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陈之墨的狠招和秦颂贤的毒计

三天里，老买主、新买主都往仙香阁挤，那等盛况真是难得一见。

三日结束，老买主该领得‘人间仙香’和‘龙凤呈香’的都已经领完了，拣馨堂那边却一直没有动作。

陈之墨心中暗喜，看来那老狐狸着实拿不出50多万金纹币了，而且误判会让他静静等着仙香阁出招，这样被动地承受陈之墨的奇招，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招随即就来，这日，仙香阁又有新公告了，所有香品再次升级换代，号称香品3.0版，价格不变，依旧是100枚金纹币一瓶，而且瓶子的容量大了些，宣称加量不加价，全新香品大大优于旧香，体验店继续开展新香大体验。

这次的新香可就是真的新香了，以前的玉陨香只不过陈之墨做出来的糙品，这次的才是完美精品，无论是成色、质量、香味都胜过旧香好几成。

仙香阁宣告新香上市时同时宣布旧香全面淘汰，不再销售旧香，并在每销售一瓶新香时都会附赠一页鉴伪指南。

新香中被陈之墨加入了特殊的材料，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区分新香和旧香。

这一大杀招简直像恶魔在同秦颂贤招手，秦颂贤等来的不是仙香阁的涨价，而是维持原价并淘汰旧品，这下他手里的全都是淘汰产品了。

陈之墨还有更狠的，他早就安排了人到四周的城镇开店，打着仙香阁分店的旗号，很快就占领了市场，顷焦城便开了两家分店。

这一招就是避免秦颂贤将玉陨香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售卖，只要其他地方同时在售卖新香，那他这些成色不纯的旧香就绝对卖不出去，除非他承受得起巨大的亏损以极低的价格出售。

早在一开始，陈之墨就把这些都算计进去了，他的第一目标就是搞垮拣馨堂，没办法，自己第一个产业就是做香，既然要做到第一，那之前的第一就得被他踩在脚下，商场如战场，陈之墨可不会心软。

拣馨堂那边几乎没有一个买主上门，秦颂贤这次是真的着急了，钱庄那边得到消息也来暗示过多次了，要是还不了钱庄的钱，那自己抵押的多处产业就要被钱庄收去，那他秦家就危险了。

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就是慕少聪了，秦颂贤心一横，硬着头皮去了相府，迎来的是慕少聪的一顿怒火。

秦颂贤也不言语，低着头任凭慕少聪骂，谁让自己出了馊主意呢？

慕少聪好不容易骂完了，猛灌了几口茶水，依然眼中透着怒气狠狠瞪着秦颂贤。

秦颂贤唯唯诺诺小心地说：“慕相，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怪我，可秦家这么多年来都是依靠着慕相的，秦家和慕相可是在一条船上的，还请慕相拉秦家一把。”

“哼，你倒说说让本相怎么拉，当初是你保证会大赚一笔的，现在倒好，所有钱财砸进去了不说，钱庄那边还欠了不少债，你是要本相把这相府卖了给你抵债吗？”

慕少聪不客气地数落道。

秦颂贤心里郁闷，当初明明就是慕相同意的，还自己不愿入资给他然后指的钱庄借钱的路子，现在出问题了，就都推到他身上了，没办法，人家权势大，只能听着应着。

“慕相是有大手段的人，肯定能帮上秦家，只要慕相愿意救秦家于水火，秦家绝不会忘记慕相的大恩大德的。”

秦颂贤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若是资金链一断裂，抵押的产业被收走，那秦家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他是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香店就能把自己搞到如此窘迫的地步。

“秦老爷，你可是秦家的家主啊，这枢沧城的豪门大家，手段能少了？别给我装，你就说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吧？”

秦颂贤一改刚才落魄的嘴脸，微微直了直腰，“慕相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只是这事还需要慕相帮忙，可能还得借您的御城军一用。”

慕少聪皱了皱眉头，轻易调动军队参与民间之事已经有些不妥了，之前是看在钱的份上，现在是解决麻烦，他有些不愿意，“颂贤，上次动用御城军我已经遇到麻烦了，这次恐怕......”

