇欲坠，但依旧不远离去。
林凡心念一动，几株金色藤蔓便停止了动作，跟着林凡一路离开了这方天地。
刚走出这片雷海，便一脚踩在一根翠绿色藤蔓上，仅仅一瞬间，林凡便返回树顶。
摸了摸身前翠绿色藤蔓，无数金色神雷飞掠而出，遁入林凡眉心。
先前为了送自己，这棵古树受了十分严重的道伤，这些蕴含真意的神雷，它自己是无法消除的，如今被林凡吸收，剩下的皮肉伤，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体内金色神雷被林凡抽离，无数藤蔓飞舞，主干微颤，似乎在表达喜悦之情。
林凡笑着摸了摸身旁藤蔓，三片翠绿色树叶缓缓落下，每片树叶上都布满了无数金色纹理，巧夺天工，宝光熠熠。
浓郁的道韵弥漫而开，林凡笑了笑，伸手接住这几片嫩叶，缓缓说道。
“这几片嫩叶，我还有大用，就不客气了。此方天地摇摇欲坠，根基不稳，大道不全，还需你多费些心力。”
“在那之前，一些个找死的蠢货，必须先清理干净，否则这边刚补好，那边又给你捅出几个窟窿，依旧是无用的。”
主干轻颤，林凡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是些早该死干净的老鬼，继续留在这片天地，与活人争气运，算个什么事？”
“该魂消魄散的，就魂消魄散。连鬼话都听不明白，你指望它们能听明白人话？”
“至于那些不该死的，浑浑噩噩活了这么些年，也够了，也该找个好人家投胎不是？”
古树沉寂，林凡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决定了，就别留后患，于你于这方世界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好事。”
“你身上这一节焦黑，继续留着，也别急着长出新芽，总得看清人心……或者说鬼心不是？”
林凡拍了拍面前的藤蔓，长叹一声：“你原本也不该有此下场的，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畏惧的？早该改改你这坏毛病了，太心软亦不是什么好事，懂得取舍，这方天地才能更好。”
“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身旁的究竟是人是鬼，亦或者是好鬼还是恶鬼，总不能冤枉了鬼不是？”
“若我还在巅峰，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如今也只能用点手段了。”
“我从来都不介意大开杀戒的，别说是鬼，人也一样，不杀到他们心尖颤，他们永远都听不懂人话。”
“前世那点功劳，早该算清楚了，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一笔糊涂账，再拖拉下去，受苦的，只会是后世。”
“更何况，他们真的还是当年的英雄吗？别给先贤抹黑了。”
古树沉默，片刻过后，林凡笑了笑，缓缓说道：“想通了，便送我下去吧。”
一根藤蔓下坠，林凡一脚踏上，瞬间出现在了夏云岫身后。
“先生！”夏云岫大喜。
林凡笑了笑，问道：“先生不在，可有好好修行？”
“嗯！”夏云岫重重点头，双眼燃烧起璀璨的青芒，瞳孔中心，一阴一阳两只神鸟盘旋，周围星辰点点。
“不错，这才是登堂入室。”林凡笑道。
至于夏云岫的境界，林凡却是只字不提，别说还未突破仙境，即便入了仙境又如何？眼前一时的境界，即便再快，又有何意义？
夏云岫少年时期快不快？快到令同辈武者绝望，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一道瓶颈掐死，被轩辕破天与君无双追上，差点道心崩塌，身死道消。
只有真正悟得大道，道心通明，确定好脚下的路，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为什么有井底之蛙一说？就是眼界太低，一辈子只有那么点高度。
如今的夏云岫，日后就是破开四境，那亦是情理之中的事，经过这一次机缘，她的上限已经彻底拔高，远超同辈。
夏云岫亦是明白了这其中道理，所以对林凡越发的尊重，在她眼中，林凡已经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导师，最完美的护道人！
“云岫，谢过先生。”
夏云岫跪下大拜，林凡坦然受之，这妮子的心性，决定了她有无资格接住这一份机缘。
否则就是给她金山银山，她拿的动吗？
“可有见识到那道源？”林凡突然问道。
夏云岫摇了摇头，眼神清澈，并无半点觊觎的念头。
“如何？”林凡轻声问道。
一株藤蔓伸出，林凡摸了摸面前藤蔓，转头看向夏云岫笑道：“算是对你的认可，亦是一桩善缘，记住，谨守本心。”
夏云岫重重点了点头，二人踏上藤蔓，瞬间来到古树内部。
夏云岫如遭雷击，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