“慕相，您可真的要帮帮我啊，若是秦家倒了，对您和其他贵人也没好处啊。”，秦颂贤赶忙说道。

“唉，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了，这次若你还搞不定，那你秦家也就退出枢沧六大家族吧。”

慕少聪的话让秦颂贤一怔，这话说得很重了，给了秦颂贤巨大的压力，这次必须成功。

秦颂贤咬了咬牙，面色凛然道：“慕相放心，这次定会处理妥当。”

“哦？既然要借本相的人，那你且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若又是些没有水平的烂手段，那你还是趁早歇歇了吧。”，慕少聪略一思索说道。

秦颂贤说：“慕相是知道前段日子六大家族的产业被人堵门之事的，当时市场上冒出了许多假冒产品，给大家族都造成了困扰，我在想要是玉陨香也出现了假冒品，仙香阁被上门讨说法的人围得生意都做不下去，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小子想无中生有？”

“慕相英明，我只需要派一些人去挑事，若仙香阁不退钱便堵门闹事，若仙香阁开了退款的口子，那御城军就拿着假香去退款，这样咱们不但能把钱给收回来，还能白得那么多玉陨香，就算是旧品，那也是香中极品了，降多些价也能卖出去，到时这笔钱就是纯利啊。”

秦颂贤这招也狠，借假冒伪劣产品闹事打开突破口，不管仙香阁怎么做，他都能从中获利，仙香阁若死不承认自己卖过假冒伪劣产品，那自己那些人就会起哄闹事，让仙香阁生意无法做下去，到时只要慕相那边再略微施压，仙香阁离倒闭就不远了，若仙香阁答应退款，那就会有五万多御城军去退款，只要钱一到手，那五万多瓶旧品玉陨香就是他的纯利了，他便针对家境中下的城民售卖便可回笼资金。

慕少聪是聪明人，明白秦颂贤的意思，于是笑道，“本相就说秦家家主不会是酒囊饭袋，本相等你的好消息。”

要说目前对付假冒伪劣产品确实没有太多的办法，就如当初陈之墨对付六大家族一般，只要背后的势力够强，转眼也就把事情摆平了，若背后没有势力撑腰，那就算有人栽赃陷害，受害人也是无能为力的。

秦颂贤不知道仙香阁和皇帝那边关系到底有多深，所以这皇上那边只有靠慕少聪来牵制了，只要闹事的人能将仙香阁闹得做不了生意，坚持一段时日，仙香阁自然就开不下去了。

慕少聪既然同意了这个计策，那就说明他同意去牵制皇帝，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秦颂贤来相府主要就是为了这个承诺，心知肚明的承诺，这下秦颂贤可以放开手来做事了。

秦颂贤的眼内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下定决心要将仙香阁从枢沧城抹去，不管用什么手段，现在秦家和仙香阁只能活一个。

时间倒回去一些，在陈之墨向皇上呈改革要义之后，十枢十部的工作就紧密地推行着，有皇上亲自主持坐镇，几大势力共同支持，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新政推行非常畅快，下面具体实施的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效率高得吓人。

小皇帝这次想让所有改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于是动用了不少安插在十枢十部中的暗子，其中就有御吏部中的一名督办董鹤然，小皇帝曾经暗示过他，在制定官考机制时若有细节上的不明白之处，可以去请教仙香阁的大老板陈之墨，但不可张扬。

而市舶枢太尚楚陌源、市易监司监温代阳、海贸监司监杜承运本就是公开的小皇帝的人，他们早就知道这些改革方案出自陈之墨之手，所以在操作过程中遇到难点也会私下找陈之墨请教。

这一兜一转，陈之墨最后还是成了暗中左右新制新法改革方向的人，在其他枢部里也有不少人跟他配合，这让陈之墨不得不佩服小皇帝的手段，看来就算他不出手帮小皇帝，过个十年八年小皇帝也能凭自己的手段架空那些老臣们。

陈之墨来者不拒，都给这些朝中重臣指点迷津，顺带也跟他们攀了些关系，玉陨香没有少送。

陈之墨这么做，便让这新制新法更加向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过了一段时间，有很多新制新法的章节已经初步成型，经相关部门审核通过后又送小皇帝处审阅，最后陆续开始颁布了，首先颁布的便有专利法、品牌保护法等等。

Gdp考核制度也出台了，只是小皇帝觉得鸡地屁太难听了，给改成了商产值考核。

陈之墨也理解，在凌海，没有经济这个概念，也没有国民生产总值这个概念，叫商产值更为妥帖易懂些。

商产值考核直接由朝廷根据往日的商业生产情况制定一个每年的商业生产总值的目标，这个目标主要是针对上层的，比如在枢沧城就是针对东南西北四区府和中心区府，在枢沧城外就是针对附属城，至于这些区府府尹和城主府尹怎么去分解属于他们的目标任务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这个指标的下发还是很人性化的，并不是给大家一个相同的数值，而是根据不同地方的商业发展水平来制定的不同的目标。

奖惩机制也很严格，商产值考核的成绩直接与各级相关官员的官位挂钩，实现官位可上可下，官场可进可出。

这可就是大手笔了，没有御吏部的董鹤然从中斡旋，这项制度很难通过。